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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快穿】情迷三千在線閱讀 - 【19】別怪我要你太狠

【19】別怪我要你太狠

    “見我疼成這樣,你還能睡著。蘇瑾,你還真是沒心沒肺啊?!?/br>
“我唔”未出的話語融進唇齒中,蘇瑾順承地遂了楚言,任他在自己口中作亂,只她這般乖巧,楚言仍要惡意地咬上了她的舌尖。

蘇瑾吃疼,“嘶”出了聲,望著楚言的眼神里亦流露出委屈。

楚言抬手勾住蘇瑾的下巴,他俯下頭,近距離打量她含淚的雙眸,忽心頭一動,唇觸上了她的眼皮。

一觸即分。

快得蘇瑾都疑心起方才眼上的溫熱是她的幻覺。

蘇瑾眨了眨眼,又偏過頭去望窗,夜色正濃,她想,按常理,楚言在疼痛消散過后,不該是倦極而睡么?可為什么?他這模樣,瞧著精神氣還挺足。

楚言不知道蘇瑾在想什么,只是兀自從她身上下來,躺在了床上,他推了推她,下令道,“去,打盆水來給我擦洗?!?/br>
一如既往地愛使喚人。

蘇瑾在心里鼓搗了幾句,又看了眼他慵懶的模樣,認命地下了床。

水打來后,蘇瑾先是擦洗了楚言的臉,脖頸,繼而又把他袖子擼上去擦他胳膊。

楚言好整以暇地看著蘇瑾,又抬了抬下巴,挪愉道,“里面呢?阿瑾。別偷懶不擦啊?!?/br>
蘇瑾掀開眼皮瞅楚言一眼,不咸不淡的,卻平白讓楚言從中瞧出了鄙夷。

她這是?嫌他幼稚?

外裳被褪去,內袍衣襟的紐扣也已解開,楚言看著探入自己胸口的那只纖細的手,眉峰上挑,他握住蘇瑾,止住了她的動作,低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蘇瑾知道楚言的惡趣味,喜歡看她害羞看她不自在,她突然不想滿足他這點,于是沒有應,將手置于他赤裸的胸膛,肆意游移著。

楚言經蘇瑾這么撩撥,看著她的眼神漸漸變了意蘊,可玩上癮的蘇瑾沒有察覺,甚至動作越發過火。

她將自己散亂的發全撥到左側,又俯身貼上楚言的脖頸,還壞心地泄出喘息給他聽,發出宛若囈語的低喃,“阿言我伺候得你,還舒服么?”

楚言抬起左腿壓在蘇瑾身上,繼而又整個人傾覆下來,他逼視著蘇瑾,問,“從哪學的這些?”

這語氣中夾雜著顯見的怒火,唬得蘇瑾氣焰頓時消了下去。

楚言見蘇瑾沉默,心里發悶,膝蓋用了點巧勁,便分開了蘇瑾雙腿,手則解下了她腰間的絳帶。

蘇瑾被楚言這一連串動作所嚇,驚呼出聲,“阿言!等等等等等等!等一下!”

“怎么?你莫不是以為方才那樣便叫伺候了吧?”

蘇瑾一手捂住自己胸口,另一只手則與楚言作斗爭,她向他討饒,“我錯了,錯了,嗚阿言,你放過我吧,我們,我們單純的睡覺不好么?”

楚言見蘇瑾一臉懼意,又想到之前柳鳴泉說他縱欲太過,自開了葷便各種纏著她要,心道她莫不是對床事有了陰影。

“阿瑾不怕,我這次不后入了,嗯?”

“你怕這個姿勢,是么?我不用了?!?/br>
楚言難得一次哄人,雖然語氣略顯生硬,但好在真誠,而蘇瑾,本就癡迷于他,被他這么一哄,整個人已處于飄飄然的狀態。

她又一次忘了孟婆的叮囑。

又一次,將事后的疼痛拋之腦后。

楚言將蘇瑾衣衫褪盡后,先是用指試探了下她那處的濕潤度,覺出她尚未準備充足,便又加入兩指一齊挑弄她的敏感點,同時還傾身不時啄吻她的臉頰。

蘇瑾小口微張,頰上泛粉,頗為不適應楚言這突如其來的貼心。

指尖的黏膩越來越足,楚言自知已到了時候,便扶住自己的分身,緩緩擠入蘇瑾體內。

被酸脹充斥了感官的蘇瑾鼻尖聳了聳,口張大,直呼出一口長氣。她將手挪到了腦袋上方,揪住床單,復又抬頭,見楚言額上冒出汗,不由喚他一聲,“阿言?”

