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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個約定,將近20年的時間里,一直都對我忠心耿耿。后來我想起現在發生的事情,總覺得那是命運使然。我遇到了曲秋平這樣的惡魔,我也遇到了張頂順這樣的禽獸,但總有一人為我所用,而讓我遇到了不一樣的人生。電影帶來的沖擊并沒有減少,那段時間,白金漢宮的生意異常的火爆,而我是那個炙手可熱的小姐。我是第一次發現,人可以為了自己的欲望不顧一切。那些男人們,不遠千里來找這里,不管是貧窮還是富裕,只要能夠見到我的真人,都肯掏空腰包。不得不說,借著這部電影的勢頭,我小賺了一筆,那段時間,錢就像是紙一樣,一會兒就塞滿了小包。這種突然暴富的感覺,并沒有讓我覺得自己擺脫了窮人的命運。在這個偌大的世界,我什么都沒有。我沒有親人,逢年過節也沒有地方可以打電話,我沒有朋友,身邊的都是利益相關的人。所以,我只能而必須有錢。半個月后,赫柄晟又過來找我了。這一次,他是親自過來,我從夜總會的樓上下來就看到了他??吭诼愤叺哪禽v車,他沒有站在車外,而是坐在車里,我便走了過去。“赫先生?!?/br>我主動跟他打招呼,他拉開車門,示意我上車,司機便下了車出去了,車廂里只有我們兩個人。“蓮花,你想不想開啟全新的生活?”他很是認真的問我,我被問的有些莫名其妙,因為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他問我這句話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已經學會了自我保護,所以,面對赫柄晟的問話,我只能是保持著沉默,點了點頭,又茫然的搖了搖頭,而后嘆息了一聲。他看著我,目光灼灼,“蓮花,如果我可以給你提供一種全新的人生,你愿不愿意嘗試?”他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一般,突然對我說出這句話來。我驚訝極了,內心震驚極了。我點了點頭,很用力的點頭。我以為,他說的會是嫁給他做他的妻子,因為在這個偌大的城市,唯一能夠保護我的人便是他了。番外一:104曾經滄海難為水赫柄晟從一旁的皮夾里掏出一疊東西遞給我,“這是護照,這是你的新身份證。這些東西你拿著,過兩天我會親自送你出國?!?/br>他本來是個慢條斯理的人,但是這會兒說話卻有些急促。因為他的情緒緊張而急促,使得我一時間也是莫名其妙。我詫異的看著他,“赫先生,我為什么要出國?您是希望我離開這個地方嗎?”我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有些顫抖起來。我不愿意離開這個地方,因為,我說過我要在這里等齊學東回來。我要是走了,他找不到我怎么辦?那一刻,我的腦子里滿滿都是這個念頭。但赫柄晟是不知道我的這番心思,他沉吟了片刻又對我說道,“不是讓你離開這里,是讓你換一種身份再回來?!?/br>他說著,示意我看一看身份證。我本來是沒有身份證的,他這么一提醒,我低頭看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我的名字本來叫白蓮花,但是身份證上的名字卻叫白芮,照片上的人跟我長得并不一樣,其他的信息也都是假的。“這是誰?為什么我要拿著她的東西去國外?”我忍不住再次問了一句。赫柄晟嘆了口氣,“蓮花,以后你就叫白芮,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我聯系好了醫院,就照著這個樣子給你整容。你還年輕,不能一輩子就這樣渾渾噩噩度過了?!?/br>整容?我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那時候宣城并不流行整容,社會對整容這件事情也沒有現在社會對此認可。我有些接受不了。換了一張臉,就讓我失去了我自己。我可以擺脫小姐的身份,但是我已經不是白蓮花了。強大的沖擊襲來,我一瞬間完全接受不了。赫柄晟看著我,他的目光就那么一直看著我,“蓮花,我知道你現在很難接受,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知道這是我欠你的。我對不起你,但現在這是唯一可以補救的方式?!?/br>唯一?呵!我沒有答應赫柄晟,也沒有拒絕他,我心里亂到了極致。我只是努力讓自己鎮定和平靜下來,我說,“赫先生,你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我需要考慮一下?!?/br>他點了頭,“不要太久,機票我已經訂好了,醫生我也定好了?!?/br>我下了車,攥著那些他給我的東西離開。只是從夜總會回去的路上,一切都顯得不一樣了。我不是一直渴望要改變現在的生活嗎?我不是一直都不愿再去當小姐嗎?我為什么不能接受這樣的安排?可是,為什么是如此的戲謔?為什么我要付出這樣的代價?我的心里,一直在接受著來自自己的拷問,我一旦不是白蓮花了,那么齊學東,你還認識我嗎?我將自己關在房間里,把所有的證件都攤開,那個叫白芮的女人也很漂亮,可是,她不是我。我流著淚,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這張臉跟隨了我那么久,但是以后它將不屬于我。那三天,對于我來說都是折磨,我在夜總會里不住的買醉,跟任何人都不愿提及我的心事。我在那些男人身邊周旋,他們很是開心。一個頭牌肯商量陪著他們喝酒,這是多大的榮譽呀。梅姨高興壞了,她忙著收錢,偶爾湊到我身邊讓我悠著點,那些小姐們一個個嫉妒壞了,我一個人就搶了一半的客人。我又賺了不少錢,可是我一點都不開心。是我主動聯系了曲秋平,他正在尋歡作樂,我的電話打了過去,我說,“秋平,我找你有事兒,你一個小時之后過來,不然,你會再也見不到我?!?/br>我說完,沒有給他回答的時間就掛斷了電話。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所以這種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他。他也算是守信,真的是一個小時內就回來了,推開那扇房門的時候,我坐在沙發上不住的抽煙,地上散落了不少煙蒂。其實這幾天我都沒有怎么睡覺,只是在不住的喝酒抽煙,身體早已經難受到不行,但我就想要狠狠地折磨自己。曲秋平蹙了蹙眉頭,“這是鬧哪般呢?想要出走?還是想要散伙呀?”他瞟了我一眼,起身推開了窗戶,新鮮的空氣就進來了。可是,我不要這些新鮮的東西,我喜歡渾濁的空氣。我沒有做聲,繼續抽煙,直到手上那支煙完全熄滅了。“說吧,到底怎么回事?我還有場子呢,好多人等著我呢?!彼行┎荒蜔┝?,可我那時候還是沒想好怎么開口。隔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