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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連灌幾口,再狠狠打了個嗝。曾博馳是不知道,這一罐可樂春月沒有做手腳了。坐了一會,他覺得沒和早上一樣體內燒起火,便認真看起資料。直到喝入口的可樂已經變成常溫,他才看了看時鐘。快十二點了。有些心魔得去直視。他覺得自己總會想起那場直播,是因為事出突然,時間太短,帶來的沖擊太大。就像第一次見到被大卸八塊的尸體,或是第一次聞到高度腐爛的氣味,那種記憶會短時間內住在腦子里不肯走。隨著他辦的案子、見的尸體越來越多,就能習慣了,就有抗體了。把捏扁的鐵皮罐子丟到垃圾桶,他走向曾高朗的房間。曾博馳自己有一臺筆電,但型號很老,大一點的毛片都跑不動的那種老,有時他會用曾高朗的電腦查些資料,所以電腦密碼他知道。登陸后他按開瀏覽器,查看之前的瀏覽記錄,曾高朗沒有清空記錄的習慣,他很快找到那晚的直播網站。鼠標咔嗒一聲。很快跳出的網頁頁面讓曾博馳怔愣。左上角一個方格子文件哭喪著臉,下面一行大字黑體加粗。無法訪問此網站。————作者的廢話————揾食架罉=工作/賺錢用的工具032烏韞(二更)那直播網站究竟是竇任端的還是石白瑛端的,春月一點所謂都沒有,反正她早就把收到的賞金全提取出來啦。雖然被網站分了不少成,她最后一個月拿到手的還有小一百萬,不過也得感謝這兩位錢多人傻的大金主爸爸投喂。當王雅麗的時候,她說自己需要籌一筆出國留學的學費,所以才來當網黃。而現在這筆“眾籌學費”,讓她全拿來準備肆意揮霍了。她翹著腿,米白色樂福皮鞋在腳丫上晃晃悠悠,手指將圓珠筆轉得來不及看清形狀。紅唇微撅,一副苦惱的模樣。另一只手捏著張紙質菜單,尺寸顏色都和茶餐廳給客人畫圈的普通菜單一樣,但上面印的內容,可就不是「永記招牌絲襪奶茶」或「芝士焗豬扒飯」這些稀松平常的茶餐廳菜名了。白紙上面印著許多英文,M4A1、DDM4、HK416……這些只有懂行的人才看得懂的槍支名稱,后面跟著價格,單位是美金。除了槍和配套子彈,還有光學瞄準鏡、夜視儀、消音器等等。面前落下一個裝著檸檬片和冰塊的塑料杯,外加一罐透心涼的冰可樂。春月沒移開視線,但開了口:“幫我倒嘛?!?/br>“嘖……你自己沒手是嗎?”染了一頭奶奶灰的少年滿臉不情愿,但還是幫她把易拉罐打開。碳酸飲料咕嚕咕嚕地灌進杯里,極速聚集起白沫。“謝謝你咯,小韞?!贝涸乱廊徊惶а?,敷衍地飛了個吻給烏韞。烏韞別扭地轉開臉,充滿少年氣的眉毛皺得難看:“你、你,下完單了再叫我過來!”“等等,”春月喊住他:“你幫我到后廚問問你爸,能不能訂WA2000,菜單上沒有?!?/br>烏韞左右看看,過了飯點的茶餐廳只坐了三桌,另外兩桌離春月的卡座有些遠,他壓低聲音:“是可以訂,但你不擅長啊?!?/br>瓦爾特WA2000狙擊步槍,春月更擅長的是近程搏擊和射殺,她遠程的成績也不錯,但不及其他單項擅長狙擊的殺手優秀。“哎呀,你個細路仔,居然看小我?”春月斜睨他。“我!……”烏韞語塞。他很想告訴她,他都已經20歲了,不要總覺得他??!只要春月愿意,他也是能cao得她哭爹喊娘的!灰發少年氣鼓鼓地沖進廚房,沒過一會又沖出來,手里拿著一盤子,上頭擱著兩片澆淋了煉奶的豬仔包。烏韞把奶油豬和刀叉推到春月面前,沒好氣地說:“我爸說可以,但要等挺長一段時間,你也知道的,這個目前停產了,得排單定制?!?/br>“行啊,我不著急?!?/br>她拿來當禮尚往來的“禮”,就看石白瑛會不會沒等著禮物就死了呢。“目前的價格是這樣?!?/br>烏韞攤開雙手,十根手指骨感纖長,就是和所有長期握槍的槍手一樣,手上有好些繭子。10萬,美金。春月點頭,在菜單最下方空白處寫上「WA2000」。又在菜單上勾了兩把自己還未擁有的硬家伙,把單子遞給烏韞:“到貨了先放在倉庫,我不著急要,你也可以幫我試試貨,jiejie把玩具借給你玩玩?!?/br>少年一見到她就滿腦子黃色廢料,忍不住想開黃腔問問春月,自己也有一把槍,全新,還沒開封過的,jiejie要不要試試貨、玩玩看。但他沒機會,茶餐廳大門上的鈴鐺叮當作響,他朝走進來的人看了一眼,便立刻掐死了在心里撲騰的那只小鳥。烏韞收起眼里的玩世不恭,對著歐晏落微微頜首后,拿著春月的單子走進廚房。歐晏落在春月卡座里落座,跟在他身后的良伯暗嘆了口氣,找了另一張桌子坐下。“來shopping?”歐晏落說得輕松,好似他們這幫人買軍火就跟買菜一般。“啊要不然呢?大老遠的跑來這里吃豬仔包?”春月瞥他一眼,捏起塊烤過頭的奶油豬咬了一口。永記能在這里屹立不倒幾十年,可不是因為東西好吃。“這次怎么這么久?逾期的后果,你清楚的吧?!睔W晏落指的是她這次完成任務的時間。“催什么單???這不還有5天時間嗎?”春月口音囫圇:“嫌我慢,那就去找其他手腳利落的呀,不是有個新人嗎?wow,那名字跟我差不多,你給她起的嗎?”歐晏落搖頭,拿起她盤子里的另一塊面包:“誰說的?她自己挑的?!?/br>春月低聲喚他:“喂……”歐晏落忽略她的不敬,撩起眼簾:“嗯?”“既然有候補人選了,那干脆我就大公無私地滿足她,我消失,讓她上位吧?!?/br>春月說這句時一點怨氣都沒有,反而眼里亮起了期盼。歐晏路慢條斯理地搖頭,笑嘆她的天真:“春兒,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br>“哎,”春月假嘆了口氣:“早知道前幾日遇見她,我就該順她意,同她握個手?!?/br>她舉起右手,翻來覆去地看,一臉可惜:“這樣,我可能已經入土為安了,就沒辦法像現在這樣,在這里和你一起吃豬仔包?!?/br>“話說回來,她的Viper?Ring造型好眼熟的……”春月嚼著甜香的面包,右手如銀身蝰蛇,爬過有些油膩感的桌面玻璃。指尖是蛇信子,輕舔歐晏落左手無名指。舔過指甲,指節,最后是他無名指上的婚戒。狡黠的星芒藏在厚厚鏡片后,她繼續說:“看上去和你的這一枚,好像哦?!?/br>歐晏落一個極快的反手便抓住春月的手,虎口像蟒蛇張大的嘴,一口叼住那條銀色小蛇。指甲嵌進細嫩手腕,越來越深,毫不客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