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rou。(二更)
兔子rou。(二更)
姜野跟人間蒸發似的消失沒影,反倒是剛回國不久的莫妍時常出現在姜家,美其曰是專程前來陪伴老太太。 姜老太對她一萬個滿意,見著她便笑的合不攏嘴,就連家里的保姆司機,背地里都在討論姜野的婚事。 光看老太太對她的熱情程度,這門婚事是八九不離十了。 她們偶爾會談到姜野,莫妍隨口說到前兩日去過他市里的房子找他,他特意帶她去餐廳吃了飯,酒過三旬,兩人還聊起年少時那些難忘的回憶.... 啊...! 倒茶的小丫頭心思飄了,guntang的開水直接往手背上澆。 女人的目光輕飄飄的落在她身上,看似淡然,卻逐漸加深濃度。 老太太眼看那片瘆人的赤紅,心疼的不行,趕忙招呼劉嬸趕緊拿醫藥箱來。 被燙傷的手火辣辣的疼,可知曉卻似感受不到痛楚,雙目無神,心緒不知飄蕩到何處去了。 晚飯后,劉嬸扶著老人家上樓休息。 知曉起身收拾碗筷,桌對面的莫妍也跟著幫忙,這個看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高雅女人,沒曾想干起家事來竟比知曉還利索。 莫妍知道她手背有燙傷,貼心的攬過洗碗的活兒,知曉自是不肯,怎么說她都是客人,哪有讓她干活的道理。 可女人執意如此,她攔不住,只能乖乖站在身側作陪。 水流聲不大,在女人嫩白的指尖流淌,似靈活跳動的音符。 她脫了外套,內里是件淡紫色的緊身毛衣,掐腰的款式,腰過分纖細,細腿褲包裹著筆直修長的雙腿,典型的九頭身女模身材。 知曉低頭瞄了眼自己嬌小的個子,想到平時跟小叔親密時,大多都是被他單手將她抱起,或是被他在腿上親.... 知曉低落的想,如果是眼前這個女人,他們恰到好處的身高差,大概不會有這樣的困擾。 她踮起腳,便能親到。 在想什么?莫妍側頭,笑著看她。 沒有。 知曉心虛的扯開唇角,笑的幾分假,我只是覺得,jiejie長得真好看。 這句話絕對真心誠意。 撇開所有復雜深沉的關系,她必須得承認這個女人的完美,同時也打心眼里羨慕。 姜野之前經常跟我提起你,總說你性格內向,不擅長交際,不過現在看來,他情報有誤。 莫妍笑意未脫,意味深長的來了句,你已經長大了,他卻還是把你當小孩看待。 知曉聽不懂她的畫外音,小小聲的給自己辯駁,我只是..比較慢熱一點,沒有小叔說的那么孤僻。 女人洗完最后一個碗,關了水,抽出紙巾不急不慢的擦拭干凈。 姜野那個人,你別看平時看著痞里痞氣不靠譜,實則正義感比誰都強。小時候我個子特別矮,經常被院里的男孩欺負,他每次都會出手幫我,久而久之,外人都說他是我的保護傘,他沒否認,再后來便傳的緋聞滿天飛,我們從讀書到成年,成了軍區院里公認的一對。 她聲線平淡無波瀾,只是呼吸間流動的柔情,碾碎了藏在每一個字符中。 知曉垂眸,兩手摳抓在身后,臉上依舊強顏歡笑。 她似被利器戳穿心臟,掏空了扔進冰冷的潭底,那雙無力感如潮水翻涌,迅速漫過她頭頂,不給她呼吸喘氣的機會。 青梅竹馬的深厚情誼,男人成長中所有的喜怒哀樂都留下女人的倩影。 她不過是個半路出現的小屁孩,拿什么比過他們青春相伴的甜蜜回憶。 女人看著她,原本和善的眸光突然變得銳利,緊盯著她低垂的眉眼,說實話,那時候他帶你回來說要收留你,我很訝異,但同時又覺得很符合他的個性,你在那種環境下艱難成長,說不定余生都會有心靈創傷,所以即算不是你,換作任何一個小女孩,他都會心軟的。 知曉心頭一顫,呼吸聲停滯,瞬間冷卻的心臟,靜的比死亡還要驚悚。 莫妍將她的微表情盡收眼底,微微一笑,抱歉,我似乎說太多話了。 人兒沒出聲,只知道搖頭。 她話鋒一轉,語氣輕松,你小叔責任心太強,這些年都沒正經談過戀愛,說不定啊,是想等你先結婚生子,他才能做到真正的安心。 