楚言將蘇瑾腰肢扣向自己,待全部進入她后方才回應她一個“嗯”。

蘇瑾被這扎實的占有激得倒吸一口氣,小腹緊縮,連帶那被全方位撐平碾壓的xiaoxue也蠕動了起來。

楚言被箍得難受,抬掌拍打了下蘇瑾臀部,又揉捏著她,“別夾那么緊?!?/br>
蘇瑾側過頭,小聲嘟囔,“我沒有?!?/br>
“有沒有夾,你還能清楚得過我?小騙子?!?/br>
“我怎么就騙你了嘛?”蘇瑾氣急轉回頭,恰對上楚言含笑的眸,他又在捉弄她了。

蘇瑾心里起先是惱的??墒茄矍叭撕币姷倪@般純粹的笑讓她看入了迷,促使她不由主動環上了他的脖頸,并吻上他的唇。

楚言從善如流地接受了這個吻,更在蘇瑾起了退縮的心后反客為主,右手托著她的后腦勺將她控制住,舌則纏繞住她細細逗弄。

炙熱黏濕的吻到了末尾時,蘇瑾唇角都漏出了津液,她整個臉宛若胭脂一般,紅得奪目。楚言用指腹抹去蘇瑾唇角的痕跡,低聲問她,“怎么這么多水呢?阿瑾?!?/br>
“你說,你是上面的小嘴漏得更多,還是下面的?”

從楚言口中聽到這般下流的話語不能不讓蘇瑾被震懾到,她支吾了半天,欲在腦中挑選合適的詞匯回懟他,但思緒尚未聚攏,又被楚言打亂了。

蘇瑾被楚言突來的一擊深入頂得腦袋不受控制地往上蹭,她雙手揪著床單,幾乎要將床單擰成麻花,“輕、輕點,阿言哈啊嗚”

楚言腰臀使勁,一下比一下重地入著蘇瑾。身下的小人兒在他的頂弄下越發敏感,xiaoxue箍得他死緊,楚言自覺進入的艱辛,便提起她一條腿,屈起她膝蓋,帶著壓到她胸口。至于另一條腿,楚言則將其向外掰了掰。

被打開到極致的蘇瑾承接著楚言更加兇猛的攻勢,她呼吸亂得不行,胸口上下起伏,連著那兩團雪白也不住的顫。

楚言看到這番美景,顯見的沉下了臉,他將蘇瑾兩條腿重新換了位置,掛在他腰上,由此釋放了他的雙手去擺弄她的豐盈。

蘇瑾在這索求下眼底的霧越來越濃,到最后她劃下了淚,視野才稍稍清晰了一些。沒待她看夠楚言深陷情欲的模樣,蘇瑾的眼又被她額上的汗給擾了。

“阿言”

楚言將唇貼在蘇瑾緊閉的眼簾上,喉結上下滑動,發出很低弱的聲音,“嗯?!?/br>
離得這樣近,蘇瑾雖看不見,但能想象出楚言喉結滾動的模樣,她將手試探性地摸上楚言的喉結,又喚了一聲,“阿言”

楚言握住蘇瑾的手,問她,“怎么了?”

蘇瑾掙扎著重新睜開了眼,視線烙刻在楚言喉結上,楚言眉挑了挑,接著便被蘇瑾吻上了喉結。

受了刺激的楚言將蘇瑾腦袋挪開,后又狠狠咬了下她的下嘴唇,在腰身后撤的下一瞬猛地深入進去。

蘇瑾猝不及防,驚呼出聲,接著便聽到楚言附在她耳側惡狠狠道,“阿瑾,誘我,便該明白會有什么下場?!?/br>
“你老是說疼,體驗不好,我本想溫柔些的?!背砸贿呎f,一邊用指沿著蘇瑾的下頜線撫,“還是忍不住呀。只想,狠狠地要你?!?/br>
體內的勃發愈加火熱,像在附和其主人的言語一般,蘇瑾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臀,勉力后移,想讓自己不被撐得那么難受。

