第177章 事成
趙子緒陪同林躍正往艾成蕭這來,曉風看見他們就撲奔過去,如同瘋了,抓扯他倆大喊:“救命!救命!將軍不好了!他吐血!”求救入耳,再一看曉風,林躍頓時不知該先為哪件事錯愕。曉風身不著片縷,白花花的胸前是大片血污,血腥氣滲著精水堿味,彌漫在她赤條條的身子周圍。趙子緒扯下斗篷為曉風蔽體,晃晃她問:“現在他身邊有人嗎?”曉風哭著搖頭。林躍正起腳要過去看,被趙子緒攔下。“林都尉快去傳大夫來看,我去找燕子,她近身侍奉多年,對將軍身體狀況最熟悉,此時離不了她!”說完他瞧瞧嚇到牙齒打顫的曉風,讓她回去把衣服穿好,將軍身邊不能沒人,她先照看著。任務分配完畢,趙子緒找到燕子,打個響指,“一切就緒!”床上的艾成蕭雙目緊閉,然人是清醒的,既惦記計劃能否順利進行,也好奇另一件事。曉風跑回房中直奔床前,帶哭腔呼喚:“將軍!將軍!您醒醒,大夫馬上就來了!”艾成蕭佯裝艱難睜眼,硬扯出一絲笑,道:“原來風兒會說話?!?/br>至此曉風才發覺自己露餡,踉蹌跪到床下,哽咽半天后一聲嚎啕,半句話都沒說出來。艾成蕭故作有氣無力狀,命她起來,“別跪,地上涼,去把衣服穿上。只要你如實告訴我為何裝啞,我不怪罪你?!?/br>無暇細做收拾,曉風草草穿衣,仔細擦拭艾成蕭身上的污血,又回歸一聲不響。假裝氣若游絲,艾成蕭拿話激她:“怎么不說話了?想讓我揣著糊涂見閻王?那我可會死不瞑目?!?/br>曉風兩串淚珠滾出來,“奴婢告訴您便是,將軍莫要胡說!”她的解釋和艾成蕭猜測的有所接近。一個啞女人,歡好時自然少很多樂趣,她自愿做軍妓,以此逃避百刑司的苦役,卻也懼怕做軍妓伺候男人,故而想出這裝啞的主意。至于在百刑司時她也未曾言語一聲,是真真累到無力說話,也不愿和陌生人交談。這番說辭,并不能讓艾成蕭信服,想再誘導她說出實情,林躍已帶著大夫進來,身后跟著趙子緒和燕子,他忙又閉上眼睛。大夫看出他此乃舊傷后遺,過勞致誘發,抬頭瞧眼衣衫不整的曉風,病患也光著,頓時明白大概,囑咐日后行房切不可過度,也不可過于激烈。聽到這眾人剛松口氣,艾成蕭又一口血嗆出來。林躍催促大夫:“速速開藥治??!”燕子上前一把奪過大夫手中筆,“您要是開什么麒麟血啊、狗頭七啊,大可省了,沒用!將軍這毛病須拿黑珍珠磨粉,再以冷水送服,效果立竿見影!”大夫怒斥她胡鬧,“黑珍珠粉治嘔血,老朽行醫數十年,沒聽說過有這方子!”“方子沒聽說過,方晉您總聽說過吧,這偏方就是他出的!”燕子言之鑿鑿,林躍將信將疑,而趙子緒撓頭道:“我怎不知道這事?”“將軍之前幾次發作時,都是我在身邊,你不是在陪妻子就是在哄孩子!”什么時候燕子都不忘斗嘴。“將軍這毛病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怕你們知道生慮,軍心不穩,故意瞞著精騎營上下,所以你知道個屁!”一個陌生女聲打斷爭吵。“別爭了,救將軍要緊!”滿屋人驚愕,齊齊朝守在床頭的曉風望去。林躍稍做衡量,對趙子緒道:“黑珍珠粉,別說島上沒有,大岳也不產,如何是好?”趙子緒一拍掌:“府里有陛下賜的,我這就回去??!”燕子再度發言:“你回府取,來回一整日,等取回來,將軍血都吐光了!黑珍珠粉在大岳是稀罕物,在東??蓪こ?,對面便是東海,乘船過去,拿錢跟漁民買不就成?你們兩個死心眼!”說罷燕子盯盯看著林躍,只等他放話同意————他一定同意。林躍犯難,“燕子,你有所不知,東海鬧了兩場地震,百姓眼下怕是不稀罕錢?!?/br>趙子緒明知故問:“那稀罕啥?”“糧食和藥材?!?/br>“那趕巧,兩樣咱都有!