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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口頭上從不饒人,宋春也是家里眾星捧月般捧著長大的公子哥兒,哪里受得她,過門不過三日,夫妻便吵得天翻地覆,幾乎反目,宋春搬出新房另住,宋老爺在朝為官,政事忙碌,家里只得夫人管教兒子,這夫人溺愛兒子哪里談得上管教,小兩口吵翻了,老夫人也管不住兒子,只得拿自個的事勸慰兒媳,兩夫妻見了面便如仇人一般。這時候宋春正等杏兒消息,見少夫人過來,也不理會,劉氏坐了一會,冷笑道:"看這餓相,又是瞧上哪家的賤貨了吧?"宋春被他說得氣笑了,斜睨著她道:"你到是我肚內的蟲子,知道得這般清楚,你既然恨我,又為何將我底細摸得這般仔細?"劉氏冷笑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就值我來恨了?"宋春見又要吵起來,便拱了拱手道:"算我怕了你,你回自個房中去成不成?這里是我的屋子。"劉氏恨得抓過桌上的水盂便朝他頭上扔過來,宋春閃身躲過道:"好好好,我怕你,你不走,我走。"一頭說,一頭便往外走,卻不防一頭撞到一個人身上,只撞得眼前發黑,定睛看時,卻是杏兒滿頭大汗地回來了,宋春大喜,也不管劉氏如何鬧了,一把拉住他奔了書房,插上門道:"說,打聽到沒有?"3杏兒拭了拭汗水道:"我的公子這可是將杏兒的腿也跑細了,才打聽出來。"宋春道:"快說快說。"杏兒喝了口茶這才道:"公子,依杏兒說,還是死了心的好。那小哥也不過生得標致些,要找比他好的,也多的是,何苦去撞南墻,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白費了心思。"宋春道:"放屁,什麼竹籃打水,你只老實說,可打聽到什麼沒有?"杏兒道:"那哥兒姓顧,小名叫九郎,今年才十六。""嗯嗯,還有呢?""家住在朱雀巷,他家本是個寒門,到也是世代書香,只是父母死得早,家里敗落了,前年他姐嫁了御林王錦將軍,這才將他自老家接了來,他的吃穿用度聽人說都是王將軍接濟。"宋春嗯了一聲,御林軍王錦,他是知道的,五品的武官兒,倒也沒啥可懼的,只是聽人說這人武藝高強,很是強悍,有個綽號兒喚作錦大蟲。他道:"他獨自一人住在那兒?"杏兒道:"是,他姐只是個妾,自然不能接了夫家去住,聽人說王錦對他不壞,專門置了個宅院,雇了兩個老夫婦照料他,說讓他讀書,明年參加會試,要博個功名什麼的,今兒早上他便是自他同窗家出來,被咱們撞見。"宋春一面聽一面點頭,未了道:"很好,你很能干,這銀子且拿去,以後我還有使你的地方。今日天晚了,你去吧。"杏兒接了銀子,卻又道:"不過公子爺,我聽說他和他姐夫有些不清不楚,公子要是想他,可得提防錦大蟲,那人拳頭厲害得緊,公子這身板怕是不夠他捶的。"宋春呸了一聲,抬腳踹到他身上道:"他和他姐夫不清不楚?嘿嘿公子爺不信,那孩子瞅著分明是個雛兒,什麼事也沒經過的。"杏兒道:"只憑外頭能瞧出什麼來?他臉上又沒寫著他和誰睡過,公子你就這麼知道了?"宋春笑道:"當然,那孩子眼神兒清亮得很,你瞧瞧你那雙死魚眼兒,一看就不是個干凈人了。"杏兒嘟了嘴道:"公子如今瞧上別的人了,自然看我不順眼了。"宋春道:"滾你的吧,公子爺從來就沒瞧上你過,你還是和你那親親馮哥哥混去吧。"原來杏兒一直與門房班頭馮信有些不清不白,他只當宋春不知道,這時候突然聽他說出來,不由紅了臉道:"原來公子你早知道了,怪不得。。。。。。"宋春道:"快滾去睡吧,明兒我還有事打發你去辦。"這一夜在枕上,反來覆去便只想著顧家九郎。他原本并不是個好男色的,可是這九郎生得實在太標致,宋春平日里見了不知多少美人,唯有這一個,說什麼也要弄到手才罷。等到天明,喚了杏兒來,主仆兩個,便要出門去。才走到門首,便見劉氏夫人站在花樹下,瞅著天上的云發怔,黑發不曾梳理,兩個眼睛兒直直的,她陪嫁過來的丫頭在她身邊立著,見了宋春主仆出來,劉氏把臉兒一黑,扭身便走,那丫頭叫了一聲姑爺,也低著頭過去了。那劉氏姿色本來不錯,這時候蛾眉微蹙,將平時的跋扈勁兒去了,反倒顯出些楚楚的風姿,若放在平時,宋春只怕也已經心軟了,這一日卻全似沒看見一般,帶了杏兒,視若不見地一徑去了。劉氏等他去了,回頭怔怔地瞧著他背影,丫頭便道:"小姐回去吧,清早風涼。"劉氏冷笑道:"哼,一大早打扮得油頭粉面的,不知又是往哪里干甚勾當!"宋春原不曾走遠,這話尾子讓他聽著了,回過頭來,幾步走到劉氏面前道:"干甚勾當也不和你相干。"一面說,一面手拽著褲頭,指著襠里道:"你不就想的這個麼?實話兒說了,爺就是吊起來玩兒,也不與你嘗一回!"杏兒眼見得劉氏臉色煞白,連忙拉了宋春道:"公子快些走吧,莫誤了事。"他主仆二人去了,這里卻把個劉氏氣得雙眼翻白,半日才嚎啕出聲,直奔宋老太太房中哭訴去了。4宋春帶著杏兒匆匆趕到朱雀巷,到了巷口,杏兒便將顧九郎的家指給他看,卻是粉墻黛瓦的小小院落,兩扇黑漆門兒,墻邊種了幾株芭蕉,伸出幾片肥綠的葉子。宋春瞧了,抬腳上前便要拍門,杏兒一把拉住道:"公子,你這般進去,和人說什麼來?是來探親?訪友?還是做甚的?"宋春一怔道:"這。。。。。。"杏兒道:"公子,昨兒我可聽說了,這顧小郎是個愛讀書的,現在隔江的松聲書院里上學,他平時交往的,都是些秀才書生什麼的,最厭惡的就是浪蕩輕薄子,公子冒冒失失地跑了去,當心他啐你一臉唾沫。"宋春聽他這麼一說,到真有些躊躇,這里卻不是勾欄院,那顧九郎也不是小倌,平時那些手段可不能用了。杏兒見他住了手,便笑道:"公子,杏兒有好主意在此,只是事成了,公子如何謝我?"宋春聽他這麼說,雙眼頓時放出光來,一把摟住道:"你乖乖地說了,若真能成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