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
惹火
臨淵在東城CBD的一棟寫字樓隔壁,地形隱蔽,門頭極不顯眼。 江衍歆捋了一把長發,將發尾從大衣里撥出來,側分在右邊的肩頭。 湊近玻璃門,拿起新入的TOM FORD補了個色。 唇珠上點上濃郁的梅子紅,她輕輕一抿,將那脂紅暈開,覆了整片飽滿。 江衍歆踩著新買的紅底鞋,拎著比她一個月工資還貴的小羊皮包,推開了臨淵的大門。 摘下墨鏡,她撥開耳邊的碎發,露出耳垂下流光細閃的鉆石耳穗。 前臺小姐極有眼力見地站了起來。 您好,請出示一下預約信息。前臺小姐梳著個簡單的馬尾,年紀看起來不大,她打量著江衍歆,又機靈地改了口,或者您報一下預約人的姓名也行。 長這么漂亮,還有這一身行頭。 就算不是???,也是臨淵的潛在客戶。 江衍歆從皮夾里拈出一張名片,我找邱先生。 抱歉,小姐,邱先生今天并沒有預約。 你們這里的會員費一年多少錢? 前臺小姐一楞,我們這里普通會員三萬一年,VIP會員五萬一年,高級VIP八萬一年。 邱先生是什么會員? 邱先生是我們這里的高級VIP。 江衍歆抽出一張信用卡,好,麻煩給我辦一張邱先生一樣的。 - 邱先生的包間最里面,您直接進去就行了,對了,江小姐,因為我們這里的電梯需要VIP卡才能使用,您的卡后臺人員正在激活,一會兒需要什么服務,您直接找我就行。 江衍歆將那張8萬的VIP卡放入夾層中,與健身卡放在了一起。 果然,資本社會,只有錢是硬道理。 現實世界與偶像劇不同,沒有那么多無緣無故的巧合,想要和邱堔昭這樣的人有交集,除了穩住林郁煙之外,還得靠砸錢。 邱堔昭的包間在六層,走廊很寬敞,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 這里很安靜,讓人有點分不清身處的時間。 她走到盡頭,抬手準備擰門把。 指尖猶豫了幾秒,抬起指關節,扣了扣門板。 咚咚。 不一會兒,屋內有腳步聲漸近。 門開了。 邱堔昭穿著件松垮的灰色浴袍,前襟呈V型開到了胸口,手中還抓著條黑色的毛巾,正在擦拭著頭發,濕漉的水滴順著他的頰邊,滴落在浴袍上。 江衍歆似乎聽見了水滴暈開的聲音。 她半倚在門框處,撥開碎發,露出修長的脖頸與傲人的曲線。 微微歪過腦袋,嬌憨道,邱先生,洗澡也不帶我。 邱堔昭的鼻梁上此時空空蕩蕩,沒了鏡片的遮擋,他深邃的眼如旋渦般,將她驟然便扯了進去。 他眸中的慵懶霧氣漸散,凝氣犀利之色,江小姐。 江衍歆忍住頭皮的麻意,微微向前俯去。 杏眼水潤,鼻尖挺翹,眼下那顆婉轉淚痣,平添了絲楚楚可憐。 她提起指間的那個小禮品袋,邱先生忘了,你的袖扣落在游泳館了。 她說這話時無辜天真,仿佛從未調查過他的行蹤,也從未故意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邱堔昭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她。 她身著的黑色MaxMara大衣是V領,露出下面圣誕紅的打底裙,腳上穿著的是louis vuitton的半透黑色絲襪。 本該純情的圣誕紅穿在她的身上,怎么都變了味。 無盡濃夜將黑色吞沒,唯剩燎原的星火之紅燃燃燒著,一直燒到了他的腳下。 邱堔昭仿佛看見了灼灼的火苗從她的指尖騰了起來。 浴袍下的身體剛剛清洗過,但他的背脊卻在冒汗。 禁欲的身體經不起肆意地撩撥與點火。 他已經克制了太久,壓抑了太久,久到,他覺得,此時犯錯,也不過是男人本性。 邱堔昭在做最后的抵抗,江小姐。 她卻湊了過來,抬起漾溢著春水的眼,邱先生,看到微信了嗎? 有熱油滴落。 滋啦地響了起來。 邱堔昭難以自制地向后退了半步,嗯。 江衍歆眼波流轉,輕盈的高跟鞋邁過屋內與屋外的那道戒線,環住了他的浴袍。 門關了。 - 邱堔昭半靠在歐式的布藝沙發上,身體陷入了柔軟,神經卻無法放松。 江衍歆纏著他的后頸,宛如章魚的吸盤一樣,緊緊地裹在他的浴袍上。 她抬手撥開頭發,雙唇壓著他的耳際,輕聲說道,邱先生,今天想玩兒什么?你說了算。 邱堔昭瞌上眼,由著江衍歆拉著他的手,覆在了她的后腰上。 輕輕揉捏。 他低沉的嗓音里透著難抑的啞,怎么知道這里的。 她的唇觸到他的喉結,細細舔舐,你猜。 怎么找到這里的。 當然還是拜林郁煙所賜。 前兩天陳云出差,項目書和策劃案都在平板里,打電話給江衍歆讓她寄過去。 結果,他居然忘了他的touch id錄入過她的指紋。 微信沒有退出登錄,但也沒有和手機同步信息。 陳云很謹慎,只保留了出差前一天的對話。 【你膽子真大,圣誕也不回家?!?/br> 【嘁,你以為只有我不回?】 【會不會你老公在外面有女人?】 【他?不會,他看不上?!?/br> 林郁煙這么篤定自己老公不會出軌,所以才會那么肆無忌憚。 如果不撬了邱堔昭這顆金白菜,林郁煙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感覺到痛的。 她突然含住他的喉結,卷著小舌用力吸住,再撤開。 邱堔昭吞下壓抑的低喘,額頭一滴熱燙的汗淌下。電流一般的熱如巖漿一般從下體騰起,太久沒有紓解過欲望,此時一點即熱。 難耐、躁意。 他已經警告過她多回,是她自己要玩火自焚。 他反手扣住她的后頸,翻身欺上。 雙手被他絞在頭頂,江衍歆咬住下唇,將胸挺得更高了些,嗓音似有急促的哭意。 邱先生,快點。 邱堔昭單手繞到她的背后,滋啦一聲,沿著軌跡拉下拉鏈。 他俯身含住她的耳珠,踱著熱氣度了進去,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