東海地震,將軍怕牽連玉見島,擔心輜重不夠,特又增一船補給,只是還未來得及告訴林都尉。估摸再有半個時辰就能到,咱用這些去換不正好?”謊話說出去,燕子臉不紅不白,趙子緒暗暗佩服,艾成蕭艱難抬眸,喚他過來。“那是給島上弟兄們的……不可用……子緒你回府取吧,我能挺得住……”話未說完,又嗆一口血。林躍焦急道:“將軍無需擔心,您身子要緊!島上暫時不缺這些,拿去換沒關系的!”就等他這話!趙子緒忙吩咐上了。燕子負責看護艾成蕭,林躍守島,他帶人帶船,前往兩國水界去換黑珍珠粉。林躍納悶:“水上的事我更通,何不讓我去?”“將軍身體有恙之事不可傳出去半分,島上都是你的人,你要負責封他們的嘴巴?!?/br>林躍離開之前,仍狐疑著看看曉風,問她:“你是怎么回事?”燕子緊忙搶著說:“她早就會說話了,個中因由,等將軍好點,林都尉再來問,先讓她同我一塊伺候,給我搭把手?!?/br>如此林躍不好堅持,同大夫退下,趙子緒去忙正事。等他們走遠,艾成蕭緩緩氣息,數落起燕子。“你也真敢胡編,等林躍再問起來,讓我如何解釋?”“若沒奴婢起頭,這姑娘可要被關起來等問話了,您還怪罪,不識好人心?!?/br>半晌沒吭聲的曉風起身朝燕子施禮,“多謝燕子姑娘解圍!”燕子被弄得一怔,慌亂回應:“得謝謝你才是?!?/br>接下來,一切都如艾成蕭所計劃的順利進行,兩個時辰不到,趙子緒便回來復命。支開其他人,艾成蕭低聲問:“沒被懷疑吧?”“沒有,那頭的人很警惕,交易時只準一人撐船過去。屬下親自去的,咱們的人也未起疑,說東海人一貫如此?!?/br>“對方長什么樣?”“就是尋常漁民模樣,起初屬下持疑,怕找錯人,便說‘雨過天晴好’,他很快接道‘花繁蝶自來’?!?/br>艾成蕭輕笑,“這潤姨給的接頭暗語聽著怪閑適?!?/br>趙子緒懷里摸出一小紙包,里面正是黑珍珠粉,不是剛從東海換來的,是艾成蕭從府里帶來的,用來敷抹胸口,盼能讓那條傷疤變淺些,免得鳳兒每次見都心疼。“這玩意兒您是敷啊還是喝???”面對趙子緒打趣,艾成蕭一皺眉頭。“喝,做戲做全套,待會兒叫林躍過來,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喝完?!?/br>第178章風停(H)一樁事了,艾成蕭本想裝模作樣多臥床休息幾日,哪知老天爺看不下去,給他派了活計。北戎和親公主不日抵達關境,艾成蕭被委以重任,帶精騎營出城迎接,再護送公主平安入都城。“要回去了”,艾成蕭勾翹著嘴角,看著為他寬衣的曉風。幾天來都是她在伺候,可給了燕子偷懶時機,各種貪玩,艾成蕭倒覺得正好。曉風是會說話,但也安靜不喜多言,侍奉他樣樣貼心周到,不似燕子嘰嘰喳喳,成日纏他胡鬧斗嘴玩,聒噪得慌。曉風淺笑應聲:“大岳北戎首次和親,將軍即是迎親大臣,可見頗受重視,奴婢替您歡喜?!?/br>“你不為自己歡喜嗎?”艾成蕭神情玩味,曉風一怔。“忘了?我答應過你,回城帶你走,入府做侍妾?!?/br>曉風眼神微閃,一瞬又黯下去。察覺她異樣,艾成蕭忙把話往回拐:“也對,為人妾室,哪值得歡喜,是我自作多情了?!?/br>“沒有,是奴婢不配,不敢高攀!”“如何不配?我甚至覺得委屈你?!?/br>夜色韞濃,春風正疾,窗外樹影搖曳,弦月抱單星,像房里相對無言的人。艾成蕭牽曉風上床,發現她又露些許緊張,不同于二人初次躺在一處那回,沒有害怕,沒有驚恐,睫毛飛快撲閃輕抖,像期盼某種東西過了頭。有些話艾成蕭早就想問,這會兒才等來最佳時機。“我發病那日,你為何衣服都不穿就跑出去?