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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尚未可知?!?/br>*他很快命人送了新衣裳來,吩咐將李慕儀妥帖送回長公主府。待李慕儀走后不久,約莫近黃昏時,幾個官員模樣落轎,從雁南王府后院而入,于水榭中拜見李紹。李紹懶懶散散躺著,還在研究棋盤上與李慕儀對弈的殘局,眼皮不抬,只道了句:“如何?”幾個人謹慎地回答:“即便下了旨放他去做,趙行謙紙上談兵,也不足為懼?!?/br>李紹敲著棋子,“今日氣候,絕非朝夕能成,趙行謙再有本事,也做不到如此周全??汕瞥銎渌四吡??”官員們互相對視幾眼,其中一人默了幾息,最后說道:“不敢欺瞞王爺,趙行謙等人條列的幾點策論,讓老臣記起一個故人來?!?/br>“故人?”“當時王爺還在關外,可能有所不知?!惫賳T一邊說,一邊低頭上前,點蘸茶水寫下一個字。李紹揚眉,“薛?是翰林院的薛?”官員顯然不料李紹也能記得,不過那人也的確當得起。然則他忌諱莫深,不敢多言,只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李紹將棋子扔到甕中,“查一查罷?!?/br>*落拓青衫,腰銜香草。李慕儀卷著輕衾,蜷縮在木榻上。她緊閉雙目,細密的眼睫微顫,眉頭輕皺著,罕見地流露出脆弱可憐的神色,任誰看了都會憐惜。她夢到了。青衫,香草。暖洋洋的光從明凈的窗幾中透出來,傾瀉在書案上。清癯的臉貼著她的額頭,溫暖干燥的手掌輕輕將她的手攏住,把著毛筆,寫下蒼勁的字。她寫得很好。他親了親她的額頭,說:「這就是囡囡的名字了。告訴爹,這個字應當怎么念?」「薛?!顾ξ鼗卮?,一個女孩子也未見生得多乖巧,一下就轉了注意力,回答完就去揪剛剛編好的小辮子。他又拍了拍她的肩背,將發絲板板整整地捋在耳后,示意她專心,「后面這一個呢?」「雉?!顾诵?,吐字時牙齒咬得齊齊的,明眸皓齒,白瓷兒一樣,「薛雉?!?/br>李慕儀眼睫輕濕,手指緊緊揪著綢緞,似是夢囈,“爹……”第29章怨折釵(三)<掌中雀(棄吳鉤)|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lise第29章怨折釵(三)在這宛若玉帶的河上,畫舫輕蕩。李紹紅袍黑氅,暗金流衣,英俊的面容在萬盞燈火與漫天星斗間,顯得格外陰魅。跪伏的人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直到刀指到背脊,寒意順著刀尖兒滲進骨子里,他才半哭半嚇地求道:“奴說,奴說……是,是奴當年聽了小高大人的令,給那薛家的女兒擬了河陽縣令幺女的身份……”薛容,字懷禮,少有名,才華艷逸,世稱“天縱大儒”。及冠之年為先帝欽點狀元郎,為官二十余載,兩袖清風,廉潔奉公,又為先帝稱贊“百年賢臣”。妻早故,未續弦,留一子一女,一子名曰薛琮,一女名曰薛雉。九年前,薛容主變法,事半,有人舉薛容的曾祖父乃是前朝重臣薛求業。李氏開大梁基業時,薛求業為將,曾手刃李氏宗室數十余人,結下血海深仇,后來太祖皇帝入主帝京,發罪薛家,判處滿門抄斬,而薛容正是那枚滄海遺珠。薛容是前朝余孽,其心不軌,可昭天地。如此罪名加身,就算先帝再寵信薛容,也不得不依先祖,賜死薛容。“薛、薛大人自知難逃一死,不忍看著子女因此為奴為娼,就狠心親手捂死了自己的孩子……官兵到的時候,薛大人已經飲刀自盡,只那薛家女兒還存著一息?!?/br>李紹緊緊攏著手指,骨節泛白。“薛大人因為變法一事,在官場上積了多少恨、多少怨?他一死百了,這薛家的女兒可落不到好。小高大人就差奴才在花名冊上替那薛雉改了身份,正巧之前因貪污落馬的河陽縣令,有一個小女兒,在被送往教坊司的途中咬舌自盡了,于是便替了她的名……”他口中的小高大人,是高后的侄兒,名喚高拘,當年任御前驍騎都統一職。他沒有更大本事將薛雉救出來,唯一能做得就是替她改個身份,免遭注目。李紹一字一字問:“她當真是薛容的女兒?”那個愿意為了氣節,可以飲刀自盡的薛容?愿意為了氣節,可以親手殺死自己兒女的薛容?奴才將頭伏得很低很低,喏了一聲,不敢再言。“今日之事,膽敢對外人泄露半個字,本王就殺了你?!?/br>“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李紹闔上眼,仿佛就能看到李慕儀那張梨花帶雨的臉。「提個教坊司都要哭,以前誰欺負你了?」*長公主府的亭廊里,青石板上有著迤邐的光影。李慕儀執扇,懶懶地倚在美人靠上,仰頭側目,望著那籠中的白雉,靈鳥兒歡,啾啾鶯鶯地叫著,將安靜的院子叫得活泛了起來。趙行謙抱袖,立在遠處,弓著身道:“殿下,一切都如您所愿?!?/br>李慕儀攏了攏臂彎上的軟煙羅,閉著眼任憑陽光落在臉上,輪廓柔和得動人,“如我所愿?那當是很好、很好的……做足萬全準備罷,天總不從人愿。那些個老狐貍都不是好招惹的,又有雁南王坐鎮掛帥,有時候輕而易舉的招數,就能將一切擊潰……”正如多年前她父親變法,只要一個無從查尋的余孽身份按實了,就讓變法事宜皆數付之東流。何其簡單?何其簡單。簡直不費吹灰之力。有婢女行來,屈膝報傳,“殿下,雁南王府指派了一個奴才過來?!?/br>李慕儀凝眉,“指派奴才?緣何?”婢女只道:“王爺念及殿下久病不愈,怕是身邊的奴才伺候不周,便又尋了個手腳麻利的來?!辨九晕⑿邼氐土说皖^,“奴婢瞧著,那人生得好生俊俏,說話也有趣得很,殿下帶在身邊解悶兒也好?!?/br>李慕儀又不知李紹在作什么鬼,她身邊的這些個人,八成都是他的眼線,也不怕他再多送一個,便教人領了進來。趙行謙畢恭畢敬,躬身告辭。離去時,正與那奴才擦肩而過,一時覺得此人與尋常的奴才有些許不同,不禁回顧了幾眼,但也未加留意,很快轉身離了亭廊。那人跪下請安,李慕儀的注意力沒放在他身上,“去找管家領個灑掃的活兒去做,別往這內府來?!彼贿叿愿?,一邊用團扇的柄去逗白雉頑兒,眼睛彎得像是淺淺的月牙,容色難得有幾分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