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鹿為馬
書迷正在閱讀:胭脂色(校園 1v1)、大型犬飼養指南 (星際abo)、沒人愛的小魔女被迫AV出道、你來一趟,愛意瘋長、加冕無罪、人造zigong、蝶園驚夢、逃離情欲學院、【排球少年乙女h向】你要記得我(nph)、盡歡
“噗”這時,這刻,這句,才是讓任祥給噴了。叫什么來著?一物降一物,殺人誅心。外加哪壺不開提哪壺。門不正言不順的缺點就在這兒,容易招來火,一把頭見底,那些根本不能讓人知道的心思崩線不過是一瞬間。擔憂著,同時他也在不該地期待,想看看陸肆這張嘴,能編排出來什么花。蘇瓷狐疑地看了兩人一眼,不知道是自己說的還是陸肆說的,叫情況如此古怪起來??墒?,她又想了一下,自己說的也沒有不合理的地方。照他所說,她和他相愛,外加肚子里又有了孩子,那這領證結婚也沒有什么不合理或者稀奇的地方吧?還是說,他倆其實是無證駕駛,什么都沒有,自己一張肚子就起來了?這是什么為愛癡狂的絕佳劇本?比第一次從他口中得知兩人相愛的真相還叫她驚詫。倒不是說他這個人怎么樣,就是一種敏銳的匪夷所思感,就像是風水馬牛不相及的兩段看似毫無聯系,實則早就相接在一起那般,任誰看了都得張大嘴巴,啊一句,長舌一頓:怎么會這樣?這不該是愛情油然生出的事物。“有啊,怎么沒,不過你得問問你的手?!?/br>“我的手?”她看著舉起縫隙間,穿插過來的眼神,直覺到,接下來出口地可能又是另一件駭人的聽聞。“那次吵架之后,你把我趕出去,順便把結婚證剪爛,扔下水道了?!?/br>“”他逐逐靠近,對著皺團的眉間驟然一個輕彈,抵住額間,問她:“小迷糊鬼,忘了?”臨上樓的時候,陸肆分給還呆在原地的任祥一眼神,恰逢他也望過來。片刻,似乎是聽到下面嘆了一口氣,仔細鎖定,又瞧見個大拇指豎起來。這次可是不含半點水分的真心贊嘆,果真,知道自己為什么沒女朋友了,這等指鹿為馬,死人變活人的本事,他哪里學的來?男小三讓陸肆做的可真帶勁??!***一張床上,兩個人,安逸地躺開,陸肆朝那邊靠了幾分,看她沒有什么排斥的意思,頓時心理卸下來不少東西。掖掖被角,她便跟著望過來,底下清澈一片,明明白白寫著想問你幾個字。嘆口氣,卻沒有絲毫不耐在里面,主動問她:“怎么了,小乖乖?”“我們倆是怎么”,她磕巴一下,難得的糾結起來??鄲乐?,為不知道選擇那個詞語,如何言說而踟躇。“你是想問我,我們是怎么在一起的是嗎?”蘇瓷面上帶著點被人揭穿的不好意思,那點小心思本來也沒有什么,不問不說,似乎影響也不大,但是就是好奇,現在這么從他口里冒出來,反而那股子沖動不強烈了,趕緊道:“要是不想說也沒什么,或許,有一天,我自己會想起來的?!?/br>想起來?不,永遠不會,絕無可能。別說是她,就是陸肆自己也不愿意的,摸到,觸碰了,哪里還有想回到過去陰暗偷窺的時刻的道理。于是更加溫柔地對她:“沒什么,我說給你聽也無妨的,就是有點長?!?/br>伸出指頭來跟她筆畫一下:“大概有五六年那么長?!?/br>五六年?她現今二十一歲,五六年前,該是,十五六的時候,這么算來,他倆是?“我們倆是早戀?!?/br>殺豬你肯定不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了?!?/br>她失憶是事實,自然就不會知道。但是,從他嘴里流放出來的字眼總覺得,不光是她,怕是聽見的人都會這么覺得,她對著他,是有虧欠的。虧欠?她到底在欠他什么?不等她猜想,陸肆便又繼續娓娓道來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在殺豬?!?/br>殺豬?什么魔幻出奇的字眼?哽了一下,問他道:“你真的沒有逗我嗎?”“沒有”,他說著便嘆了口氣,對這樣的初見似乎也是無奈至極。“我當時真的在殺豬,一刀一刀的剁著,你個象牙塔里的那里見過這樣的場面,頓時就把你給糊住了,諾,眼睛就瞪跟你現在這般大?!?/br>經他提醒,蘇瓷才知曉自己著實有些失態了,殺豬而已,又不是殺人,便不好意思地笑笑,又沖他道:“然后呢?不對,我應該先問你,家里是開rou店的嗎?”他沉默了一下,才繼續道:“不是,我那個時候給人幫忙,為了活下去,什么都干過,剁豬只是其中一種。自然,也就沒有家?!?/br>“不知道父親,不知道母親。被人收養,那一群孩子里,排第六十四個被帶回來的,所以叫陸肆?!?/br>64,64,陸肆原來名字是這么來的。她聽著他用最尋常的語氣,說出自己沒家幾個字,幾乎是字眼落地瞬間,拾起之后,心里也跟被鞭了幾下一樣,她想,是該說點什么來安慰他,即便不記得那些過往,或者是不多時之前的不愉快,出于人之常情的道義也該這么做的。“蘇蘇,你不用想著安慰我,那些事不是過去了,至少在我這里,它會扎根會儲放很長一段時間,我并非坦然面對,只是覺得現今我們有了自己的家,不愉快地也不用再說?!?/br>身旁人眉珰中間的暗紅小痣,叫他望著,像是一段新紀元的開頭那樣,新開始就意味著忘卻。忘前塵,忘往事。她不記得,于是,他也開始忘記。是從記事開始,很長時間的流浪,天曉得,為何要有那般好的記憶力,讓他從未愚昧自欺欺人地活過。睡橋洞,終日要為三餐煩惱,無止境的吃了上頓沒下頓。又或是跟野狗奪食。怕是沒有別人比他更知道,活著的分量有多么重了。他一飄柳絮一樣的命,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我們就那樣一見鐘情了?”“不,不是?!?,他否認:“事實上,那個時候我覺得,你真的很嬌氣,一看就知道是金枝玉葉,蜜糖罐里泡大的人。那個時候,只覺得你麻煩來。,我看你和你看我,都是一樣的不解。畢竟我們差別真的是太大了”“我那個時候還沖你喊,要不要過來跟我一起殺豬,你不僅沒來還哭著跑開了?!?/br>陸肆臉上的清輝攪動開了些,顯然是笑開了,蕩蕩地,漾漾的,朝著蘇瓷撲過去。“你很幼稚。那個女孩子愿意殺豬?”她如是下著結論。“嗯,是很幼稚,當時沒別的想法,就是想看看你哭起來是個什么樣子?!?/br>“我以為那就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大概是上天也覺得我虧欠你,沒過多久,我倆又在醫院碰見了?!?/br>醫院?怎么又是醫院?會不會自己進院的頻率也太高了點。說到這兒,他的臉色就沒剛才那般好看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你那個時候剛剛被sao擾過?!?/br>“sao擾過?”蘇瓷顯然意識到這并不是一個好詞,但是連接處的一片空白斷帶,將一切都鎖了起來,她只能聽他繼續說下去,由著他,帶給她一切。“一個比你大十幾歲的老男人,嗯,還是你名義上的姑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