為何不繼續裝啞,明明不喊出聲也能讓人過來?”曉風面泛緋色,偏頭不看他,小聲回應:“奴婢不知道,當時沒想那么多,就很怕……”“怕什么?”“怕、怕將軍死了?!?/br>攢了一肚子話,偏僅說這點就再倒不出來,紛雜思緒不知何時都化作yin欲,擰成一股力量,推著周身熱血往下體灌注。衣衫被一點點解開,臉上被yuhuo熱氣噴灑,那桿還不算熟悉硬物正戳頂在下腹,曉風忙提醒:“不行,大夫叮囑過……”“不可過度過激,我記著呢?!?/br>上次那樣乃艾成蕭故意為之,性事度量他自有掂量,否則早就在鳳兒身上死幾個來回。曉風人已被脫至半光,被他啃啄舔舐到兩腿愈發繃緊,腰肢微擺,仍羞怯不敢伸手碰他。艾成蕭心里騰上一股委屈,昏著腦子飄出一句:“我頭回對她以外的女子這樣,你卻不領情?!?/br>“她是誰?”身下人嬌氣著發問,無半點嗔意,卻驚得艾成蕭手一停,難為情看著她,找不出一句合適的話。“是您的小花魁姑娘嗎?”她知道,也正常,小將軍與小花魁的風流事,她在島上聽人講過三句兩行。艾成蕭尷尬至極,想起之前鳳兒當他面講起公子時她的尷尬,他還不理解,這回他自己體味到了。甚是難堪。忽而一聲甜笑入耳,一雙藕臂緩緩圈到頸后,額角清淺一吻貼上來,臉側是婉婉細語。“奴婢領情,奴婢想要,只求將軍酌量些,莫太重,傷身不說,奴婢也……也受不了?!?/br>似水繞指柔,蝕骨催情藥。為把身下人承歡之態看得更清,床未落幔,房未熄燈。上次交合干得太過猛,艾成蕭也掛記要做的事,只知挺著一桿粗硬往她股間軟xue里抽送,揉捏啃咬那對又白又圓又挺翹的酥胸,連她xue長什么形狀,他都沒留心,就記得處子xue緊窄要命。跟她一樣嗎?看看便知了。一路卷掃向下,兩條玉腿掰分,艾成蕭下巴還沒碰到三角地絨毛,曉風吭唧著用力把腿合緊。“不行,不好?!?/br>“好不好,你試試才知?!?/br>曉風含羞帶臊猶豫下,捂著漲紅的臉,怯怯把腿張開。兩片粉薄rou,夾縫一行晶亮yin水,頂端rou核只半露頭,好一寸鮮蚌含珠!剛含這珠子入口,半寸下的roudong口咕吱吐股滑汁,舌尖抵上一轉,兩瓣rou便鼓一下分開,綻出里面粉rou層層。反正她也害臊,反正他也再忍不了,挺身搖旗攻入內城,似百萬大軍擠進一個小小村莊。不可太重,他便輕抽緩送,憋著口氣,撐穩身子,慢慢推擠,淺淺頂弄,腰臀夾得緊繃繃,畫著小小的圈,溫和的,緊貼著剮蹭內壁rou褶皺。不可過激,那便抱緊了、壓實了,下體相撞,上身交纏,該有的癡吻給她,該有的愛撫不省,兩手無一閑置,鉗她在懷中,扣著一掌臀rou慢揉。滋味甚好,艾成蕭卻越做越慌。先前和其他軍妓yin樂,總要把鳳兒在腦子里過一遍才行,起初盯上曉風也是因為那七分相似的背影,初次交合也在想她,而今這一回,她音容笑貌僅一閃而過,便消失無蹤。這感覺愈發詭妙了。曉風依舊安靜,嘴比下體沉穩,yin汁被搗得咕嘰亂響,她嘴里仍只有綿軟的嗯嗯聲。“風兒會說話,為何現在如此安靜?”她臉更紅了,吭哧一聲把腦袋往他頸窩里塞。“看來我沒讓你舒服?!?/br>說著他停下動作,假裝要抽出來,她使勁兒搖頭,一把摟上腰。艾成蕭隨即加重一陣抽送,終觸發她失口出一串放浪呻吟。撩撥成功,艾成蕭難得壞笑。“是不是叫出來更妙?”“哈……別這樣嗯……”“偏不?!?/br>再輕再慢,箭終要離弦,即使心有不忍,艾成蕭仍無法控制在最后沖鋒時迅猛發力,差一點憋不住在深處卸甲,咬牙切齒才拔出來,把積壓幾日的子孫兵噴到她白嫩胸脯上。擦拭時,曉風怯聲問:“為何要弄外面?”“避子湯藥傷身,不想你喝?!?/br>曉風心頭揪了下,借口為他收拾行裝,想起身下床。