楚言自是察覺了蘇瑾的動作,他沒吭聲,宛若默許。

當蘇瑾退得讓楚言那物露出三分之一時,她方停下,而這時,她一抬頭,便看到了楚言的笑。

這笑,似乎是在嘲弄她的不自量力和垂死掙扎。

蘇瑾一哽,接著便被楚言環住腰,繼而容納進他剛露在外的部分。

吃得太緊,小腹與他根部的囊袋細致貼合,蘇瑾長吸一口氣,委婉地求他,“脹、脹阿言,讓我緩緩,緩緩呀啊”

楚言俯首,堵上蘇瑾的唇,免去她掙扎的話語。他開始加快速度索要她,密集的頂弄讓蘇瑾在被親吻的同時仍不可遏制地泄出了低吟,細弱的,嬌媚的,激得楚言要得更狠。

當唇被釋放的剎那,一股暖流也涌上了蘇瑾體內,而隨即,痛楚也接踵而來。蘇瑾的眉聚攏了起來,但很快又延伸平展,她忍耐著痛楚,想著等楚言走后再去鬼界紓解。

楚言要了蘇瑾這一回后,找出她先前給他擦身的毛巾,洗凈,接著為她凈身。

蘇瑾在楚言的伺候中漸漸闔上了眼,她想,楚言先前經歷了那樣一番疼痛,又同她來了這么一場,自該是沒有精力再奮戰下去的。

意識漸趨混沌,但每每將將睡著時又會被體內的陽氣給折磨醒,迷迷糊糊的蘇瑾被楚言攬在懷里,耳邊響起他輕柔的聲音。若棉絮一般,攪得她耳朵癢。

楚言,好像給她講了一個故事。

故事里,有繼父,有親姐。聲音里,有隱秘的哽咽,難言的悵惘。

他講的不多,蘇瑾意識不清醒,聽得也不甚清明。只是,她隱約明白了一點,關于楚言為何厭憎女人爬他的床。

這與她有關,但關聯不深,深的,在于他姐。

蘇瑾想,她或許真的,得找文茵借來溯回鏡了。

哪怕,她要借用她的相貌。

【20】驚逢生變

蘇瑾意識真正清醒過來時,楚言已不在床上,她明白,他是早就去上朝了。

內室的窗簾蓋得厚實,將光掩得十足,蘇瑾從床上坐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衫,接著便施法來到了鬼界。

有一段時間沒來,蘇瑾又對鬼界陌生起來了。也許不是她的錯覺,今日的鬼界,氣氛確實較之往日要嚴肅。似乎是出了事了。

蘇瑾湊在排隊預備入輪回的眾鬼堆里,一邊喊著“讓讓”一邊撥開前面擋了她的,等到了孟婆跟前,蘇瑾方才停下。

“婆婆?!?/br>
孟婆舀起一碗湯遞給正前方的女鬼,又覷了一眼蘇瑾,癟癟嘴,道,“臭丫頭來啦,不嫌我之前念叨你了?”

蘇瑾有心想問孟婆鬼界出了何事,無奈的是,簇擁在她周圍的鬼各個都盯緊了孟婆,督促著她趕快舀湯,這下,她倒是插不上話了。

實在是奇了,以往大伙都是慢悠悠地往前走,有個別的,還死活不肯喝湯,更不肯入輪回呢。

“真沒想到,骨女也有入了魔的?!?/br>
“害,她那性子本就和一般的骨女不同。我只盼著,快些喝了湯進輪回去,不然待會又碰上她來,要是被波及到掉入忘川河,我可不得疼死?”

蘇瑾聽到背后幾個小鬼的絮叨,心里又驚又疑,文茵,入了魔?

眼見孟婆忙得連軸轉,蘇瑾索性也不煩擾她,在鬼界里休養了幾息,壓下體內躁動的陽氣后,她便連忙趕去了亂葬崗。

亂葬崗,密林環繞,陽光很稀疏,偶有的鳥鳴和撲閃翅膀的聲音,都益發凸顯出這處的荒涼和陰森。

巨大巖石塊上,臥著零散的骨,蘇瑾抬步近身上前,遲疑道,“文茵,你,在么?”

