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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看得見的地方比鄭菲嚴重百倍也不止,”易冬實在聽不下去那中年女人夸張的論調,開口打斷了她,“今天把你叫過來,也主要是商量一下這件事情的后續解決,學校里對這樣的惡性事件是零容忍的態度,我們這、”“這就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啊,兩邊都受了傷,自己會去包扎一下不就成了,我家里都不追究了,還想怎么著不成,”中年女人不甚在意的嘟囔了幾句,擺出的態度則讓易冬更為光火。“首先這件事情完全是鄭菲的錯,看不慣一個同學就可以糾結其他同學采取暴力的方式解決嗎?其次,我認為孩子犯錯情有可原,然而家長還是這樣的態度,那就太過分了些,”易冬毫不相讓,直白的話語顯然讓中年女人有些掛不住臉了。她抬手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五百塊錢,扔在桌上,“要看???五百塊總是夠了吧,我們家人都不喜歡道歉,這事情不這么了了也得這么了了?!?/br>“那么我看,還是報警好一些了,”易冬的臉全然冷下來,她拿出手機,當著中年女人的面撥了一串手機號碼。“這件事情當然還是偏向兩家人協商解決來的好一些,”接警的警察顯然也覺得有些難辦,一般這樣的糾紛,他們只做調解,就跟別說涉事人員是幾個未成年的女孩子了。“我倒是想談,人家長到現在都不見人影,我和誰談去啊,想來平常也不太見得著自己的爸媽吧?我說這些外地人,巴巴的跑到北京來,拉低素質不說,自己的孩子也管不好?!?/br>第一百零五章“這位女士,話也不能這么說,”年輕的警員覺得有些頭疼,這女人一看可就不是什么好招呼的啊。“我們學校里的老師,過半數都是外地人,錢女士,”易冬實在一點也忍不了她的說辭,“恕我直言,一個人的優越感假如要通過地域來體現,那么,想來她也的確是沒有任何其他拿得出手的方面了?!?/br>“哎,你這人,小小年紀的,嘴巴倒是挺厲害??!”中年女人不滿起來,“我倒是沒注意,你看著才幾歲?能做這里的老師?”旁邊站著的男老師開口解釋道,“易老師的確是我們這里的老師,是培訓中心的主任,”“你還是這兒的管事的呢?”中年女人立刻擺出一副不太相信的夸張嘴臉,她的眼皮往上翻了翻,嘴里嗤笑道,“看來這兒也的確是夠亂的?!?/br>“錢女士,嘴皮子卻是沒有什么好磨的,我就直接說我的處理意見吧,”易冬走到高個女孩面前,“李云芳的家長白天都要上班,請不了假,一會兒就由我陪著她去醫院驗傷,這里面的費用由你家出,后續的營養費再算,至于鄭菲同學,培訓中心會在信息公布欄和班級里通報批評,等這些完了這件事情就算是翻篇過去了?!?/br>“敢情什么虧都讓我們家吃了,我家寶寶還要被罰?”中年女人擺了擺手,嗤笑起來,“小姑娘,你年紀小,不知道我們家吧?算了,我退一步,醫藥費可以出,營養費也可以出,通報批評什么就不行了,這件事情要么就悄悄的,要么,再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她話里意有所指,目光也微妙的落在易冬的臉上。“我給出的處理方法已經是底線,通報批評是最少的了,這樣的惡性事件,加上家長處理事情時的消極態度,就是開除也不為過?!?/br>易冬的態度毫不退讓,無疑也惹惱了中年女人。她拉起鄭菲的手,怒氣沖沖的往外走,“成!這事兒咱們就騎驢看唱本吧!”李云芳膽子小,這個時候已經躲在角落里頭小聲地啜泣起來。易冬心里雖然生氣,但也有幾分無奈。碰上鄭菲她母親這樣的人,道理真是說不通的。“李云芳,我先帶你去醫院,把傷口處理一下,再仔細檢查檢查,后頭的事情,你也先不要多想,今晚回去先和你的父母溝通一下,最好明天能讓他們到學校里來一趟,知道了嗎?”李云芳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眶里的淚水就隨著她的這個動作,啪嗒落在了地上。“姓鄭?”靳承業難得聽見易冬和他抱怨學校里的煩心事,便也打起了幾分精神認真聽,“北京城里姓鄭的倒還真不多,有的那幾個,官位也不高,”“那人說話是怎么讓人不舒服怎么來,讓人一點也喜歡不起來,”易冬抱著手機,看著上頭李云芳發來的短信,又微微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影響實在太壞了,可是有完全不能找到根除的方法,這還是我們知道的呢,我們沒看見的地方,這樣的事情可也實在是太多了?!?/br>靳承業伸手在小姑娘的后腦勺上摸了摸,“曾叔叔那里,也不是軟和的人,你們培訓中心只管把態度擺硬了,料他們也沒什么辦法的?!?/br>易冬低頭重新讀了一遍李云芳的短信,慢慢的點了下頭。“易老師,我爸媽明天要下了班才能來學校,大概是晚上六點半了,這個時間可以嗎”“可以?!?/br>車窗外頭的時間已經漸漸的轉入夜色,高樓林立的城市已經完全是易冬前世后來所熟悉的樣子。到了這個時候,似乎以前作弊式的生活經驗已經開始漸漸用完了。作為一個叫做易冬的普通人,在一個自己從不熟悉的城市里,很多事情的確都還是未知數啊。靳承業從來都是一個,嗯,也許用比較委婉的說辭,他的確十分關心自己,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他也可以被說成是一個控制欲很強的人。雖然這一世的他,潛移默化已經有了不小的改變,可是很多骨子里頭的東西是無法完全扭轉的。“這件事情你不要管,”晚上臨睡前,易冬由轉過身,主動環住了靳承業的腰,慢條斯理的在他的肩膀上磨蹭了記下,睡意困頓。易冬知道靳承業習慣性的這樣的做法,在他的觀念里只是一種對自己的好的方式。不過,她并不喜歡這樣被過度保護而顯得自己軟弱無能的感覺。她希望自己能成為無須靳承業保護而能獨立站在他身邊與他比肩的人。也許這需要花費一點時間,可是她的確愿意為此努力。“好,”靳承業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心,答應了。小姑娘從來都是很有自己的打算的,這一點,幾乎是從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靳承業就已經知道了的。不過,很多時候,了解卻并不等于不擔心。他的小姑娘,是理應被自己保護的周密,半點委屈不受的,哪里應該被放進這樣的瑣事中忍受那樣無謂的麻煩呢。但是,一方面這樣想,一方面,靳承業其實也懂得易冬的心態。既然她愿意一點點嘗試,那么他也愿意放手在合理安全的限度下,讓小姑娘自己去成長,探索。在一段關系中,兩者都需要不斷的探知對方的底線,然后磨合,退讓。盡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