艾成蕭一把扯她回來,摟緊了,躺好了,飛出一句:“若是尋常軍妓,喝多少我都不在意,但我的侍妾可不能遭那罪?!?/br>他再說下去,曉風腦子就徹底亂了,偏他又道:“風兒,我待你如何?”“將軍待奴婢甚好?!?/br>“那你怎么不肯跟我說實話?”剛歡好一場,這是唱哪出?見曉風臉上驚慌已掩蓋不住,艾成蕭放緩聲音,盡力讓她品不出異樣,低聲道:“曉風確有其人,可不是你,你究竟是誰?你可以不說太多,但至少要讓我清楚,被我第一個接入府的女子真名叫什么?”曉風閉緊著嘴,細細盯了艾成蕭好一會兒,越看他的表情,越覺得他似乎什么都已知曉,只等她自己坦誠。春風似有偷聽意,灌入窗縫,吹得曉風身上一冷,艾成蕭抱她又緊了緊,胸膛炙熱,燙化她心坎所有防備。“我、我叫吳風婷?!?/br>吳風婷,吳風啟的親meimei!艾成蕭差點把那名字叫出口,身子跟著一僵,轉瞬恢復如常,也把沖到嘴邊的話生咽了下去。【預告】次回!契機冰峰夫婦互不給臺階下,那就只能朋朋友友幫忙嘍。第179章契機仿佛逢上多事之春,艾成蕭的事一樣接一樣,蝶園里的人亦如此。鳳兒白日里把自己埋進密文堆,入夜在賓客中游弋,不到筋疲力盡不回,以此逃避心中煩郁。公子也一樣,成天悶在關雎館,緊鑼密鼓調教新人,一為轉移精力,二是有客人相中云麒,出重金替他贖身,留下定錢,只等良辰吉日一到接他出去。這樣一來,蝶園便急需新鮮面孔吸引來客,填補少一絕色的空缺。玉玫把這事跟鳳兒一說,她心中感慨,芳華姐弟當時那般受歡迎,新鮮勁兒說過就過了。云麒要走,她既因將與好友分別而失落,也深感欣慰。園子如此干脆放他,說明他不是艷諜,身上沒有離蠱,他是自由的,更不會落得錦葵那樣的下場。已有買主,云麒不可再見客,鳳兒怕他無聊憋悶,便天天跟他泡在一起,畢竟相處的時日即將走到盡頭。與女妓相較,小倌被贖身的機會少很多,云麒色藝雙絕,也辛苦賣了近兩年色相才遇得一有緣人。“我算命好的,無人接手直到年老色衰的大有人在?!?/br>他能看得敞亮,鳳兒跟著寬心,只是奇怪為何眼看隔天便出娼門,他卻面露幾分哀愁呢?鳳兒歪著小腦袋問:“能出去是好事,云麒哥怎么看著不高興?”“是好,也不好?!?/br>這人幽怨,手里琴聲都跟著哀婉。鳳兒不解,眨巴著她那雙漂亮眼睛,等他細言。“好,是我與這恩客實在投緣,他也不在乎旁人眼光,誓與我相伴到老,白頭不變,難得的良人。不好,是我真真心許那人,從此再也無緣見?!?/br>“錦哥哥嗎?”“meimei明知故問?!?/br>鳳兒一個躥高,“那我現在就把他揪來陪你可好!你使勁兒看,看膩為止!”云麒輕輕賞她一腦崩兒,掩口一陣笑后,人忽而羞赧上了。“我直說了,你別笑我。我不光想看他,更想吃他。之前機緣巧合一場歡愉,那滿足滋味實在難忘,若臨走前能再嘗一回,我此生無憾?!?/br>合著他還饞錦哥兒身子,月錢白罰了,不過鳳兒完全能體會他這心情,也動了想滿足他心愿的念頭。兄妹一場,她正愁離別禮送點什么好呢。“你去跟錦哥哥說呀,說不定他愿意呢?”云麒搖頭,“我去說,他肯定拒絕,我不想自討沒趣?!?/br>鳳兒眼珠一亮,“那我替你說呀?”云麒又驚又喜,“你去?這好嗎?”好不好的,問了才知。鳳兒當即拍板,甩開兩條腿找錦哥兒去也。如她所料,錦哥兒被驚著了,沒直接回絕,而是滿面為難,抽抽著臉道:“你忘了我年前挨那頓板子了?”鳳兒當然沒忘,但那次是被公子堵個正著,錦哥兒才受罰,她早想好對策,“你倆來我房里偷偷行事,天知地知咱仨知,神不知鬼不覺,不就萬事大吉?”“這不胡鬧嘛”,錦哥兒臉抽得更難看了,“躲得了旁人,躲得了影士嗎?