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可是他昏頭愿伏低做小，她不愿做那豬油蒙了心，貪圖美色之人。

“姓陸的，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那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懷你的孩子，這輩子都不會，要是真的懷上了，我一定第一個把這個孽種打下來?！?/br>
孽種.......孽種，她居然把他們的孩子叫孽種?

原來竟然是厭煩到這種地步，連一個可能還半虛擬的孩子，她都能下的去手詛咒，論心狠，沒人比的過她蘇瓷。

胸膛起伏地似一杯已經沸騰還在加熱的水，好聲好氣蕩然無存，質問她：

“你把我們的孩子叫做孽種？蘇瓷.........你可真是個好樣的?！?/br>
“不然呢，你又不愛我，我也不愛你，算計下的產物不是孽種是什么？還有”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聲音忽然低下來，恰似耳語提醒一般，這樣親密的行徑，卻沒有丁點的親密在里頭：

“孩子絕對不會想自己的爸爸是個殺人犯，一慣地欺騙，背叛玩弄別人，還以此為風潮，跟自己的狐朋狗友分享?！?/br>
“你說你愛人，可是你的兄弟朋友半分對那個女人的尊敬都沒有，說愛，你自己信嗎？這樣的愛還真是沉重無比，誰敢要??？自己留著吧你?！?/br>
..........

說完，蘇瓷便不耐跟他繼續爭論下去，想著爐子上還煨著下午送去給秦鶴臣的湯，直接起身走人。他這次倒是沒攔她，自己兀自一個人蹲在原地，看上去十分落寞失意，加上眼下那團灰青，任誰看了，都會生幾分惻隱之心。

可惜，她蘇瓷就不是別人。

身影漸漸遠去，直到她進門，都沒有再回頭看他一眼。

陸肆站起身來，眼里那還有剛才的柔順安慰之態，早都成了破曉嗜血的欲來風雪。

恰是一只剛剛失伴的野獸。

哄也哄了，錯也認了，他的女人不領情，他也不準備再用這種方式跟她耗下去，那就照他的來，他原本就更擅長的殘暴和嗜血的處事方式。

消失的吻

廚房里爐子上燉的雞湯滋滋的停在小火上面，偶爾化骨入長的時候，才會爆出一點火星來。

噼里啪啦的一冒，落在蘇瓷眼里卻是了無風波，層層疊疊的淡煙當中映著她一張芙蓉玉面的臉，頗有風姿，打水漂的變化著，也遮不了內里散發出來的nongnong哀怨。

剛進了蘇宅大門，她就迫不及待地找了個地方，胃里又是翻江倒海的一陣嘔吐，適才折磨她的東西現在全數都放了出來。

她一邊抽紙巾擦嘴，一邊恨恨地想，怎么剛才就沒都吐那王八蛋臉上。

待到那股不適散去，她才想起來剛才跟他拉扯時說的那點亂七八糟的事：

懷孕？

可能性小，不代表沒有，她剛開始跟秦鶴臣的時候，不過十八歲，剛成年，那個時候她還上著學，這個節骨眼不適宜懷孕。

再者，她那個時候對他還沒什么感情，zuoai都很抗拒，心底里自然沒想過給他生孩子這回事。

他心里也清楚這點，每次都戴套，但是情到濃處的時候，連地點都隨隨便便挑一個，她有的時候畫著畫，他性趣上來了，也會壓著她來一頓，那里還顧的別的，射進去自然是板上釘釘。

事后，他總會跟她保證，下次絕對不會這樣，而且叫她不要吃藥，說是自己已經打針了，不會讓她懷孕。

她信也不信，小心思占了上風，自己偷偷帶過一段時間的避孕環。

每個月來事的時候疼的厲害，除了自己體質差之外，也有一部分這個原因，這件事就她自己一個清楚，蘇校甫雖是她爺爺，但是私事也不會干涉太多，爺孫倆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盡量避開關于她和秦鶴臣相處的話題。

只是心里有愧，每次蘇校甫總會提，是自己對不起她。

平心而論，這事上沒誰對不起誰的。他不過是想讓她好好活著，她又沒那個資格矯情，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她是真真切切地想要和秦鶴臣過一輩子，彼時避之不及的事現如今倒成了篤然求之，再因為陸肆的摻合，變成讓她時刻擔驚受怕的深水炸彈。

........

按照概率來說，假使她懷孕，那也是秦鶴臣為爸爸的幾率大一點，那次排卵期，他是卯足勁往她肚子里灌精的。

可是她不敢賭，萬一呢，那區區幾次真的就讓陸肆成她肚子里這塊rou的爹呢？

她可不想十幾年后一場豪門狗血事件落到自己頭上。

手指緊緊，摸上自己的小腹，那里依舊如故的平坦，讓她稍稍安下心來，沒變胖，沒懷孕。

心里更是暗自祈禱，，要是真的懷了......

蘇瓷有些頹然，說不定，她真的會把它打了。

這場賭局，她不敢賭，畢竟她不是一個人，押上的還有他們一家。

直到孫姨進來，提醒她火候差不多了，她才從這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當中掙扎出來，把雞湯從爐子上端下來，倒進食盒里面。

中午跟他通了電話，她聽著那邊亂的很，大概是準備開會什么的。說了幾句就準備掛了，倒是他，不依不饒地纏著她又講了一會，說是很久沒見，他非常想她。

看一眼墻上鐘表，不禁有些失笑，滿打滿算，兩個人分開才不過四個小時。

不過，她懂他心思，不拆臺，順著也就說下去：

“好了，我也非常非常想你，剛把雞湯給你燉好，準備讓趙勁帶我出發去看你。行了吧”

老男人哼唧唧幾下，還是不滿足，叫她啵幾口給他聽。

旁邊孫姨早就偷偷笑著，她臉紅，不肯，走到外邊，說下午到的時候再給他。討價還價半天，秦鶴臣終于松口。

放下電話，他臉上那點笑隨之淡去，關秘書對于自己上司的情緒反復早就習慣，心里依舊感慨萬分，自己跟隨這么多年，難道不配得到幾分好臉色嗎？面上卻是不做過多言語，把要的文件奉上：

“秦檢，這是公安處那邊傳來的匯報，說是鄭首頭前派過去試水的那個條子招了.......”

＊

下午一點。

會議室里一片肅穆，除卻臺上例行公事的發言之外，再沒別的聲音。秦鶴臣手里把玩著一支筆，來來回回轉著，臺上人心里打鼓，正在疑心是不是自己的匯報叫他覺得太水了，還沒來得及跟他生成眼神交流，就見他接起桌上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點什么，他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至極，無法定奪，究竟是外面瑟瑟天氣更糟糕一點，還是他現在狀態更糟糕一點。

他大步向前推了門走出去，身后的人不知道發生什么，又不敢竊竊私語，忽而外面傳來一聲暴喝，他們這次可是聽清了：

“爆炸是怎么回事？你他媽就是這么看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