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衣葉葉繡重重0702
羅衣葉葉繡重重0702
他把這些過往揀能說的說了,不能說的關于家族隱秘、不得已參軍、不得已訂婚等事都隱去了。 月兒聽完好久喘不過氣來,她沒想到皮二竟是個可憐人。 罷了,什么照片底片,她統統不要了。 皮二那樣強勢,竟也最終脫不了被人始亂終棄的命運。月兒喃喃,同時,她從四爺懷里輕輕出來了,她不曉得四爺當年的不得已,此時只是深深地感到男子薄情。 物傷其類、兔死狐悲,四爺怎能不曉得月兒此時的心境,于是也就沒法睡了,摟過月兒來,說:要說始亂終棄,我也不能不承認,但那時候我根本不懂男男女女那種事,一直覺得皮二是個好哥們。像疼你一樣疼一個女人四爺是頭一回,一晚上不回家心里都惦念,那種想人的滋味,你沒有過,所以你不懂信也罷,不信也罷,但四爺這是真心話。 月兒究竟是女子,拼命抗拒,還是由不住被這番話說的意亂情迷,四爺摟著她、撫摸著她的頭發,她的臉頰觸在四爺的睡衣上,絲綢那光滑細膩的質地對她仿佛也是一種呵護,她差點就信了,信了四爺的真心。 · 一切又變得寧靜,月兒和四爺很快把照片事件翻篇了。 而皮二卻有些不安,她設計月兒不成,事后也不見四爺前來發難,并且姨太太也沒有來索要照片,甚是奇怪。 這日突發一念,想著如何能買通四爺小公館的仆傭,套些內幕出來。 偏巧她的貼身老媽子有個遠房侄女是四爺家的使喚丫頭,因為她娘老子在戎家做事,故而從小就把她帶在戎家混飯吃,如今也不過十三四歲,一團孩子氣,大概給倆大錢就什么都愿意講。 皮二大喜,打發老媽子去領人。 老媽子趁著小姑娘上街買針線給騙了來家,也不介紹皮二小姐真名實姓,劈面就給了一根小黃魚,說:問你幾句話,若是答得多答得好,還要有賞。 小姑娘哪見過這等好事,直勾勾盯著那黃澄澄的金子亂點頭。 要的要的,問啥儂講。 皮二架子很大,堪比西太后,慢條斯理道:叫什么名字??? 叫個玉燈兒。 是你在伺候四爺和他那個臭姨太太。 玉燈兒點頭:嗯嗯。 四天前,姨太太出了點破事,給報紙曝光了你曉得不? 曉得,曉得,少奶奶的腚給照了相啦!這是家里仆婦私底下說的,玉燈兒沒心沒肺,此時一字不改脫口而出。 什么少奶奶!她算哪門子少奶奶! 玉燈兒嚇一跳,不明白這位大小姐怎就生起氣來。她怯生生道:是四爺讓這么叫的。 老媽子連忙圓場:嗨,男人的嘴,哄人的鬼,信他怎的?沒的就是逗弄小鬼罷了,二小姐快別動氣! 皮二順了順胸口那團悶氣,然后又道:臭姨太太那天出事后,四爺回家發脾氣了嗎? 脾氣?勿,勿曉得 臭姨太太挨罵了嗎? 挨罵?勿,勿曉得 什么都不曉得,你丫來干嘛的!皮二柳眉倒立,咄!金子拿來! 玉燈兒連忙縮手護住金子,沒發脾氣沒發脾氣,可四爺打了! 打?當著你們的面打了? 勿是,關上門打的! 皮二氣笑了,知道小丫頭是為了得那金子在撒謊。 他在屋里打人還給下人聽見了,是你耳朵好,還是他打的響??!趕緊滾蛋,看著伺候她的人我都來氣! 玉燈兒生怕金子被奪回去,一連聲道:當真打了當真打了,那晚吾上二樓找大貓,在門口聽見的,四爺呼哧呼哧,少奶奶啊呦啊呦,床兒嘎吱嘎吱 一只抱枕沖她惡狠狠砸過來。 把這愣棒槌給我攆出去!皮二氣急敗壞,臉都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