影七可是見到雞毛蒜皮都告訴夫人,讓她知道,準準打爛我的腚!”也對,怎忘了影士這茬。如此鳳兒犯了難,既想滿足癡情義兄,又舍不得青梅竹馬屁股開花。見她犯愁,錦哥兒夸張地嘆口氣,猶豫道:“其實也不是沒法子,這事我倆偷著做不可,若是公子允準便可?!?/br>“真的?”“騙你作甚。夫人公子罰我們,罰的是私,是偷,是隱瞞,而不是做那檔事。咱這什么地方,干那事比吃飯還尋常。小倌們受訓我常去幫忙,親啊摸啊的,都是公子讓的,自然不用挨板子?!?/br>鳳兒一下來了精神,“那你快去跟公子提??!云麒可后天就要走了!”錦哥兒無奈得就差翻白眼,“為何我去提,不是你想圓他心愿嗎?該你去才是!”“我——去——?”“對啊,你去,你的請求在公子那里,比圣旨都好使?!?/br>怎么辦?去還是不去?去,要見公子,求公子,也許他同意,也許喂她吃閉門羹。不去,待自己如親meimei的義兄將要抱憾離開,此生難再見。片刻思慮后,鳳兒牙一咬腳一跺,轉身奔向關雎館。錦哥兒望著她連跑帶顛的小背影,嘴邊浮出一抹遂心快意的笑。等她人影消失在轉角,一人悄悄鉆進錦哥兒房里,小聲問:“這就去了?”錦哥兒招呼他坐,“嗯,不論什么結果,我都多謝你愿幫忙?!?/br>“有什么好謝,我也是幫自己meimei罷了。她和公子僵著,當哥哥的看著也難受?!?/br>此人正是云麒,偷摸跟鳳兒過來,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繞老大一圈,想出這曲線救國的主意,你也算用心良苦?!?/br>云麒感慨,錦哥兒只笑笑搖頭,“我只是想借你要走這事賭一把,賭她心軟,有情有義,不忍義兄抱憾,愿為你牽線,賭她體諒我為難,愿替我開口?!?/br>“你賭贏了?!?/br>“對,贏了,她果然愿為這事主動找公子,我也賭公子肯定會見她。至于再往下會怎樣,我無從猜測?!?/br>云麒托腮,癡癡看著錦哥兒,眼里滿漾著暖,“好羨慕我這meimei啊,有人肯為她如此cao心?!?/br>他這般媚態錦哥兒著實遭不住,忙借口去歡喜廳伺候,起身送客。彼時的鳳兒正站在公子房門外,不知第多少次踟躕,反復倒著步子,催促自己快點起手叩門。屋里的公子早根據腳步聲判斷出是她來了,巴巴等著她敲門,可那矮矮的黑影在門外左飄右晃了半天,門還是安安靜靜。終于他忍不住先開口,怕再不喊她,她就飛走了。“進來吧,屋里沒有妖怪?!?/br>鳳兒一瞬慌亂,險些腳不聽使喚轉身要跑,邁出半步才緩神過來,想起自己干嘛來的。多少天沒見那張臉,多少天沒聽這動靜兒,她都記渾了。開門進屋,倆人都成了啞巴,面對面干杵著,你瞧我,我看你,誰也不先開口,誰也不動地方。“有事?”這聲冷得要命,公子故意的,不知為啥,就想這樣。鳳兒手心全是汗,背過手抓著裙子蹭蹭,怯聲說:“鳳、鳳兒有事相求?!?/br>“我答應?!?/br>嗯?這聲答應來得太過干脆痛快,鳳兒腦袋一懵,莫不是已經有影士聽到她和錦哥兒對話,過來告訴他了?“我還沒說什么事……”她正茫茫然嘟囔,公子幾步移到面前,差一拳便貼上了,話音陡然升溫。“何事都無妨,只要你肯來見我,要我做什么我都答應!”第180章暖夜(H)“從猜到是你在門外那刻,我就告訴自己,只要你肯進來見我,說什么話我都信,讓我做什么我都應?!?/br>這不像公子能說出來的話,偏就是他說的。凝視他好一會兒,鳳兒才確信自己沒聽錯,滿腹搜刮半天,才道出一句:“我知道錯了?!?/br>按常理,他該反問“錯哪兒了”,接著等她再認遍錯,懺悔一通,最后發誓永不再犯。