話音剛落,一具帶著濃重煞氣的骷髏體立在了蘇瑾面前,蘇瑾被煞氣逼得倒退幾步,用袖子遮面,“怎么會這樣?文茵?!?/br>
文茵見到蘇瑾,觀她這模樣,便知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先行借用過她的樣貌。因著愧疚,也因著心灰意冷,文茵取出了命門里藏著的溯回鏡,扔進蘇瑾懷里。

“你找我,是要這個吧?給你?!?/br>
蘇瑾將溯回鏡小心收好,等她重新抬頭,便發現文茵收斂起了體內的煞氣。

“給我,這之前交易的內容不是借么?難道,你要把我這皮相”

知道蘇瑾想岔了的文茵極是無語地回復道,“你放心,我對你皮相已經沒興趣了?!?/br>
“沒有必要了,呵,什么都沒有必要了?!?/br>
蘇瑾聽著文茵的低喃,直覺文茵是對她那個心上人心冷了。蘇瑾不知道文茵身上都發生了什么,她雖然好奇,可也明白若是貿貿然去問,不亞于在文茵心口再戳上一個刀子。

兩相無言下來,便有了一番尷尬的沉默。

不過沉默并沒有多久,文茵便徑自遁走了,徒留下蘇瑾獨自窩在石床。

蘇瑾看了眼文茵消逝的地方,嘆口氣,接著又取出溯回鏡,開始施法。

法術行完,蘇瑾手在溯回鏡上輕輕一拂,鏡里,便現出了楚言幼時的光景。

尚在襁褓中的幼兒躺在美貌母親懷里,旁邊圍著慈父和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姑娘。小姑娘踮起腳,食指戳了戳嬰孩稚嫩的臉蛋,驚嘆道,“娘,弟弟長得好俊呀?!?/br>
“臉也好嫩,手也好小?!?/br>
“英兒想不想抱弟弟呀?”女人低下頭,望著愛女溫柔地低問。

小姑娘搖搖頭,“我不敢。還是,還是娘抱著吧,穩妥些?!?/br>
“平日里上躥下跳啥也不怕,如今卻是怕抱弟弟,咱們英兒喲,哈哈哈哈?!?/br>
“老爺這話說的?!迸擞酶觳茶屏髓埔慌缘恼煞?,嗔怪道。

“奶娘,過來把小姐和少爺帶下去,這里暫時不需要你們伺候了,都退下?!?/br>
孩子被抱走,憐弱的女人便倒在了丈夫懷里,語氣擔憂,“男生女相,這可真是唉,我這心里真是”

“言兒還小,你就別瞎cao心些有的沒的了。男子長得俏些,也不算什么大事嘛,日后我給他請幾個師傅著他練武,氣質自會練得陽剛?!?/br>
眼下鏡中溫馨的畫面并沒有讓蘇瑾看得心里輕松,她明白楚言家里定是發生了大變故,不然,他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果不其然,在楚言長到六歲時,他的家被抄了,天子給他父親定下的罪名是結黨營私,犯上作亂。自此,楚家的男兒,被流放,女子,則被賤賣到娼館。

楚言因為年紀小,又因皮相俊美,一時竟是雌雄莫辯。楚母為護住幼子,更是將其打扮成女娃,以便把他帶到身邊。

入了娼館,楚母便將矜傲,自尊,悉數砸在了地面,她只愿能以這副殘軀,換來一對子女的安寧。

楚母是個婉約的柔美女子,兼之她曾為官家主婦,身份高貴,一夕跌落泥濘中,少不得一眾慕名而來的男人,要喚她作陪,好在她身上傾泄那股躁動的野心與欲望。

楚言八歲時,楚母被一個富商贖了身,楚言便同jiejie跟著母親一齊到了富商家里。

生活漸漸好轉,楚言的臉上,也泛起了久違的笑。他想,這個男人,對母親這樣好,也許能撫平父親辭世以及娼館沉浮給母親的傷。

楚言不知道,富商愿意給他母親贖身,看中的,不僅是他母親,還有,他。

【21】繼父猥褻

宛若潑墨一般濃重的黑渲染了天際,夏夜里,少年窩在凈房內的木桶,正細細地擦洗著身子。屋外蟬鳴聲漸響,他靠在木桶邊沿,兩手展平,有些昏昏欲睡。

身體突然泛起一股不自在,楚言蹙起眉,直覺有人在看自己,他連忙轉過頭,一望,窗是合緊的,又一轉回去,卻發現側門開了道小口。

楚言沉下身子,往水里鉆,兩手也攀在了腰間握成拳狀。他很不安。

“喵嗚~”

緣是有野貓經過啊。楚言寬下心神,又抬腳跨出木桶,走到屏風外拿起衣衫往身上套。

背部酥麻,肌膚上起了成片的雞皮疙瘩,楚言咽了口唾沫,但很快便大叫著跑了起來。

是誰?是誰在后面摸了他的背?

