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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又安瞪了他一眼,推開他跳下車,即使來過六次,許又安依然覺得,是個異常陌生的地方,她美麗高貴的mama總是用哪種飽含愧疚和無奈的目光望著她,許又安覺得,或許她繼父就是被她媽這種目光給俘虜了,那么令人憐惜令人不忍的目光,可惜許又安不會被騙,她記得mama看爸爸的目光有多冷多淡。許又安低下頭,沉默的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繼續玩她的手機,這種消極反抗,持續了六年,張秀清心里一陣難過,從沒想過,又安會是個這么固執的孩子,她大鬧了婚禮,然后這么多年過去了,真再沒叫過她一聲媽。她恨她,張秀清知道,為了她父親,她恨死了她,恨她在她父親死的當年就改嫁,就這一個理由,足以讓她堅持了九年之久。江城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安慰的拍了拍,江城的立場,不想也不能過多的介入妻子和她女兒之間,只能盡量做到,讓他們能見上一面,他知道秀清有多想又安,為了嫁給他,她失去了女兒,他想盡力讓她們打開心結,可是又安卻是個比任何人都固執的孩子,她守著自己的堅持,守著她爸爸的死,始終不肯接受他們。甚至,當初她堅持把戶口獨立出去,她不要姓江,也不跟他們在一起,即使在軍醫大上了四年大學,分到北軍總兩年的時間里,如果不是江東強制性把她接回來,恐怕她一次都不會踏入這個家,這丫頭固執的像塊頑石。江城揮揮手,阿姨開始往餐廳里端菜,張秀清坐在又安身邊柔聲道:“阿姨做了你最愛吃的油潑面,過去吃飯吧!”又安低著頭不理她,繼續玩她手里的手機,張秀清眼圈一紅,江東已經走過來,二話沒說,拎起又安進了餐廳把她放在椅子上,湊近她耳邊低聲道:“別太過分,我不想因為你消化不良,知道嗎?!?/br>又安扭頭瞪著他,江城夾了一塊排骨放到又安碗里:“吃塊排骨,你媽說你最愛吃紅燒的……”又安看都沒看江城,夾起排骨丟了回去。張秀清突然放下筷子:“又安,你還想鬧多久,你跟mama鬧別扭,犯不著連你江叔叔一起遷怒,你到底想怎么樣?”許又安抬起頭:“我想你別管我,別理我,當你幸福的首長夫人就行了?!?/br>“不管你?”張秀清有些繃不住了:“你要是能管好你自己,我也不想管你,可你看看你自己,一個男朋友談了六年,最后怎么樣?”許又安啪一聲放下筷子,狠狠看了一眼江東道:“怎么樣,我被劈腿了,我很高興,我高興結婚前認清了陳磊的真面目,省的跟我爸一樣,讓人戴了綠帽子還不知道……”“又安!”江城出聲警告。許又安蹭一下站起來:“我吃飽了,先回去了?!闭f完,抓起自己的包就沖了出去……☆、第五回又安縮在墻角看著江東追出來,上車,啟動,直到越野車看不見影兒了,她才從墻角出來,慢慢沿著林蔭道往大門走去。她不想江東管她,江東總是一副高高在上,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的嘴臉,令她異常厭惡反感,在他眼里,自己仿佛永遠是個就喜歡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人要是倒霉了,喝口涼水都塞牙,剛出大院,就下起了雨,又安討厭下雨,討厭那種雨水打在身上黏糊糊濕漉漉的感覺,仿佛連心都跟著晦暗起來。她找了個房檐躲在下面避雨,春天的雨淅淅瀝瀝的不痛快,又安等了一會兒,看沒有停的趨勢,索性一咬牙沖進雨里,她不能在這里等著,江東找不到她,肯定會回頭,這個時候她不想看見他那張說教的臉。身后一輛車開過,濺起一溜泥水弄了她一身,又安脾氣上來吼了一句:“混蛋,開車不看著點兒人?!彼贿^情緒不佳的發泄一下,不想吱一聲,前面的車停了,然后倒車燈打開,飛速倒回來停在又安身邊,車窗落下,露出一張挺帥氣的臉。最近幾年,周自橫最不想的就是回家,因為每次回家,面對的都是他家太后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逼婚,有時候還發動他家老爺子一起,近兩年,只要回家飯桌上的話題就這一個:“自橫??!那個誰誰家的姑娘,我瞧著挺好,抽個空見見吧!亦或是你打算什么時候結婚,我跟你爸可都老了,你不是讓我們進棺材都抱不上個孫子吧!”自橫不是獨子,可他是家里的老大,他弟弟周自寒,躲在他這個大哥下面,日子過的異常滋潤悠哉。周自橫哪有空想結婚的事,部隊里的常規演習,不時冒出的緊急任務老隊友復員,隊員的訓練,以及挑揀新兵,儲備后背力量……一檔子事接著一檔子事,他都恨不得生出四只手八條腿來,還相親?還結婚?要說自寒這小子越來越不是東西,生怕他溜了,就剩下他一個人接受太后和首長同志語重心長關于成家立業的訓話,他剛開出林蔭道,就被這小子給堵了回來,最后他答應這次演習后相親,他家首長同志和太后才放過他。周自橫出來的時候,已經下雨了,他一邊開車一邊想這次演習的事兒,根本沒注意路邊上還走著個人,這是通往大院唯一一條路,平常根本不會有什么行人,可是聽見一個熟悉的聲線,周自橫還是倒了回來。平心而論,周自橫對這小妞兒真有些探知欲望,不可諱言,這小妞長的很漂亮,又嬌嬌小小的,基本上能滿足他們這種大男人對雌性的想法和期待,可這些因素也不足以讓他這個特種偵查大隊的大隊長駐足來管閑事。說起來,還是因為江東,江家跟周家的淵源真要追溯,得往上倒兩代,倒到江東爺爺跟周自橫爺爺一塊兒參加解放戰爭那會兒。到了周自橫父親和江東父親這一輩,也是一塊兒當的兵,如今周老爺子是軍區一把手,江東的父親榮任總參,也是一把手。周自橫跟江東是正兒八經不摻假的將門虎子,兩人一塊兒上的幼兒園,小學,中學,高中,軍校,新兵連混出來進偵查連,偵察營,是一個班里頭掄了多少年大勺的兄弟。可以說,沒人比他們倆更了解彼此,兩人既是朋友又是對手,私下里是朋友,戰場是對手,江東帶著王牌師的王牌偵察營,他周自橫是被譽為甲種部隊克星的特種偵查大隊的大隊長,某種程度上說,兩人勢均力敵。而上面的首長們,不知道是不是惡趣味,每次演習,幾乎都把兩人分到紅藍兩方,讓這兩個私下里最好的朋友,卻在戰場上成為敵人,非得你死我活的干上一仗,上頭的首長們才痛快了,舒服了。所以說,周自橫跟江東的關系真有點說不清,而且,兩人是軍區迄今為止,兩個僅剩的大齡老光棍,個人問題都快上升到了組織問題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