答對他的話,鳳兒都準備齊全了,然而公子沒按她計劃的路子走,滿目誠懇盯著她,說了聲:“我也錯了?!?/br>意料之外的態度,始料未及的認錯,十幾年識過的字全飛出腦子,鳳兒干呷了好幾下嘴,半個字沒崩出來。場面回到最初,氣氛增幾絲玄妙。明明隨便嗯一聲都可打破沉默,偏偏誰都垂眸不語;明明誰稍前挪一步就能貼上身,偏偏誰的膝蓋都崩得筆直;明明執拗多日的冷戰眼看破解,偏偏誰也沒給出關鍵一擊。燈燭似對這曖昧又別扭的氛圍忍無可忍,芯捻兒一崩,炸出一聲“啪”。這聲兒炸得小心翼翼,卻在鳳兒耳道中化作一聲驚堂木。她上前一步踮腳,胳膊一伸環過公子脖頸,使勁兒夠到他耳邊。“過去了,沒事了?!?/br>重重擁抱做回應,熱熱低喘做應答,無需只言片語,他所有反應即是最好的證明———這頁故事翻篇了,新的一卷開始了。頭一章回便是場好春光,不負暖夜,不負相思。解衣帶的手熟練得很,吻落之處就那么準,不用睜眼瞧,不用手摸找,憑著記憶和本能,即可穩準觸碰。鳳兒比公子還急切,興致從沒來得如此快,甚至高過初次踏進關雎館那天,也從未這般渴求,像灌了整壺助興春藥酒。就是急,就是想,仿佛這一晌貪歡過后,前塵舊事皆可一筆勾銷。什么控欲啊,在他面前丟了也罷,他自己都管不住褲襠了,幾乎失態地挺著下體,隔著衣料往她腿間用力頂送,像是想用這桿粗rou把她架起來。“你好急啊?!?/br>她還有臉說人家,褲襠已經黏糊糊了。“你除了我,還能用旁人,我除了你,沒旁人可用,自然急?!?/br>這話聽著可酸。酸就酸吧,她正念這口酸來開胃,再酸些也不怕。他有多酸嘰,便有多在乎自己,有多想重新開始。還是那張古怪躺椅,人卻換了位置。公子衣衫半敞躺偎在下,軟綿綿宛若剛蛻變人形的白蛇精,皎皎月色打上胸膛,嫩白皮rou泛著晶亮。鳳兒不客氣,橫跨過騎穩了,俯身下去,舌尖挺挑慢掃,想把他滿身星碎卷入口中。一反常態,公子這會兒頗有點任人宰割的模樣,絲毫不見從前那種想把人掰開揉碎、所有反應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架勢,被鳳兒騎在身下哼哼,嬌滴滴羞噠噠,比她還像個小姑娘。看著更sao浪了!被他風流相激出獸性,鳳兒活似小母狼,胡亂扯剝開彼此下身遮擋,扶穩rou莖懟到xue口,屁股緩緩向下用力,生吞至沒根。省略旖旎綿長的前奏,直接了當地cao干,跟他還未有過,滋味新鮮又刺激!yin窟多日無人踏足,終迎欲龍入洞,撐開那一瞬鳳兒整個人登時飄忽,腿根打了半天閃,連連倒抽幾口氣才沒當場交代。難得反客為主,她可不想現在就丟人,忙撐穩身子開始起伏taonong,越過緩慢研磨步驟,直接大開大合,反正足夠濕潤,不怕磨擠得xuerou痛,也能順手欺負欺負身下難得浪出sao媚的家伙,偏要夾得他想射又不好意思這么快射,肯定好玩。公子真好看,sao起來更好看!鳳兒不敢眨眼,色瞇瞇盯著他浪叫承歡的模樣,鉚足勁搖擺腰肢,拿小小赤珠頭撥弄龜冠鈴口,看他表情還能否再賤幾分,嘴里嗯哼浪調能否再高幾度。她撇出一點清醒去慶幸:虧得鬧這一回別扭,讓他心里覺著虧了自己,惦記滿足與補償,否則不知猴年馬月才能見他這賤樣呢。但凡是個男人,都扛不住guitou受這等刺激。宮口吸吮,rou壁夾擠,又壓抑多日,公子下腹很快便生酸熱感,也看出這壞孩子故意為難他。早早射了,惹她笑話,堅持久點,爽利的還是她,兩頭不吃虧,小算盤打得精明。公子哭笑不得,明知他不算持久的,這不是欺負他嘛!讓她痛快總好過自己交代得快,他只能拿出看家本事。