倉惶逃竄的楚言手觸到了門栓,卻被后方之人攥住,扯著他往回帶,他連忙掙扎,心里的驚懼則越來越重。

這樣粗糲的手掌和寬厚的臂肘,會是誰?干雜活的仆役,還是,他的,繼父?

臉被扳轉過來的剎那,楚言的心便跌到了谷底。

“言言吶,阿爹抱抱,抱抱哈,嘿,瞧你,咋抖這么厲害呢?怕阿爹啦?”

“爹,你、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男人望著面前少年細嫩的身子,看他發間還滴著水,水珠往下淌,掩入鎖骨處,不由放緩了呼吸,心里也燥起來。

他肖想這小家伙身子有幾年了,應該說,促使他贖回他母親的關鍵,就是他。

楚言見繼父望著他的目光灼熱逼人,心跳得又亂又急,他使勁地拽著胳膊,想從繼父手中脫身,卻敵不過他的勁道。

“放、放開!我,我要回房睡啦!”

“沒大沒小的,連爹都不喊了?爹抱抱怎么啦,爹還要親上幾口呢,言言啊,爹這是愛你,明白嗎?來,別倔了,乖乖讓爹親幾口緩一下?!?/br>
“你不是我爹!你不是我爹!我爹已經死了,嗚嗚,他死了!娘,娘,姐,來人??!來人!救唔”

“臭崽子,養你幾年還養不熟呢哈?!碰碰怎么啦,就哭天搶地的,真他媽凈給老子掃興!”

楚言雙手被捆,又被浴巾堵上了嘴,他木木地看著素來寬厚仁愛的繼父變了臉,渾身都僵了,只覺自己被一盆冰碴子給浸了個透。

當衣衫被扯下,男人的大掌揉捏上他的臀瓣時,楚言也急紅了眼。這個時候,他其實是想哭的,可他想起了生父。

“男兒有淚不輕彈,咱們言言啊,要習武,要學會保護家里的女人,要堅強,明白么言言?”

爹我沒用,我真的沒用。我不僅荒廢了武功,還拖累娘,把她害了。我沒用啊爹!我還認賊作父!

陷入自責悔恨中的楚言沒有發現,久不見他回房的母親已經出門來尋他了,甚至,她聽到了楚言的叫喚。

推開門,入目便是丈夫抱著兒子埋首于他頸窩又親又蹭,楚母氣急敗壞,匆忙拿起一側的板凳對著腦袋便砸了上去。

“畜生!你放開他!放開他!”

男人被這么一整,yuhuo夾雜著怒火,瞬間就燃了,他松開楚言,又將楚母甩在地上扇了一耳光,“死娘們,把你給慣的,竟還爬老子頭上!”

“你個畜生!是我瞎了眼!被你蒙騙,害得我兒,我兒”

“別說什么騙不騙的了,你也不睜大眼瞅瞅,就你一個妓,若不是這兒子長的俏,呵,我憑啥要給你贖身?你以為你還是官老爺的夫人???我呸!千人騎萬人枕的東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就在男人對著楚母破口大罵時,楚英已經偷偷溜了進來給楚言解綁,姐弟倆忙完,又跑到楚母身后。

“嗤,娘倆幾個長本事了??!有種,就都給我出去,別吃我的喝我的!他媽的老的碰不過癮還不讓找小的解解饞了?”

楚母看著男人眼睛都快盯死在楚言身上,又聽他說出這么一番不要臉的話,當即氣得喘不上來,直推著楚言楚英兩姐弟往外跑。

“走!英兒,快帶著你弟弟走!”

“別往后看,言言,跑,跟著你姐,你們快跑!別顧娘,跑??!快!??!老不死的,你休想追上去!你打唔嗯我便是被你打死,也不會讓你傷害我的孩子啊我不會、不會讓你碰他們我”

拖著雙腿的勁道越來越松,男人往下一望,才發覺腳邊的女人口吐鮮血,瞧著,已不剩幾口氣息了。

屋里鬧的動靜這樣大,奴仆們自然都湊了過來,他們看著眼前這情狀,不由一愣,老爺把夫人打死了?少爺小姐跑了?

