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情的時候
發情的時候
出租車只停在了西巷門口,心怡從車上下來,準備道再見,卻看到他也跟著下來。 王天明一路都看著她的臉色不怎么好,心里有很多想說的,但他想了想,或許不應該現在提,于是只好笑了笑,說了送你,不看到你到家里我不放心。 那張俊朗的臉在路燈照耀下尤為璀璨。 心怡低下了頭,沒有再回答。 她只想趕緊回家再洗個澡,所以走得越來越快,全身哪里都不舒服,整個人根本不想說什么。 王天明一個愣神,就被甩在了幾步后,他的步子很大,很快追上了她。 到了她家門口,他還是沒有忍住,不要想太多,我已經替你報警了,好好休息,我們明天見。 心怡看他,點點頭:明天見。 站在原地,目送他的高大身影直到走到門口那邊大樹的陰影里消失不見。 心怡轉過身,往常燈火通明的劉宅,此時也一如往常。 似乎除了她自己,一切都沒有什么變化。 她看著自己手心,上面有不知道是什么的污漬,還有手腕上的幾道勒痕她覺得惡心,站在洗手間低頭兀自搓洗了好幾遍,直到手背都搓得通紅快要脫皮時才停下,抬起眼,猝不及防的,和鏡子里另一雙深邃幽冷的眼對視了。 他倚在洗手間門框,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的手。 劉心怡,你今天去哪了?景誠聲音平穩地問。 她想也沒想,低頭又按一泵洗手液,冷冷開口,關你什么事? 那道高大的身影忽然遮擋在她面前,波瀾不驚的臉上罕見慍色,他從六點開始,打了她手機幾十通電話,都是無人接聽,正當他準備出門去接她的時候,卻看到她和另一個人一起回來了,似乎只是她的同學。但他在樓上一眼就看出那人對她什么心思。 笑著道再見,她還送他離開。 她什么時候對異性這么禮貌過。 那一瞬間,他心里泛起某種可怕而執拗的陰狠。 這樣想著,她的臉忽然被捏住了,他在她耳畔,噴灑熱息,我都忘了,你也成年了,是到了發情的時候了。 他的輕笑,他這樣說出口的話,叫心怡的臉一瞬間由白轉紅,兩團紅云就在她臉上燒了起來,這些,都被景誠一一看在眼底。 果然。 現在她站在他面前,說一切不關他的事。 景誠看她認真的模樣,嘴角揚起,是比不笑還冷的溫度,在她掙扎或者又是咒罵前,忽然低下頭,用力地堵上了她的唇。 唔 心怡猝不及防,被他拉起來,抵在洗手臺邊,他的吻有些冷清,但力道之大,她整個人不得不朝后仰去。 然而她越躲,他越要剝奪,掌心來到她的細軟脖頸處,再將少女的櫻唇用力按向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空氣里有淡淡血腥氣彌漫在兩人緊貼的唇間,空間里響起啪的一聲脆響。 他停下了動作,怔怔一秒,隨后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摸向了右臉,濕膩膩的,還帶著她適才手心里的泡沫。 一副有些滑稽的場面。 如果是平常,心怡當然會因此冷冷地嘲笑他。 可現在,她的臉血色盡失,只有水光瀲滟的唇,被吻得泛起鮮艷的顔色,她的眼眶變得通紅,接著,一串淚從慘白的臉蛋滑落了下來,過了兩秒,另一邊也開始流出一串串淚水。 她的腦子很亂,整個大腦都麻木著。心怡蹲下了身體,抱著自己臂彎,給予自己一種無力的安全感。她異常的舉動,顯然有些出乎了景誠的意料。 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哭。 而且他不知道因為什么,只是看著她縮著自己的腦袋,聲音翁翁的,但很快她的抽泣得越來越大聲。 而心怡卻回想起剛剛被他強吻,和今天被那個油膩男揩油的場景,對她來說,都是一樣惡心反胃。 她一定要他去死。 她抬頭冷漠地看著他,他的那張完美的臉,曾幾何時,在夢里她看到都會被嚇醒,她記得他是如何對待自己,像是一條寵物,把她雙手捆出血印,毫無尊嚴地躺在床上,對他予給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