一手反伸向后緊緊扳著椅背,另一手插進鬢邊揪緊一抓青絲,腰身顫抖,背脊輕拱,鳳目半瞇,眉心微蹙,舌尖探出粉唇邊一掠,門齒微微咬點下唇再一松,長長一聲輕吟婉轉過,嬌顫動靜兒從齒縫里綿綿飄出來。“好孩子,饒了我,受不了……”溫柔刀子一出,滿盤皆輸。這聲求饒出口即成魔咒,飛入耳道直沖四肢百骸,鳳兒頭皮一緊,脊柱一麻,腰腿仿佛不是自己的,全不聽她使喚,前后畫圈又快又重抽套,把極樂rou丘陵抵在龜冠下方使勁兒剮蹭,嘴里嗚亂yin叫聽不清個數,腿根因過度發力隨時可能抽筋,卻無法自控繼續加重,終至癲狂臨界!眼眶和下體同時失控,各涌各的水,哭腔也憋不住了,摻在呻吟聲里躥出喉嚨。見她差一步至情癲,自己還能撐一陣,公子滿意得很,收了妖媚神通回歸常態,剛想起身攬她入懷抱抱,卻被她鉗住雙手死在胸口無法動彈。“我不要自己…我要一起…一起…”以為她色欲亂神,公子嘴里還挑逗:“一起什么?告訴我?!?/br>鳳兒沒回答,騰出一手探至交合處,抹上滿掌yin汁揉上卵袋。又癢又麻,公子享受得緊,任由她小手章法全無地揉捏玩弄,叫出她愛聽的動靜。哼一聲,她一哆嗦,再哼一聲,xue都緊了,好玩,且爽!爽是有代價的,待公子發現已太遲!卵袋上小手揉得正投入時忽然松開,就著濕滑溜到后庭口,僅戳了兩戳,便毫不猶豫擠了進去,毫不客氣抽插翻攪!猛烈酸癢猝不及防,擾得公子渾身軟到徹底,想掙脫卻發不出力氣,心里暗叫不妙。“壞了……”第181章戲他(H)若算次數,公子后庭比陽物折舊,他此生大部分性事發生都在宮里,與他交合之人九成是暄帝。離開皇宮后,再無人敢動公子的身,不論是教新人,還是拿他們泄火,亦或跟鳳兒交歡,他總是攻擊的一方,射得再爽再痛快,都解不掉后庭深處被勾出的癢。這少年時被各路yin藥調教出的風sao身子,公子此生怕再也甩脫不掉,無法消解時便自行處置,只是此事無人知。甭管因何而起,他仍是喜歡玩那里的,不愿明說也沒必要明說罷了。敢玩他那處的女子,鳳兒是頭個。早先被她如此使過一次壞,公子沒忘,個中歡愉復雜到無法用只言片語歸攏。舒服是極舒服,羞恥也是極羞恥,舒服源自她,羞恥也是。今兒鳳兒又來這手,原以為公子會抗拒幾回合。她巴不得他抗拒,想看他羞臊著漂亮臉蛋掙扎求饒,又求饒無用只能無奈承受的可憐樣,太sao了,她喜歡!上回眼見他摳挖后庭自瀆而確信他這處能玩得,大膽放肆嘗試,所獲甚好,這回鳳兒把攻擊升級,騎他身上,鉗制手臂,壓緊腿腳,讓身下的玉白男身如同只蒸熟了的螃蟹,曲腿大開下體,她可暢通無阻探進秘境大門,玩弄xue內軟rou。可是怪了,公子居然毫無掙扎之意,反而兩腮緋紅,蕩著兩汪水瞳,舌尖唾汁蘸濕叫干的唇角,浪浪吟了聲:“再深點……”sao,浪,卻不賤。公子故意的,今兒他歡喜,羞也不要了,臊也不顧了,只要她玩得盡興歡暢,多羞恥的姿態他都擺得出來,多yin蕩的動靜他都叫得出口。指甲剮蹭劃痛一點無妨,腿壓得太開幾欲抽筋也沒事,只求她到過癮,玩到滿足,他便無憾。鳳兒手上功夫皆是公子傳授,現物歸原主,向深探至手指沒根,稍向上一勾,隔rou抵上一相對較硬處,每用力壓點一下,硬挺貼在下腹的陽物頂縫便吐出一口清亮汁液,滴落上小腹,隨著陽物上揚,抻出段段銀絲。左右公子妥協,眼見著享受于此,鳳兒松開鉗制他的手,握上那柄粉如意,跟后庭手指抽插節律一致,來回揉捏擼動,至龜冠處用力捏捏,發覺它又大了些。“公子告訴我,是現在更硬?還是cao我時更硬?”“現在……”“喜歡嗎?”快說喜歡,快點!想要的答案鳳兒沒聽到,倒聽來更讓她噴火的。“再送一根進來……”公子說著,主動把屁股向上抬了抬。