一夜的功夫,怎么就成了這樣?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各個都不敢出聲,全傻站著了。

“愣著干嘛?追??!追不回來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給我有好果子吃!”

“是,老爺?!?/br>
————作者君的碎碎念————

繼父是個糙漢,看著忠厚老實,靠賣鹽挖礦起家

文茵生前有個牽掛的戀人,在她借蘇瑾樣貌藏身青樓打聽心上人訊息時,發現在她死后一月,心上人便結了親。她后知后覺自己是被人欺詐了,也被背叛了,故心傷到極點時,怨恨也達到了峰值,便入了魔

楚言洗澡,傭人們都是離了好遠,他喜歡清靜。

(為啥上述不在文里點明?咳,我懶,線扯太多,這個世界就得寫個沒完沒了)

【22】大仇得報

楚言被jiejie牽著拼了命地往外跑,他們躲躲藏藏過了叁天,直到確定繼父的人手已放棄了追蹤,方才松懈開來。

“言言,咱們,咱們現下去哪?”

楚言蜷起兩腿坐在地上,望著遠方,眼神一派茫然,“姐,娘她我們,還有娘么?”

楚英蹲下身抱住楚言,哽咽道,“你還有我,言言,我們,以后只有我們相依為命了!娘,娘她在天上,一定會保佑我們的。還有爹,也會保佑我們的?!?/br>
楚言的肩頭因為親姐的淚水而濕潤了一片,他偏過頭看著那片痕跡,開口道,“去法華寺吧,姐。我們,就去那兒?!?/br>
弟弟好像,變了。這是楚英此刻的心理感受。楚英松開楚言,怔怔地看著他,她才發現,楚言沒有哭過,從那夜逃出府,他便沒哭過。

他迷茫,他發呆,他沉默,唯獨沒有,哭。

“法華寺?”

楚言點頭,“爹被朝廷判罪,咱現在也是罪民,沒有錢,身份也不行,入學不可能了,去做工也沒人敢收。法華寺,是方外之地,又秉持仁義行事,肯定愿意接收咱們?!?/br>
楚英聽楚言這么一說,心里又喜又悲。一貫被護著的人兒突然成長了這么多,怎不叫她心情復雜呢?

“聽言言的,咱們就去那兒?!?/br>
兩姐弟相互依偎著前行的背影在蘇瑾眼里漸漸成了細小的黑點,她揩去眼尾綴著的淚,手往溯回鏡上一拂,加快了這些影像的放映速度。

入了法華寺后,楚言因為天資過人,根骨奇佳,被方丈破例收為了他的俗家弟子。因為愛屋及烏,楚言的jiejie楚英,則被方丈推薦去了另一處習武,也算是給她了個安身之所。

時光在他們的練武中匆匆而過,一晃八年過去,兩姐弟皆已成人。

身量已經長開的清雋少年跪在大堂里,面容平靜,話語堅定,“弟子有愧師傅厚望,可弟子,不悔?!?/br>
年邁的方丈眼睛也不抬,兀自繞著手中佛珠默念經文。

楚言心知,方丈已是對他失望到連話都不肯再同他說了,他最后再望了一眼自己的師傅,朝他行了大禮,接著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了。

法華寺是游離朝堂之外的地方,他當初因著這個來這里避難,如今,也為著不將師門拖下苦海,只能離去。

復仇。這兩個字在楚言腦海里纏繞了多年,他沒有一夜能夠睡得安穩,不是夢到父親突然被判罪,抄家,流放,就是夢到母親轉賣青樓,最后又因護他被繼父活活打死。

他得給父親翻案。得替母親殺了那個男人。

他要,找尋機會進入朝堂。

如今新帝登基,整個天朝面貌煥然一新,楚言明白,他的機會來了。

楚言進入新帝視野的方式十分直白:比武。他以零敗的成績成了武狀元,叫那些因著他的外貌而輕瞧他的人再不敢小覷。

在朝堂打滾幾年后,楚言漸漸成了天子的心腹,他亦成功地完成了他的復仇。原以為人生的黑暗就此消散,卻不料一夜之間,一切又變了。

方從朝堂回到自己府中的楚言,因為大仇得報而頓感疲倦。壓在心口的石頭沒了,他一時做什么都覺得沒了趣味,索性直接躺在床上休息。

半夢半醒之際,楚言感到身上一股重力襲來,他出于本能反應,伸手掐住了來人,同時猛地睜開了眼。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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