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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了赫亦銘的臉上,“鬧夠了嗎?你mama已經死了,我不希望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你mama也不希望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br>他聲音特別的高,說完轉身就朝警察走去。那個樣子的赫柄晟,讓人覺得可真是冷情啊。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伸手打了自己的兒子,而且,他還能夠保持心底最后一絲冷靜和理智。他到底愛美菱嗎?我在心底不由得問了一句,可是這一句,誰也回答不了。或許,這個世界上最深沉的愛,便是我愛你,但我更要愛自己。那個耳光并沒有讓赫亦銘冷靜下來,他還是在不停的撲騰,像是要掙脫一切束縛,只為陪伴在自己母親身邊一樣。“孫助理,你松手吧?!?/br>我突然沖他這么說了一句,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我臉上掛著淚水,眼底也寫滿了憂傷。可是我完全能夠理解一個孩子對母親的依戀,我說完,赫亦銘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倒是孫睿,有些詫異的看向了曲秋平。曲秋平朝我走近幾分,“蓮花,要不……你先回去吧。你晚上不是還要上班嗎?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這里的事情交給我們來處理。警察那邊,我會跟他們說清楚的?!?/br>他示意我先走,但是,我卻不想走。“我要留在這里?!?/br>我很堅定的說道。我說完,曲秋平的眉頭就蹙了起來,他伸手摟住我的肩膀,腦袋就貼近了幾分,“蓮花,不要犟,待會兒警察問起來,你的身份很麻煩的。你要知道,你是夜總會的小姐,雖然和這個事情不沾邊,但是也會惹上麻煩。凡事你要為自己著想幾分,再說了,這個事情和你也沒有關系?!?/br>他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只是讓我覺得意外。我心里對美菱親近,她遇到了這種事情,我心底很難過。我只是想要用我自己的方式多陪伴她幾分。我還沒有來得及走,來了一個警察,一路小跑著過來,“曲先生,是您報的案吧,下面好像有一輛車墜崖了?!?/br>那人說完,曲秋平就愣住了。他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那個警察,我聽到那個警察說道,“我們已經派人下去查看了,現在可以確定,那輛車就是曲家的,只是里面的人,現在情況還不是很清楚?!?/br>曲家的車?我當時心驚膽戰。我想起來,曲萬祥和美菱一同離開的事情,可是為什么會出現曲家的車墜崖,美菱的車爆炸呢?想想都覺得后怕。曲秋平定定的站在那里,似乎在平復自己的情緒,他大大的眼睛盯著那警察,而后,過了幾秒鐘,他的聲音一下子拉高了幾分,整個人的情緒也變得異常的激動。他上前,兇悍的一把抓住那個警察的衣服,“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我爸***車子怎么可能墜崖?你們有沒有弄清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br>他大聲的咆哮著,像是演戲一樣。我沒有覺得曲秋平的身上有多少擔心的東西,我只是覺得那個樣子的他顯得特別的滑稽和搞笑。他只是很憤怒,似乎很不愿意接受已經發生的事實。他在那里暴跳如雷,將心底所有的憤怒全部都發泄到那個跟他說話的警察身上。不一會兒就來了好幾個警察,他們將情緒激動的曲秋平控制住了,但是他還是那么暴躁不安,“不可能,你們一定是騙我,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br>他抗拒著,但是這一切都沒有作用。那頭,赫柄晟幫著警察在燃燒廢墟里找到了美菱的遺體,整個人蜷縮在車里,早已經燒焦不行了。我不敢看,于是別過頭。赫亦銘的哭聲在這個山谷回蕩著。而這邊,曲秋平還是暴躁不安,他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完全抗拒著所有的信息輸入。“我要告你們,一定要告你們。我爸媽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事的。你們不是警察嗎?你們都是草包嗎?愣在這里做什么,去查啊,趕緊去查啊?!?/br>他叫著,鬧著,整個人處于情緒失控的狀態。在那個時候,現場完全處于一片混亂的地步。“蓮花?!?/br>曲秋平突然哭了,像個孩子一樣,他向我伸出雙手,我沒有猶豫,走過去,伸手抱住他的頭,他哭的極為傷心。番外一:063曾經滄海難為水我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面對生死,那么多人的哭聲,而且都是來自男人。美菱那邊的事情還沒有弄妥,這邊懸崖下的搜救工作已經開始了。“趕緊叫救護車,還有幸存者?!?/br>這是我在某一刻聽到的最清晰的聲音,那個聲音對于我們所有人來說,就意味著是希望。曲秋平一把推開我,撒開腿就往那邊跑去,我也顧不得那么多了,跟著就往那邊跑。曲萬祥被抬起來,渾身都是血,他安靜的躺在的擔架上,即便是此刻,他還是蹙著眉頭,保持著一副深思的模樣。曲秋平走上前去,伸手搖晃著曲萬祥的胳膊,“爸爸,您還好嗎?我是秋平?!彼麚u晃了好一陣,但是擔架上的那個人一直都沒有做聲。接著,曲秋平的母親被人抬了上來,渾身也都是血,看上去十分的虛弱,“mama,您怎么樣呢?”他又撲過去,但是立刻有人將他拉開。“現在我們要送他們去醫院,麻煩你讓開一點?!?/br>他沒有辦法保持冷靜,但是還是竭盡所能保持了理智。曲秋平起身,伸手捂住嘴巴,臉上的憂傷一點一點的彌漫。“曲先生,他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一定不會有事的?!蔽蚁胍o他一些安慰,卻發現所有的言語都挺蒼白的。曲秋平一把將我攬入懷里,像是要將我嵌入到他的身體里一樣,他緊緊的摟著,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我和曲秋平上了救護車,那時候,我唯一能夠做的,便是陪伴在他的身邊。赫柄晟和赫亦銘也上了另外一輛車,我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我看到的那么復雜。到了醫院,我和曲秋平待在搶救室的外面,這個地方的感覺很不好,我時不時就能夠聽到那些撕心裂肺的哭聲。我有些害怕,雖然我和曲秋平父母沒有什么親近的關系,但是此時,看到曲秋平這么傷心,我心里終究是難受的。“沒事的,你放心,不會有事的?!?/br>我又忍不住安慰了一句。曲秋平只是靠在那里,整個人都顯得有點木,“真的嗎?蓮花,他們真的不會有事嗎?”其實,所有的安慰,不過是一種心理暗示罷了。事情的發展從來不會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所以,當那扇手術室的房門打開的時候,我們都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