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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漸漸破了禁,挑著去了一些場合應酬,慢慢地,對娛樂圈一些現象也習以為常。她笑容越發客氣,說話越發圓融,活得像一顆精致漂亮的球。他們也曾在一些骯臟不堪的場合相遇,如無必要,各玩各的,連眼神也不怎么交匯。轉折在一場酒會上,她那天喝了點酒,目睹他西裝革履人模人樣地在人群中周旋,突然有些累。她帶著助理,悄悄離場。那天晚上下著細雨,助理囑咐她多穿一點,她應是應了,靠著車窗許久沒有抬頭。到酒店,車外果然很冷,停車場一陣陣灌風進來,等進了電梯,才覺好受些。電梯升到一樓,緩緩打開。她縮在角落里,大半身影被助理擋住,外面的人也許看不見她,但她微微抬眼,卻看到本該在酒會上的人,手上搭著外套,一邊松領帶一邊進來。他皺著眉,像是覺得熱。云笑覺得,好像有一點點酒意上頭。電梯到最后,只剩下兩個人,助理走了,沒了護盾,云笑覺得自己就像失去了殼的龜,成了毫無安全感的軟體動物。然而他看也沒看她一眼,等到了樓層,直接走了。云笑慢慢直起身,聽到自己骨骼咯吱咯吱的聲音,像個機器人。酒店走道里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高跟鞋踏上去,聲音盡被吞沒。她跟在他后面,摔了一跤,片刻后,自己爬起來,繼續走。他在某間房停下,點了一根煙,看向她。她穿了一條修身酒紅色禮服,曲線玲瓏,化精致明艷的妝,像一個女人。他張了張嘴,煙顫了顫,卻被打斷。“不用,”她昂著頭,眼神有些灼熱,有些露骨,梨渦似有酒香,“不用你負責,我不是處女?!?/br>他將煙拿下來,夾在指間,抱她進房間時,煙蒂抵在她后腰上。房間里衣服散落一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笑起來,情緒難辨:“小騙子?!?/br>云笑說不出話,腦子里一片混沌,只知道,他突然溫柔了很多很多。結束很久后她才回過味來,抱著被子坐在床上,想著可能是自己反應青澀暴露了。她覺得好笑,又覺得鼻子發酸。她演過床戲,兩場,一場處女,一場熟女,觀眾都說她演得好,尤其后者,有人還因此罵她,說她千人、騎,經驗豐富。她哭起來時,分不出是因為初夜沒了而難過,還是為別人誤會她侮辱她而委屈。他洗了個澡,沒多久出來,像是沒看到她在哭,一件一件穿衣服:“我還有事,你睡會?!?/br>他語氣懶散,神情饜足,眼角還有高、潮后殘留下的紅。洗過了,他比云笑清爽得多,就是個嫖客。云笑怔怔看著他,在他要走時,抓住心底說不清的思緒,喊住他。“等等?!?/br>他腳步一頓。云笑揪緊被子,眼淚不停往下掉,流得胸口都濡濕。“我可以追你嗎?”她說完,那人沒反應,她又換了一句:“我騙了你,我對你負責?!?/br>他沒回頭,繼續往外走,留下兩個字:“隨你?!?/br>那天,云笑回到自己房間坐了很久,一夜沒睡。此后的很多個夜晚,也都難以入眠,在想他那句“隨你”,到底有著怎樣輕蔑的含義。而后來,他們也確實在一起了,然而多年前的那句“隨你”,始終扎在她的心口,像一把帶著倒刺的箭,讓她無法去拔,不敢去拔。再后來,有人問她,你為什么非他不可?因為年輕,因為年輕時見過一面就再也忘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