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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衛笑搖了搖頭:“不知道,我覺得還是不知道比較好,否則……”因為這件事被提分手,他會比現在痛苦一百倍,所以還是自己先說比較。葉澤不知道該如何勸他,沉默了一陣,最終也說不出什么來,只是拍了拍衛笑的肩膀:“算了,一切都會好的。我尊重你的選擇,如果這樣你覺得好,那就沒什么了?!?/br>衛笑點頭:“謝謝葉哥?!?/br>走到食堂時,葉澤打了飯坐在衛笑的對面。兩個人都足夠熟悉彼此,葉澤能感覺到衛笑的精神有點緊繃。他轉過頭看到了和他們隔了一桌的何燁洲身上,心下了然。何燁洲和他對視了一眼,視線在劃到衛笑身上的時候停了幾秒鐘,然后才沉默地低下了頭。衛笑和葉澤都默契地埋頭吃飯,兩個人速戰速決,吃完便離開了食堂。他們走出食堂大門,走入了一片陽光里。葉澤看到衛笑微紅的眼角,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脊背,衛笑轉頭笑了下,示意自己沒事。葉澤相信,痛苦只是暫時的,走得遠了,這些讓人感到絕望的東西終究會過去。第72章撞破半年后。赫拉莫的飛船停駐區降落了一輛軍用飛船,很快,一個身著深紫色制服的青年從艙門中走了出來。葉澤剛剛從普特的資源區視察回來,半年前柏淵和霍因研制出了固定ASE冰體的化學試劑,從而使得高層愿意減少一定的資源區,并且同意撥資金開發資源的新用法,普特的兩個A級資源區就被用作了實驗田。這半年里,葉澤的軍銜從中校升至上校,制服也從藍色換成了紫色。他希望有一天,自己能穿上純黑色的制服站在柏淵面前。他下了飛船就立刻趕回了軍部,在匯報完工作之后,葉澤去住宿部找柏淵,被告知人在獨立室。在軍部少將及以上的軍銜可以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獨立室,軍官們可以在自己的獨立室內做訓練或者決策思考。一般來說獨立室不會讓外人進入,但是柏淵將自己獨立室的大門密碼告訴了葉澤,后者能夠自由出入他的專屬地盤。葉澤輸入密碼后點了確認,下一瞬門便打開了一條縫,他輕輕拉開門走了進去。獨立室中的光線很暗,葉澤正感到奇怪,突然聽到了一聲悶哼聲。他聽出這是柏淵的聲音,立刻循著聲音走去。半分鐘后,葉澤看到戴著全息頭盔的柏淵靠坐在椅子上,他的額頭上沁出了密密的一層汗水,臉色有些蒼白。他的嘴唇時不時會出現哆嗦的情況,口中會呢喃低語,葉澤隱約聽到了嚴溟的名字。他在原地怔了怔,立刻上前走到柏淵的身邊,沉吟了片刻,半跪在柏淵的身邊,用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大聲叫道:“教官!”柏淵的身體顫了顫,眼瞼飛快地扇動了幾下,葉澤又叫了他幾聲,柏淵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在他睜開眼的那一刻,葉澤看到了他泛紅的眼底,有一滴汗珠從柏淵的額際滑落輕輕地墜在下巴處,被葉澤用手指勾去。他緊緊地拽著柏淵的手,低聲說:“教官,你在做什么?”他之前從未見過柏淵戴這種頭盔,也從來沒有見過柏淵剛剛表露出的狀態,這種迷茫感讓葉澤感到內心不安。柏淵用手卸掉了頭上的頭盔,用手揩了揩額頭的汗珠,他的手微微有些抖,葉澤看到后皺了下眉頭,抬起手臂將他的手握在掌心。“教官,你剛才是在進行什么?為什么我從來都不知道?”柏淵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稍微緩了緩自己的情緒,沉緩地道:“我在做康復訓練?!?/br>“康復訓練?”“嗯,是霍因幫我制定的心理康復訓練。用這個頭盔可以模擬出曾經讓我產生心魔的事情,我可以嘗試用很多種方式去嘗試著面對,你不必擔心?!?/br>葉澤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更緊地握住了他的手:“但是我不想看你這么痛苦?!?/br>柏淵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我沒事的,而且總要面對的?!?/br>他不可能一輩子陷入那些事情中走不出來,也不想再失去自己身邊重要的人。再加上近來巴卡達人的動作頻頻,大規模的戰爭仍然有可能被觸發,他需要在那之前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所幸的是,經過一段時間的掙扎,心魔造成的影響在慢慢降低,柏淵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狀態在一點點恢復,這是個好兆頭。兩個人說了一陣話,葉澤的精神稍稍放松了一些。他將柏淵的手捧到嘴邊親了親,說:“我會陪著教官的,下午想吃什么?我們一起去?!?/br>柏淵頓了頓,回答道:“我下午不在軍部?!?/br>“要去哪兒?”“……去看看嚴溟?!卑販Y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葉澤說了實話。他知道葉澤在嚴溟的事情上醋勁極大,但是他不擅長撒謊,也不愿意對青年說謊。葉澤的臉色果然有些不悅,但是他沉默了一陣,說:“我想陪教官一起去?!?/br>柏淵想要拒絕,但是葉澤纏著他又摟又抱又親,他最后沒辦法,也只好松了口。這一年是嚴溟死去的第四年,茂綠的青草春風吹又生,但是故去的人卻不會有重生之日。嚴溟喜歡梔子花的清香,柏淵去的時候帶了一束。葉澤靜靜地陪著柏淵抱著那束梔子花在墓碑前站了一陣,身后突然傳來了一聲嗤笑聲,葉澤回過頭,看著一位梳著高高發髻的女人站在自己身后。柏淵聞聲立刻回頭,在看到來人時臉色僵硬了一瞬。嚴母忍著一口氣沒有發作,幾年里她仍然無法釋懷,雖然女兒一直在勸說她,救下柏淵舍棄自己的生命是嚴溟自己的選擇,這一點怨不得柏淵。但是她卻還是不能接受這個自己養大的孩子將自己的兒子“害死”的事實。柏淵在一開始的兩年曾經去過嚴家,但是都被拒之門外。再后來,由于嚴母的身體不好,擔心她因為自己氣壞了身體,柏淵沒有再去探望。此時相見,他喉中干澀,喉結滾動幾許,艱難地叫道:“伯母,伯父好?!?/br>嚴家父母沒有看他,只是徑直朝著嚴溟的墓碑前走去,柏淵垂著頭避到了一旁。葉澤走到他的身邊,用手圈住他的腰,是一種保護的姿態。這一點柏淵沒有察覺到,但是陪在嚴父嚴母身邊的嚴真真感受到了。作為嚴溟的meimei,她和柏淵的關系一直都很好,也一直能夠理解自己哥哥的所作所為,從來沒有將嚴溟的死歸在柏淵的身上。此時看到柏淵身邊高大英俊的青年,心中便有了幾分猜測。嚴父嚴母在墓前待了一陣,天要徹底黑下來時便準備下山。嚴真真跟著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