鳳兒登時恨自己不能當場長出根陽物,皮子是黑是白是紅是紫無所謂,像艾成蕭那般粗大就好,把公子這條小白魚翻過面壓實了,掰開臀瓣頂送進去,不cao他喊自己娘親絕不謝幕退場!真陽物鳳兒是長不出了,公子教習時所用的假陽物放置何處她也不知曉,即便知道她眼下也舍不得放開他起身去找,抽出里面那根手指一瞧,上裹一層晶亮。“你后面會出水嗎,怎像女人一樣濕?”她有空好奇,公子沒空等她,那股酸意憋在下腹難過,又挺了挺盆骨,催促她快點進來。二指并齊,直探龍xue,公子雙手扳著頭頂椅背,拼命拱挺脊梁,似白白彎彎一月牙,小白兔子騎在上頭,擼著硬處,搗著軟處。馬眼又是幾股透明液吐出來,公子叫聲愈發蕩了,哼哼到鳳兒聽著便下體成河,無需cao干也倍覺酥爽,手里動作再度加快,不足二十個來回,就聽他顫音一串飛出口,guitou暴脹,肛口緊縮到想把手指抽出來都不成,他要射了。也不知哪兒上來的壞水,鳳兒又想一損玩法,明知他要射,偏拇指按緊了馬眼,感受那小口子不斷猛烈張合,看公子難忍到擺腦袋,滿頭青絲四散,嗚咽求她:“讓我出來!快讓我出來!快死了!要死了!”拇指移開,霎時躥出一支水白箭,又猛又遠,竟掠過軀干,讓他被自己射的精水糊了個粉面凌亂。一溜透白順著下巴直直延伸淋至鎖骨中間,兩滴掛在唇角。等他射盡,須臾后松開后庭肌rou,鳳兒手指終得解放,卻不拔出來,又勾挑兩下。“是不是我再玩還能射出來?”她想再玩,公子不肯,但說了錯話,“你想看我把尿射出來噴你一身么?”“想!”說罷鳳兒再欲動手,公子驚慌得像遇采花賊的小媳婦,左右扭躲抗拒,連連求饒:“你相公眼前正冒金星呢,今兒先放我一馬,又不是以后沒得玩!”他說以后有得玩便好,來日方長,鳳兒有的是時間看他還能浪成啥樣。她算滿足了,心中多日郁結隨著yin液精水全放出去。松開公子胳膊腿,鳳兒貓一樣撐俯他身上,自下而上舔舐他頸邊鎖骨處白精,湊過臉去,張嘴在他唇角一嘬,把掛在此處的兩滴也卷掃入口,稍一挪蹭貼上唇,給他一個甜澀的吻。“自己的味道如何?”“不及你的水可口?!?/br>二人再無話,交疊擠在一處耳鬢廝磨。公子先回歸清明,拍拍鳳兒問:“對了,你何事求我?”這鳳兒才緩回神兒來,玩得太過癮把正事忘了,可也忽而覺著不好說出口,支支吾吾。“有話直說,我說過,你什么要求我都答應?!?/br>定心丸吃下,鳳兒把云麒所愿道出,不想公子真的干脆點頭。她不可置信,狐疑問他:“怎答應這么痛快,都不像你?!?/br>她驚惑參半,公子又道:“不像我無妨,做你的人、聽你的話就對了,何事都不及你愿與我和好要緊。云麒想,錦兒沒意見,我成全一下又如何,再說云麒沒少給園子掙錢,賞他點好處在理,錦兒睡他,誰也不吃虧?!?/br>說完公子敲下她額角:“云麒和你連相,只當錦兒睡你了吧,上次那事,我過后想想也蠻有趣!”鳳兒旋即起身急著去給錦哥兒傳話,公子一把摁住她手。“云麒后天才走,明晚再做錦兒的人也不遲。你才喂你相公一頓,這就去忙活旁人被窩里的勾當,豈有此理!”“那你想怎樣?”“今晚你不許出去,陪我,明兒我親自去告訴你的錦哥哥?!?/br>如此鳳兒整晚未從公子房里出來,也沒人給云麒和錦哥兒傳關雎館的話。一個佇立朗月堂躺下,噙著暖酒,不時巴望公子房門,又瞄去下人房方向,直到夜深才輕嘆回房。一個裝作無事發生,在歡喜廳照常忙活,眼神總往大門口飛,終于等來一個半大小子在門外朝他招手,他忙奔過去。小子把懷里包袱掀開一角,“錦大哥瞧瞧,你要的是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