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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將人遣退。旁人來回話時,李紹不避著李慕儀,她也在,就是心思花費在了晾藥上,待人都走后,她端著不算燙口的藥汁,勸道:“趁熱喝?!?/br>李紹一口飲盡了,他不怕苦,但當著李慕儀的面兒,著意皺了幾下眉頭。李慕儀拈了粒酸甜蜜餞抵到他的牙關,李紹順勢將她指尖含住,舌頭勾舔了一下,癢得很,一路癢進李慕儀心窩兒。她一下收回手,藏到身后去,耳后漫出紅意。李紹笑吟吟的,蒼白的臉也不妨他俊美無儔,“你做得很好?!?/br>李紹甫一聽毒藥之名,就明白李桓的真正目的,他慶幸醒來時還能看見李慕儀,也實在愛極了她當機立斷的性格。無論是對內,還是對外,她都考慮得周全,處理得利落。而她還是個謙遜的學生,不忘說些甜話,哄這位病中人開心,“多虧先生教得好?!?/br>聽進李紹耳中,更像是揶揄。他低低笑了一聲,攬過來李慕儀,將口中的苦與甜渡給她,直到聽得她喘息不已,才分開唇,蹭著她的鼻尖,戲謔道:“你這女人,真不怕本王死了?”“怕,怕得很?!崩钅絻x回道,“所以想好,王爺若是去了,我也不會獨活?!?/br>她是足夠輕描淡寫的,卻在李紹心里攪得撼天動地,風雨不寧。無奈雁南王擅長喜怒不形于色,落在看客眼中,他也不過愣了一瞬,而后一把將她抱進懷中,攏著她的發絲,狠狠咬住了那嫣紅的唇。方才是淺嘗輒止,情意綿綿,這回是恨不能拆骨入腹,guntang又濃烈。獨屬于李紹的氣息侵襲著她口中的每一處,逼得李慕儀幾乎窒息,她輕唔著推了下李紹的肩,他方撤了些,留她輕促喘息。李紹又親吻她的臉頰,手攏起小巧下頜,輕輕抬舉,修長滑膩的頸線一覽無余,李紹的嘴唇順著頸線直吮舔下去,間或齒間啃咬,又是愛又是恨,愛她生死相許,恨她生死相許。他一手握住飽圓的乳,隔著衣料揉捏。他的呼吸落在李慕儀鎖骨間,燙得李慕儀白瓷兒一樣的肌膚都紅了,“別,別……承策……”他反手握住她推搡的手,按在肩頭,“雁書,你乖,教本王好好疼你……”這個吟風弄月的好手竟找不出什么更鄭重的話來回應她的心意,他只想將她按在身下好好疼愛,將無處安放的炙熱完全納入她的身體里,同她咬耳朵講情話,聽她紅著臉忘情呻吟,不得不攀附上他的肩,一遍一遍喚著“承策”,不住地央他“慢些,慢些”……他有一手誘哄人的好本事,李慕儀聽他沉啞低語兩三句,腰際酥軟下來,臉頰乖順地貼在他的額上,任他吮咬頸間的香。待他去解衣帶時,李慕儀驀地分出一絲清醒,往后閃躲著小聲講:“別了?!?/br>李紹按住她的后腰,逐著不停。李慕儀戳了一下他腰腹間的傷,李紹當即嘶聲,捉住她作亂的手。李慕儀臉頰淺紅,忍俊不禁,“王爺要是真疼我,就惜命罷?!?/br>李紹簡直教她制得服服帖帖,一腔yuhuo中燒,也得乖乖受著焚身的苦。他苦笑著戲言道:“夫人可真是心狠?!?/br>李慕儀以為戳得那一下沒了分寸,小心翼翼地問:“疼么?”曾滾過刀山火海都不見皺一下眉頭的雁南王,此回煞有介事道了句:“疼?!?/br>第62章兩不疑(三)<掌中雀(棄吳鉤)|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第62章兩不疑(三)李慕儀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望著他俊朗的笑眼,俏聲道:“疼才對?!?/br>李慕儀服侍著他半倚下,舒著滿腔的疲倦氣。婢女端來盛著清水的銅盆,李慕儀將帕子按浸在里頭漾了漾,擰出水來,去擦李紹額頭上的汗跡。水意清涼,不一會兒就將他腹下的邪火安撫下去。李慕儀道:“宮中還等著回話?!?/br>“他親兄長生了病,該是他來?!崩罱B輕咳幾嗓子,眸中有不動聲色的無情,“差人去宮中傳個信,道雁南王抱恙。十三聰穎,自然明白?!?/br>李紹想與李桓正面交鋒,現在與越祗的談判還未落定,李紹還有價值,李桓不會真要了他的命,自然也沒有那個本事,但李慕儀想確保萬無一失。她道:“屆時我會帶人去太醫院,取‘寒松針’來?!?/br>她態度果決強硬,已不由分說。李紹護持大梁多年,頭一回得人如此相護,個中別有一番滋味,品嘖再三,這滋味令他終身難忘。他露出些含混的笑意,攏住李慕儀的手,謔言道:“夫人是心疼本王?”李慕儀也作起李紹方才那副煞有介事的模樣,“疼?!?/br>分明一字不差,意卻差別千里。李紹一怔,忽笑攬著她一同躺下,抱著她胡亂又細密地淺吻著,如此也廝磨了半日。*翌日,李桓擺駕雁南王府。見到李紹時,李桓很難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一絲憔悴潦倒來,依舊容華懾人,仿佛生死無關。李桓就座,一干下人跪地請安,唯獨李紹是口頭見禮,請李桓恕他身體不周,難能跪見。李桓著令眾人平身,點了點下巴,眾人陸續散去,室中唯獨余下他們兄弟二人。李桓聽雁南王府的人傳李紹抱恙時,就明白李紹知道是他所為,可李紹遠不是他所預料那般惱羞成怒、暴跳如雷,視線輕緩淡定,仿佛早知有今日。李桓寒暄道:“六哥身體好些了么?”“我們兄弟二人,走到如今這一步,也不必用客套遮掩了罷。你登基的時候才那么高……”李紹抬手比劃了一下,“還是本王領著你一步一步走上丹陛的?!?/br>李桓一向儒雅又有幾分怯懦的眉眼,忽地綻出個戾氣逼人的笑容來,“六哥,你陪朕有多少年頭了?八年?或許九年也說不定?!?/br>李桓很快搖頭否認了自己的話,“不,從朕記事開始,六哥就在了,朕無一日不在聽聞旁人談論六哥。那時朝野皆知,父皇不看重嫡庶,而是擇賢立儲,六哥又自幼文韜武略,譽滿京城,誰都以為父皇會立你做太子,在那么多兄弟當中,父皇也最疼你?!筛富誓敲刺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