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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產生感情……”鏘??!紅酒瓶被猛丟到良伯腳邊,地毯的柔軟也護不住它,瓶子粉身碎骨,紅酒濺了良伯半身,血液一樣淌了一地,將波斯藍毛毯染成紫黑色。歐晏落笑得開懷,仿佛聽到了一場近年來最荒謬可笑的棟篤笑。他問良伯:“你是哪一只眼睛見到我與她產生了感情的?”良伯一步未移,依然站得筆直,視線凝在老板臉上,閉口不語。歐晏落舉起了被冷落許久的左輪手槍,槍口對著良伯的眼,冰冷的話語狂妄瘋癲:“那只眼睛看來無什么用,干脆打爛了算數?!?/br>*春月上了車后不發一語,熊霽山看她一身不堪情緒不高,直接方向盤一打,把車往江邊開。車窗降了下來,潮熱的江風灌進車廂里,春月一頭齊耳短發被吹得凌亂,風直直撲到眼睛上,撞得她酸疼無比。出租車沿著珠江走過了幾個路口,熊霽山終于聽到春月吹口哨的聲音。那首什么在法國的多少天,竇任給他說過一次,但他記不住拗口的原名,只記住了譯名。他松了口氣,情況還不算太差。口哨循環了兩三次,春月開了口:“老熊,送我去「微光」吧?!?/br>熊霽山皺眉,不太同意:“你肩膀有傷,還要去按摩店?”“對啊,那更應該找師傅給我看看有沒有傷到筋骨咯?!?/br>理由正當得熊霽山無法反駁,只好掉了頭,往「微光」駛去。車子在spa店門口停下,熊霽山習慣性地叮囑了一聲:“春月,小心點?!?/br>正準備開門的春月聽見,噗嗤笑出聲,回過頭眨眼道:“今晚沒有任務呀?!?/br>熊霽山一怔,撓了撓臉上的傷疤,有些尷尬:“那么晚了,小心點沒壞處?!?/br>春月朝他勾勾手指:“老熊,你過來一點?!?/br>熊霽山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地往副駕駛位探身。一個吻落在他唇上,輕飄飄的,柔軟的,好像在月亮下飛過的夜鶯身上掉落的羽毛。“謝謝你?!贝涸滦χf。直到春月走進了spa店里,熊霽山才回過神。他沒將空車牌子掛起來,計價器還在計時,在黑夜里一跳一跳的紅點,速度比他的心跳慢好多。打了雙閃,他坐在車里調整著情緒,可發現胸膛燒著股撲不滅的火,還愈來愈旺。有點糟糕。熊霽山從副駕駛的手套箱里拿出香煙和打火機。唇間的香煙燃起火星,他猛吸了一大口,再狠狠吐出,漫起的煙霧瞬間遮住了笑臉迎人的彌勒佛。他都快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抽過煙了。進了「微光」的春月不知道熊霽山還在門口停著沒走,她走到前臺,問服務員:“13號理療師現在有空嗎?”前臺小妹二十出頭,態度殷勤:“請稍等一下,我幫你查查看?!?/br>鼠標點了幾下,她點頭回答:“目前13號理療師空著,請問想找他做什么項目呢?這位技師有部份項目不接的?!?/br>“嗯我知道,精油推拿按摩,背部的?!?/br>“好的,我這就幫你安排!”「微光」的裝修走巴厘島風格,外露的原木屋梁,垂墜的雪白紗幔。為了避免技師不小心打翻,所有帶火的香薰蠟燭線香,都改成了無火香薰,案幾上滴了精油的加濕器不停吐出裊裊白煙。房間帶獨立衛浴,衣柜配了保險柜,春月脫下衣物,拆了一次性內褲的包裝袋。但想了想,還是沒穿上。她披著松垮浴袍坐到按摩床上,交迭的雙腿在半空無規律的晃著,等了約莫兩三分鐘,有人敲門。是剛才帶她進房間的女服務員,身后跟著一高瘦青年。男人年紀三十出頭,理著干凈利落的短寸,身穿象牙色理療師工作服,他劍眉濃黑,鼻梁高挺,那雙眼睛也是好看的,深邃得好似夜里的大海。可惜那海里沒有星辰。他一手提著精油籃子,一手握著盲杖,跟在女服務員身后走進,在簡單的指示下將籃子里的瓶瓶罐罐放到床邊的推車上,按自己的使用習慣一一碼好位置。春月叫住準備離開的女服務員:“麻煩直接幫我加一個小時,之后我想睡一下?!?/br>女服務員躬身:“好的沒問題,那等您醒了,按一下服務鈴,我給您送茶點過來?!?/br>“好的謝謝?!?/br>紗幔落下,房門關上,房間里只剩加濕器水流翻滾的聲音,咕嚕咕嚕,像在哪個海里沉睡的火山,身體里滾動著熔漿。春月松開腰帶,浴袍窸窸窣窣落地,收起雙腿,趴在床上,雙手墊在下巴處,側著臉,幽幽看著還在做準備的男人。她嬌聲開口:“我躺好了哦,你準備好就可以開始了。13號?!?/br>男人修長的手指猛的一頓,嘴唇微抿,臉上浮起幾不可見的紅霞。他摸索到推車下層,抽出一卷浴巾,輕抖開。左掌攤開,用拇指至中指的長度在床邊丈量距離。找好位置后,將大片浴巾平鋪蓋在女人腰臀處。“林小姐,好久不見?!彼f。014爛柿子林越,是春月兩年前曾經用過的假名。一個保守古板的32歲失婚少婦,在一家公司后勤部當一名小職員。白天在公司默默無聞,從不參加同事之間的活動,晚上和周末則安排出任務,截然不同的氣質樣貌和生活軌跡,這樣的沖突感讓她那一年玩兒得還挺開心的。有段時間春月肩膀落下硬傷,「微光」是竇任介紹的,盲人技師力度恰當,揉捏的xue位精準,還窺探不了她的樣貌。后來“轉換跑道”的小職員成了性感小主播,名字也改了,叫王雅麗,好普通的菜市場名字。但來「微光」找13號,春月沒有告訴他,自己已經改了名字。“林小姐,最近左肩還會脫臼嗎?”搓得好暖的手掌將精油一點點揉進羊脂膏一樣的皮rou里,天竺葵混著佛手柑,浸進一節節的脊椎。男人聲線低沉,在春月耳畔纏繞,很像泡了好些年份的梅子酒,綿柔,清甜,醇香,而后勁令人陶醉。“唔……最近很少了?!贝涸骂^埋在床洞里,呢喃聲軟得像小鍋里熬煮多時的麥芽糖。男人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皺眉:“那就是還會脫臼,是吧?”他直起身往左走了兩步,摸到精油瓶,指腹分辨著瓦瓶上凸起的圖案,選了其中一瓶。膠頭滴管吸起一截,滴在手心里,雙掌合起來回搓磨,揉得溫熱,才往林小姐的背上捂。他往左肩背摸索過去:“我稍微用點力,可以嗎?”“可以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