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作得讓人牙癢
10.作得讓人牙癢
秦霖跟路行舟十幾年兄弟,怎么不知道他那悶sao的性格。 不熟?不熟你收人家的飲料收了半年? 他輕嗤一聲,看向席向月,學妹,今天沒給你路學長買飲料? 他這話一出,整個包廂里的人都知道這看似八桿子打不到一起的倆人關系不純。 剛才還對她好言好語的兩個女生立即甩了眼刀過來。更別提小苗被扼殺在土壤里的陳江雨。 一向隨遇而安,且對他以往多番言語助攻行為感激不盡的席向月都嫌棄他話多。自己還挺享受這種裝作不認識的曖昧氛圍呢。路行舟隨意瞟過來一個眼神都能讓她心跳加速幾分。 ...... 一片暗流涌動中,男生懶散地開口,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秦霖轉頭看了眼路行舟黑壓壓的臉。這不開玩笑嘛?還逗不得那小姑娘了? 路行舟言語冷淡,左右不過不想跟她扯上關系的意思。 席向月一雙眸子微動,在一片沉默中慌亂緊張地站起身來,嗓音微微顫抖,陳江雨,生日快樂,我,我就先走了。 她說完連頭都不抬就急匆匆出了包廂。背影都透出一股被欺負過的委屈。 包廂里陳江雨呆愣幾秒后準備去追,就見旁邊路行舟已經起了身,插著兜踢了一腳擋路的秦霖,起開。 秦霖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縮回一雙長腿。 等路行舟開門出去,才安慰一臉失落的陳江雨道,那姑娘你hold不住,別想了啊。 陳江雨喪著張臉看他謝謝!更難受了! 不過秦霖也是實話實說,席向月這姑娘眼睛一轉想的都是招,哪是陳江雨這種純情小男生招架得住的。也就路行舟那臭屁悶sao的性子,能跟席向月這小作精碰上幾個回合了。 / 路行舟一過走廊轉角就被只手拉了過去。 跟上午在學校一樣,不過這次她膽子更大,不僅在這兒埋伏他,還直接上了手。 席向月一張臉都是明晃晃的笑意,哪有什么委屈樣子。 她剛才在包廂里那樣子分明是在演戲,也就自己還存一點擔心,出來瞧瞧這姑娘到底有沒有被傷到自尊心。 真真假假,他也懶得去分。 路行舟一雙棕黑深邃的眸子直盯著面前的女生,語氣里帶著若有似無的笑,等我? 是呀。 路行舟向前邁一小步,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沉著嗓子問,來這兒干嘛? 當然是干...... 席向月條件反射,葷話差點兒脫口而出,對上男生那雙帶著些警告意味的眸子時,又立時換上討好的笑,嘿嘿,費這么多心思,還不是為了見你一面,不然我早回去睡覺了。 在電玩城跑前跑后一晚上,這會兒她雙腿已經僵硬酸痛得不行,要不是為了見路行舟,她遭這罪干嘛? 席向月根本不奢望路行舟對她有多深的信任感,對他眼里的懷疑也不甚在意,反倒是看他出神的樣子,起了玩壞兒的心思。 行舟哥~ 她學著剛才秦茵茵和莫晴叫他的嗓音,軟軟地開口。 雖語氣嬌柔,可那雙眼睛卻帶著狡黠。 路行舟額角輕跳,伸出大掌掐住她的兩頰讓她閉嘴,不會好好說話的話,這嘴我找膠帶給你封了。 席向月被他鉗制,說不出話,張牙舞爪地抗議,有了點真實感。 路行舟輕笑,剛想收手,就被席向月對著虎口狠咬了一口! ? 趁他還未反應過來,席向月逃開幾步,朝他揮手,學長再見! 路行舟冷笑。 膽子挺肥? 他在走廊站了會兒,而后掏出手機給秦霖發去信息,「走了?!?/br> 跟這群小屁孩兒根本沒什么好玩兒的,要不是路揚喊他多次,他最多發個信息給陳江雨表示祝福,根本不會過來。 倒是沒想到一天之內兩次偶遇那個丫頭,作得讓人牙癢。 席向月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12點。 老舊居民樓道里燈光昏暗,散發出一股蔬菜瓜果的霉味。遠遠傳來的電視機聲音,襯得夜晚愈發寂靜。 家里那扇陳舊的綠漆木門卻微微敞著。 她心頭一滯,反復深呼吸好幾次讓自己鎮定心神,而后掏出書包里的小刀推門進去。 客廳亮著燈,滿地狼藉。沒有人影。 等推開主臥門,看見半靠在床上的陳慧時,一顆心才緩緩放下。 不動聲色地將小刀揣回書包里,走進去,他回來了? 陳慧眼神閃爍,嗯。 她沒再多問,扶著老人身子讓她睡下,我最近找了個夜班工作,以后不用等我,早點睡。 月月,你,找的,什么工作? 她為陳慧掖被子的手微微一頓,別擔心了,正經工作。 席向月關燈出門,快速回了房間,抬起那張陳舊的小床床墊。白色信封原封不動。 還好,沒被他搜出來。 / 第二天是周末,席向月在大學城有一份在西餐廳做服務員的兼職。 她起了個大早,收拾好家里的一片混亂,又給陳慧準備好早餐端到房間,才換好衣服出了門。 坐52路過去,九站路,三十分鐘。還好周末人不多,免去她不喜歡的摩擦擁擠。 她到的時候,大堂經理白勇正跟收銀員jiejie說話,見她進來,分了注意力過來,小月,來啦。 席向月不喜他赤裸打量的眼神,略一點頭,沒多停留,朝左進了更衣室換工作服。 白色短袖襯衣,黑色包臀半裙。席向月年紀雖不大,但發育良好,該有的一點不少。平時穿著寬松看不出來,現下經這套裝一襯,前凸后翹,雙腿細長筆直,很難叫人移開眼。 她拉扯著裙子出門,卻見白勇沒走,一雙眼不加掩飾地凝在她身上。惹的前臺小jiejie嬌嗔一聲,討厭。 席向月垂眼,快步離開他們的視線。 白勇的企圖早在席向月面試時就展露無遺。而她未成年又要上學,很難找得到一份不錯的兼職。沒有更多的選擇。 她如今羽翼未豐,不過渺渺浮萍,若想有天選擇權握在自己手上,有些小小的委屈和侮辱,就不得不受。 席向月很早就明白這個道理,唯一能做的是用最聰明的方式最大限度保護自己。但若有一天無路可退,她也會做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白勇那種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自己尚且都要看著別人眼色過活。她看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