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盞燈
第十九盞燈
因為要準備物理競賽,路登現在又回學校上課了。 他騎著自行車,帶著她在街道中穿行。 過兩天就是新年元旦,街上的節日氣氛濃郁起來,道路兩旁光禿禿的樹杈上裝點一新,五顏六色的綢帶隨風飄動。 司禮的心也跟著變成了五彩繽紛。 吱的一聲,車子停在一家小吃店門口,路登帶司禮過來吃早餐。 見他點餐熟練,司禮問: 你經常來? 秦阿姨是我mama的朋友,小時候我媽不做飯,就把我扔到秦阿姨的小吃店。 路登一直是一個人住,這么久還是司禮第一次聽他提及家人。 雖然心里好奇,可司禮不會問。 就像她不愿意跟別人聊司鑒一樣,或許路登也不愿意。 上次月考過去還沒多久,馬上又要期末考試了。這次考試與平時的月考不同,關系到大家的前途命運,所以格外重視,班級里的氣氛都變得緊張兮兮的,每個人都在爭分奪秒的復習,就連平時最讓老師頭疼的那幾個搗蛋分子也安分了許多,就算不學習,也老老實實的趴在桌子上,不敢打擾其他同學。 老何又叫司禮去辦公室。 這次叫你來,是有件事想征求下你的意見。 老何指了指他對面的空椅子讓司禮坐。 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就是想給他帶隊的物理競賽小組找個助手,幫忙打打雜,這也是個學習的好機會。 只是現在馬上要期末考了,這次期末考是十校聯考,班里的尖子生要為校爭光,太差的又不行。 老何想來想去,覺得司禮合適,成績中等,又是女孩子,相對來說更細心。 當然這只是他的個人想法,主要還是要看司禮的意思。 他也要把其中利弊都跟她說一下。第一個就是肯定會占用她復習的時間,而且就算是個學習的機會,也多為漲見識,跟提高學習成績關系并不大。 你不要有負擔,要是覺得自己精力有限,也沒關系,我可以再 我愿意! 不等老何說完,司禮立馬應下。 反倒是她答應的太快,老何自己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點頭說好。 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不能耽誤學習。老何道。 我知道,謝謝何老師。 老何讓司禮先回去上課,放學之后再帶她去實驗樓那邊。 物理競賽小組總共有三個人,除了路登是高考生,其他兩個都是高二的,一個叫董思齊,一個叫林昆。 本來這種競賽一直都是高二生主力參加,去年路登就是參加競賽時拿了第一名,還因此提前拿到了京大的錄取通知書,不用再參加高考。 京大是全國綜合排名第一的大學,每年考上的也就那么幾個,更別說路登還沒高考就拿到通知書的,在整個青陽,這都是史無前例。 學校也跟著長臉。 所以今年,學校對競賽更加重視,也更有野心。還特地把路登叫回來組隊。 董思齊和林昆也明白,有路登的加入,先不說能不能拿到京大的通知書,拿個名次肯定是沒問題,所以他們對路登很是馬首是瞻,一個一個登哥叫的火熱。 兩人見老何給他們找了一個這么漂亮的助手,齊齊表示歡迎,倒是路登看起來挺平靜。 他們把司禮拉進競賽群,又互加了好友方便聯系。 司禮去的時候,他們還在忙,也沒有久待。從實驗樓出來,她先回了教室。 寧曉驊竟然也沒走。 司禮想起來,都沒問她后來跟馬奇聊的怎么樣。不過看她今天來的時候。一掃往日沮喪,想來是和好了。 你怎么還沒走?司禮問她。 我在等你呀。 寧曉驊拉著她一起坐下,一臉無奈: 現在班里的學習氛圍那么濃郁,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找你閑聊了 我就是想問問,昨天我走后,你跟陸高遠沒有發生什么吧? 為什么這么問?司禮收拾書包的動作沒停。 馬奇昨天不是把陸高遠給打了嗎?怎么說也是因為我,就想著給他道個歉。結果他跟換了個人一樣,臉臭的像我欠他錢了,還說什么道歉他收下了,原不原諒是他的事。 司禮愣了一下,那句話是早上陸高遠跟她道歉時,她發給他的。 而且我今天看他臉上的傷不止馬奇打的,所以想問問你有事沒? 我沒事。司禮道。 寧曉驊走了之后,司禮又待了幾分鐘才從教室出來,剛要下樓,就被人從后面抓住手腕,拽進了廁所。 司禮撞進一個懷抱,感覺到灼熱的氣息向她靠近,司禮墊腳主動迎上去,在唇瓣就要貼上去的時候,對方不動了。 也不看看是誰就親???路登眼底帶著笑意道。 司禮也笑著,雙手搭上他的脖頸,用力一壓,兩人之間的距離終于消失。 暮色四合,最后一縷光也慢慢隱進了云里。狹小的格子間里,司禮只想做一件事 跟路登接吻。 司禮喜歡穿著校服的路登,更喜歡和穿著校服的路登在學校的一隅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