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今晚就我們倆?
39.今晚就我們倆?
路行舟酒量還行,再加上他自己有分寸,自沾酒以來就沒醉過。 但自制力再強也抵不過五六個人輪番上陣灌他,舍不得這三個字從一個個老爺們兒口中說出來,他懶得再聽,到后來只要有人到面前來就主動干一杯。 宋冉在一旁看得著急,但不敢輕舉妄動,最近他的態度冷淡得明顯。臨到走,她不想因為自己沒有把持住節外生枝。 這群人里也就秦霖知道這人不止是喝嗨了這么簡單,趁著路行舟不注意拿了他手機出門撥了個電話。 再進來時滿臉堆著得意的笑往壽星面前湊,遇上我這個兄弟是你上輩子積的福啊。 路行舟暈暈乎乎地只覺得他跟只蒼蠅一樣煩,嫌棄地把臉側到一邊,打開手機看了眼,已經很晚了,那丫頭沒來電話也沒有信息。 似乎剛滅掉手機沒多久,包廂門就被打開,巨大的聲響稍稍外溢,又再次聚攏。 他坐直身子,微瞇著朦朧的眼睛看見白T短褲的席向月時,以為自己在做夢。 直到女孩兒徑直撲進他懷里,撞得他胸前微震,腦子暈眩一陣,才后知后覺地將這份真實擁進懷里。 一群人面面相覷,秦霖沒眼看路行舟倒是醉了,這小學妹也毫不顧忌在場這么多人,上來就給他們喂狗糧。 他剛剛摸了路行舟電話悄悄打過去,本來想把人叫來給他個驚喜,結果才知道這姑娘早就安排好了,上完最后一節課立馬收拾東西往回趕。剛剛接電話的時候已經快到了。 旁邊的陳江雨已經呈傻眼狀態,再看看坐在沙發邊緣的宋冉,身體僵直,雙手絞在膝前,一向高傲的脊背也微微蜷曲著發抖。 嘖,造孽哦。 久別重逢的兩人的確沒心思考慮別人的感受,明明也才幾天沒見,每天還保持著頻繁的聯系,可就是覺得直到見面這一刻心才被填滿。 席向月悄咪咪在他頸側咬了一口,怎么喝這么多酒? 路行舟身子微微一麻,這會兒也清醒了些,他清了清嗓子,掐著她腰將人移到一旁,等會兒再說。 意思是還有這么多人,注意點分寸。 席向月不太樂意,但也沒法,這才有空打量包廂里的人,秦霖他們幾個她早在學校見過,宋冉她也認識,再往旁邊一看挺眼熟的 這之前被她當作過工具人的那位? 兩人目光陡然對視,她尷尬地笑了笑,機械地把頭轉回來,露出個苦瓜臉。 路行舟好笑,伸手掐她腰,眼神在說還不是你自己作的妖? 不過這人也真是醉了,原本無力地靠在沙發上,現在又把頭搭在她肩上,呼出的氣全是酒味兒。 要不就這場合,怎么著也得損她幾句。 她跟秦霖使眼色,壽星都這樣了,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可秦霖哪是個跟著別人的節奏走的人,他笑瞇瞇地不放過這對小情侶,你看啊,小路沒幾天就要走了,我們還沒玩兒盡興呢。 席向月無語,人都這樣兒了,還得怎么盡興? 這樣吧,就把點來的酒喝完,我們就撤,行吧? 席向月順著他手視線一掃,他們面前那桌上整整齊齊至少擺著三十瓶啤酒,路行舟眼看著就喝不了,意思是得她上? 她皺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秦霖這到底是玩兒哪出?什么仇什么怨哪? 還沒開口,一旁沉默了很久的陳江雨倒是先說話了,那個,秦哥,路哥都醉了,要不我們今晚就這樣兒? 秦霖本意是想刺激刺激悶sao的路行舟來著,沒想到大家這會兒都以為他是在故意為難席向月,正準備解釋,那邊裝死的壽星終于睜了眼。 他拉著旁邊的人起身,淡淡瞟了眼剛才維護席向月的陳江雨,走到秦霖面前甩了張卡,剩的酒拿回去洗澡。 推門的瞬間身后又有聲音,行舟哥 兩人轉身看見宋冉小心翼翼的表情,席向月體面慣了,但喝醉的路行舟這么好玩兒她也不想讓給別人,她拉拉男生衣袖,踮著腳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字。 路行舟身子僵了僵,給宋冉甩了句,秦霖送你回去。然后拉著人離開,多余的字一個沒留。 秦霖:. / 她說,今晚就我們倆嗎? 明明是疑問句,卻像徑直給他下了命令。 坐在去郊外別墅的計程車上,路行舟被迎面的風吹得清醒了幾分,他低頭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手,真的領悟到什么是酒精誤事。 大門剛一合上,席向月輕車熟路地蹬掉鞋子換上之前穿的那雙拖鞋,她側身想親親路行舟,可一靠近,酒味就更明顯。 她不喜歡酒精的味道,會提醒她,她的父親是怎樣糟糕的存在。 還是先去洗澡吧。 路行舟自然不清楚她腦袋瓜里轉著些什么,聽到她這句話宕了兩秒機什么叫,還是先去洗澡吧? 不然呢?她要干嘛? 酒精充斥大腦讓他反應慢半拍,去沖個澡也好,清醒的時候才有精神面對這鬼靈精怪的小丫頭。 衛生間的門沒有鎖,淅淅瀝瀝的水聲在夜晚顯得有些突兀。 席向月手里捧著自己從男生衣柜里找來的T恤開門進去,干濕分離的玻璃門遮擋不了任何視線,路行舟愣了幾秒之后做再多行為都來不及。 女孩的眼神上下掃視,然后停在黑色地帶,那只蟲子不是沒有見過,但今天它好像知道對方的來意,幾乎是一瞬間就翹得半高。 路行舟無奈地嘆了聲氣,想著怎么才能阻止她下一步動作,女孩兒已經把衣物放在盥洗臺上,伸手推開玻璃門,與他沒有阻隔地對視。 她眼神坦蕩純粹,說,路行舟,我要跟你zuoai。 永遠年輕。永遠愛直球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