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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水難辨,即使下的的勁是死的,拽到手指盡白,也沒能撼動它分毫。算了,直接上刀。沒了束縛之后,秦鶴臣并沒有先睜眼,而是等著視線自然恢復,以防因為不短時間束縛出現短暫失明的情況。蘇瓷直接用自己的袖子替他擦去眼上四溢的水痕,動作同他剛才一樣,放的輕柔無比,像是有幾簇羽毛掠過。他拉住她另一只得空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上,回了剛才她的玩笑話過去:“不許說胡話,邀什么功?你不需要做那個。我就是想看你,還有小乖,剛才為什么要撲過來,他不能把我怎么樣,倒是你,不聽我的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br>..........“沒有為什么啊,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不獨活,再說,那個人那么喪心病狂,不會放我走,讓我去搬救兵的,你在救我,我也是在救你啊。雖然也沒救成?!?/br>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還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br>沒救成么?并不是,就在剛才蘇瓷摔倒那一剎那,他很敏銳地察覺到對方肌rou突然縮動,但是絕非是因為聲音刺激什么的。他既然敢潛進來,跟他對打,甚至不相上下,膽子魄力必定不會那么小,況且外界刺激對于肌rou的影響不會超過五秒,而那個人直到他松開手,一直都是那個高度緊張的狀態,那么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他其實那時的心情跟他差不多,有著擔心的成分在里面。接著往下推,在他背過身的時候,那是他下手的最好契機,如果他那時行動,他分身乏術,大概率會遭受重重一擊,但是同樣,他也沒有。再加上他那一句似真似假的“我喜歡”..........想到這兒,秦鶴臣臉一黑,自己女人被人盯上的念頭,讓他更加大為光火。雖也不排除他有著想要趁機遁走的心思,只是前一個念頭已形成,后面一個也就不怎么有吸引力了。不正常的沉默不僅是在拉扯添堵著他,蘇瓷心里也是如悶雷打鼓一樣,不上不下的,這件事情她確實摘不清,他心思縝密要是懷疑,也無可厚非。能做的也就是試探性地套套話,看他懷疑到何種程度而已:“小秦,你怎么了?”不適感過去,他終于可以睜開眼,首先收入眼的就是她擔憂著欲說還休的神情,頭發因為剛才的跌倒而顯得凌亂不堪,像是撕壞的標簽一樣,堪粘在臉上。她在擔心他,一分假也不做,而且就在剛才,她為了自己,甚至還要擋那一刀下來。不常有的認知讓他心中陡生另一種荒唐念頭:他或許應該感謝剛才那個天殺的,讓他看到她如此在乎他的一面。她說沒了他,她也不會獨活。這還是第一次得到如此近似表白的承諾,他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聽到的。嘆一口氣,將她摟入懷中:“你剛才可不是救我,是在要我的命?!?/br>..........楚澈進來的時候,秦鶴臣拿著藥箱正在給蘇瓷膝蓋上藥。雖有棉衣阻擋,但是她膝蓋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了幾處擦傷,他沾著棉球,先輕聲細語地給她打了一劑預防針:“小乖,忍著點,可能有點疼,要是疼的話,你就抓我?!?/br>..........要說這場面,楚澈不是第一次見,但是回回見,都跟看什么稀罕一樣,這還是他那跟閻羅一樣的三哥嗎?蘇瓷臉皮薄,沒大好意思看楚澈,只是悄咪咪戳戳秦鶴臣,朝他小聲抱怨:“哎呀,我那有那么嬌氣,別人看到會笑話你的?!?/br>“那就讓他看?!?/br>..........他,不是他們。楚澈決定不跟這個重色輕友的家伙計較,言歸正傳,跟他說起自己的分析來:“三哥,我覺得這件事,跟剛歸順于賀圖的門徒脫不了干系?!?/br>替罪羊門徒?那是什么東西?蘇瓷沒有問楚澈,而是將懵懂的眼神投給秦鶴臣,眼里的探究意味不言自明。楚澈也看見了,見秦鶴臣并無反對或者不太想讓蘇瓷牽扯這么多雜事的表現,這才更加通透地給蘇瓷解釋起來:“這個門徒啊,其實就是上一代,益安堂被政府清繳之后的殘余,他們后來又經歷了幾次分化和割裂,最后剩下來的人就組織起來,成了一股新勢力,就叫門徒。它們游離于政府之外,不像最開始地那樣,大肆橫行霸道,和黑白兩道都有那么點聯系,屬性不明,非敵非友,政府自己內部都斗得這么厲害,自然無暇顧及,再者說了,有的時候,有些事當官的不好出面,就會借他們的手去做,所以這么多年來,兩者一直都是相安無事?!?/br>她點點頭,表示自己了解了,心里也清楚,楚澈只是說了個大概,正經的點一個都還沒有點上,她平素都是對什么都很不上心,如果再問下去,少不得露馬腳。而且,楚澈透露多少,必定也是秦鶴臣的意思,他不想讓她知道,她也就無從知道。打探太多,就是僭越了。打定這個主意之后,她反而釋然了很多,心里暗下接著琢磨陸肆的事情。陸肆......陸肆.......會不會名字也是假的呢?這才發現,她對他除了名字之外,其他的都是一無所知。上次的住宅她隱隱約約記得是在南區那邊,不過,這個信息完全可以和沒價值掛起鉤來:住房也是可以隨便換的。她上次留在那的時候,發現里面的東西少的可憐,基本上等于一個樣板房,就連飯菜,也都是他點外賣,差人送來的。想來,也許不是他不會,只是不愿意在她面前展示罷了。畢竟他比自己可段數高的多,暴露的習慣越多,留給她的底牌就越多,他也就越危險。若是他只想睡自己,那確實沒必要。............所以,自己這是被他當做妓女給嫖了?就是為了報復自己上次的那句:嫖個鴨子............還真是記仇。也是,他腦回路跟被雷劈了一樣,她不能妄想自己可以站在一個正常人的角度來看待他。她正浸在自己的連環推測中,冷不丁地膝蓋上又多出一只手來,抬頭去望,對上地就是秦鶴臣似笑非笑的黑眸:像是怕驚擾到她一樣,他問的時候和風細雨:“想什么呢?”“.......我在想,既然他們立場不明,又不會輕易跟政府為敵,那么這次這么大張旗鼓地過來挑釁你做什么?所以,不一定是和賀圖有關的那個門徒,他被人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