知曉緩慢昂頭,聲音啞在喉間,艱難冒出幾個字,是真的嗎? 女人沒正面回答,輕聲說道:我上次聽你奶奶說,你好像已經有喜歡的男孩子了,還背地里偷偷的織圍巾,她讓我找個機會問問你,究竟是哪家的孩子,她好找人先探探底細,就怕你年紀小太單純.... 她眼神異常鋒利,字音咬重了,看錯了眼,走錯了道。 知曉被她壓迫感十足的目光震到,滿眼無措的看著女人。 她最怕正面交鋒,對方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她輕易虐成渣。 我...我... 喂,小結巴。 門口倏地響起不耐煩的男聲。 穿一身淺色棉布睡衣的姜寧昱,黑發眸亮,如果忽略他擰起的眉頭,光看摸樣還是乖巧聽話的少年。 他慢悠悠走過來,停在她跟前,要你弄個破圍巾,你他媽磨磨蹭蹭幾百年,是不是非得等我哪天凍死了,你才愿意燒給我? 知曉呆愣住,他語氣自然的話在她耳中仿佛天方夜譚。 不好意思,莫阿姨。 他嘴里說著歉意的話,面上依舊冷若冰霜,這家伙就是我家請的免費長工,我還有事,帶走她幫我干活了。 ..... 莫妍被他突如其來的插入弄懵了神,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揪著人兒衣領飛快拉出她的視野范圍。 知曉被他擰著從一樓扯上二樓,一言不發,始終沉浸在自己構造的悲涼世界里。 她房間門沒鎖,姜寧昱動作粗暴的將她拽進房內,他松手她,在房里煩躁的轉了幾圈,也不知從哪里竄出一股無名火,回頭又見她咬唇發呆的樣子,那波渾濁的氣焰燃得更猛烈了。 你要不要去照個鏡子,看看自己笑得有多丑? 長個嘴干什么吃的?啞巴似的被人指著鼻子欺負。 你罵人不是挺厲害的嗎?在我面前兇神惡煞,怎么,換個人又慫了? 少年一出嗓就像打翻了裝豆子的盆,劈里啪啦的往外滾。 他昨晚在酒吧喝到半夜,今兒又在房里睡了一整天,餓傻了才下來找點東西吃,結果卻不想在廚房外賞了這出好戲。 要不是他好心出手救她,這傻女人怕是被人啃的渣都不剩。 知曉無神的看向窗外,她不想說話。 她總會在奇怪的時間點突然縮進那個厚重的烏龜殼。 那里頭是成片灰蒙蒙的暗光,藏的全是她努力塵封的不堪回憶。 女人們痛苦的呻吟,男人們惡心的喘息,還有咯吱搖晃的破床。 小啞巴,快去xx房送個套。 瘦成人干的小女孩眸色木訥,手心握緊小小的玩意,機械化的走向目的地。 交錯模糊的人像在眼前光影重疊。 她不是知曉嗎? 不。 她還是那個膽小懦弱的小啞巴。 滲透進骨子里的骯臟,用她這卑微的可憐的一生,可以洗滌干凈嗎? 喂。 姜寧昱不解的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木頭人,伸手戳她額頭,你腦子壞了?說話??! 知曉平靜的看他兩秒,輕輕推開他,她說:你很吵。 說完便自顧自的走向書桌。 她趴在書桌上,安靜的連吸氣聲都聽不見。 她覺得好辛苦,胸口像被什么重重壓著,每一次呼吸都要用盡全力。 嘩啦啦。 頭頂忽然滾落幾顆小包裝的硬物,她好奇的摸過一顆查看,竟是甜膩的咖啡糖。 緊接著,身側響起少年有氣無力的低嗓。 我請你吃糖,你給我弄點吃的去。 他像被人掏空內臟,聲音虛弱的不行,我餓的都快沒力氣罵你了。 知曉緩慢直起身,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回懟,我,不,要。 那怎么辦,人餓極了什么都饞... 姜寧昱笑著俯身壓下來,熱氣散在她耳邊,要不,趁小叔不在,你讓我吃兩口...紅燒兔子rou? 啊喵目前還是堅持1v1,姜大叔可以暫時放心了,下章放他出來,哈哈! 如果那天沒更,隔天就是雙更,大家知道這個規律就好。 唔,記得投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