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對啊,你自己不清楚?醫生皺起了眉頭,現在不想要孩子可以用其他辦法避孕,但照你這么吃下去,以后想懷孕比登天都難。 唐衣耳朵嗡嗡的響,她拿著詳細報告,上面白紙黑字,跟醫生說的完全相同。 事實擺在眼前,唐衣不信也得信。 唐衣花了很長時間走回家,手機響了很多遍,她一次也沒有拿出來。 李媽打開門,雙眼通紅的看著唐衣,太太,你終于回來了。 唐衣怔怔的看著她。 回來的路上唐衣想了很多,理智的時候,她把身邊所有人都懷疑了一遍。 這兩年來,在自己身邊寸步不離的只有李媽,也只有她最有機會在自己的食物里下藥。 李媽不知道唐衣在想什么,聲音哽咽了起來,上午的時候我聽別人說你發生了意外,先生回來過兩次,到處找你,電話也沒人接,把我們急死了。 唐衣想到什么,臉色白了幾分,無心再去聽李媽的話,一言不發的往樓上走去。 李媽嚇壞了,連忙跟上去,臥室里傳來翻箱倒柜的聲音,很快又安靜了下來。 李媽走到門口,見唐衣手里拿著陳醫生開的保健品,一動也不動。 李媽小心翼翼的喊,太太 唐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對李媽說,我現在要出去一趟,不用擔心。 說完匆匆往樓下走,全然不顧李媽在后面一直叫她。 唐衣走后不久,沈野又回來了一趟,李媽立即上前道,先生,太太她回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又急匆匆的出去了,我擔心她一個人在外不安全,先生你看 沈野抿了抿唇,渾身戾氣,我知道了。 可他并沒有跟出去,而是回了臥室,關門聲震耳欲聾。 沈野生氣了。 李媽不敢再多嘴。 沈野閉上眼,握成拳的手背青筋嚇人。 旁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戚容在電話里說,沈先生,太太她 話沒說完,沈野臉色陰沉的打斷他,還有其他事么? 戚容一愣,沈野沉默幾秒就掛了電話。 兩人吵架了嗎? 他打電話只是想告訴沈野,上次搶劫宋戀的真相他查出來了,并非唐衣所為。 唐衣拿著那份剛吃了一點的保健品去了醫院。 檢驗結果跟唐衣猜測的一樣,這些用來調養身體的昂貴補品,里面含有避孕藥。 唐衣捏著單子,手不可遏制的顫抖。 她知道沈野從來都是冷酷無情,也一遍遍的警告過自己不準動感情,可真的到了這一步,才發現一切都是無法控制的。 于沈野而言,她唐衣從始至終都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用來搪塞別人的嘴,用來承受他的脾氣,用來發泄他的欲望。 感情?太可笑了。 因為夜深,唐衣在醫院門口站了很久都打不到車。 直到一輛賓利停在她腳邊,唐衣伸手去拉車門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這并不是出租車。 開車的人露出半個腦袋,是沈臨。 唐衣往后退了幾步,連開口打招呼的力氣都沒有了。 沈臨無奈道,上來吧,我送你回家。 唐衣沒動,聲音毫無溫度,你是沈野的堂哥,不應該避嫌嗎? 不管沈臨出于什么目的,唐衣此刻很反感沈家的任何一個人。 沈臨反問,我是沈野的堂哥,能對你怎么樣呢? 話外之意,唐衣不可能聽不懂。 沈家的人愛面子如生命,容不得別人說半句閑話,沈臨這樣講就是想證明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唐衣握了握拳頭,還是上了車。 就算被說閑話又如何?他沈野跟宋戀你儂我儂的時候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沈臨發動車子,燈光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看不清情緒。 沈臨問,這么晚了怎么還在醫院? 唐衣沉默不語,失神的看著前方。 沈臨也沒有再出聲。 車子很快就到了別墅外面,明明還有一段距離,沈臨卻停了車,就送你到這吧,免得被堂弟看到了誤會。 唐衣終于有了表情,點了點頭。 沈臨傾身過來替她解安全帶,動作突然卻非常紳士,一點也沒有碰到唐衣。 唐衣眼里多了些防備,謝謝,這些小事我自己來就好了。 沈臨露出一個讓唐衣看不懂的苦笑。 唐衣心下一緊。 她之所以對沈臨冷漠,是故意為之。 不管是第一次見面還是今天見面,沈臨看自己的眼神都含著異樣的情緒,唐衣是成年人,知道那是什么樣的感情。 她實在沒有精力節外生枝。 雙腳剛落地,兩道光束突然照了過來,唐衣不得不瞇起眼睛。 與此同時,那輛車極速開過來,最后壓著唐衣的鞋邊停下。 唐衣如瀕死的魚大口喘著氣,盯著沈野陰郁可怕的側臉。 隨即,沈野的目光略過唐衣,落在她身后的沈臨身上。 沈野下車,靠近唐衣的時候她聞到了濃烈的酒味。 他的手以霸道的姿勢摟著唐衣的腰,語氣聽不出半分醉意,堂哥有心了,這么晚還舍得花時間送我太太回家。 話雖然客氣,目光卻像沾了劇毒。 沈臨絲毫不慌,不客氣,弟妹一個女孩子大半夜還在外面,堂弟是不是該反省一下有沒有盡到責任? 沈野扯出一個冰冷的笑容,我有沒有盡到責任我自己知道,堂哥這么心急,不覺得吃相特別難看嗎? 沈臨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還沒來得及反駁,沈野已經扣著唐衣的腰轉身離開了。 每走一步,唐衣就覺得是在凌遲自己。 李媽早就睡下了,沈野打開客廳的燈,唐衣還沒來得及適應,就被沈野一把逼到角落,隨即壓下來,一張陰沉沉的臉印在她的瞳孔里。 唐衣,你想勾引誰都可以,如果那個人是沈臨,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一字一句落在唐衣心上,就是尖銳的刀子。 唐衣壓下喉嚨的腥甜,看著沈野道,沈先生放心,任何一只正常的兔子,都不會吃窩邊草。 沈野沉默的注視著她,抓著她手臂的手指不斷收緊,幾乎要捏斷。 唐衣隱忍著,一聲不吭。 沈野胸腔里的怒火燃燒到了極致,驟然松手的同時,警告道,你比誰都明白,惹怒我沒有好下場。 唐衣知道,他指的是唐家。 唐家是唐衣的軟肋,任何人都可以拿出來戳她的脊梁骨,唯獨沈野沒有過。 可今天還是從他的嘴里說了出來。 本來麻木的心還是忍不住鈍痛了一下。 唐衣微微低頭,將眼底的自嘲和悲哀變成低眉順眼,我知道的。 就像宋戀第一次來家里的時候,那般妥協。 沈野見她這樣,反而更加惱火。 正要轉身走的時候,唐衣低聲問,沈野,我想知道,你當初為什么要安排陳立泰做我的家庭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