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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太多了,許陸竟顯得有些不高興:“知道了?!?/br>等郝甜洗完澡出來,許陸和許煜正一左一右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已經凌晨兩點多,電視臺在放一個相親綜藝節目,那倆人看得面無表情,也不知道有沒有認真看。郝甜問:“許煜你明天要上課嗎?”許煜沒答話,將臉埋進胳膊里。許陸冷道:“你嫂子問你話?!?/br>許煜不耐煩:“明天周末?!?/br>郝甜也不介意他態度不好,道:“沒課你也早點睡吧,早睡早起身體好。你要不要洗澡,要洗我給你拿毛巾和睡衣,你哥以前的睡衣還在那呢?!?/br>許煜怒氣沖沖:“誰要穿他的衣服?!?/br>許陸接著他話尾音語氣也壓抑著憤怒:“你別管他,早點睡?!?/br>郝甜哦了一聲,轉身往回走,到拐角處又扭頭看過來:“那你呢?”許陸放緩語氣:“我待會再來?!?/br>郝甜不放心地回了臥室。許陸等老婆走了,將電視機關了,道:“去睡吧?!?/br>許煜站起來,四處看了看,沒好氣地問:“房間在哪???”許陸走到他身邊,聲音低沉:“你要是再這個語氣,信不信我把你另一邊牙也給打掉?”許煜閉嘴,憋屈地跟著許陸去了客臥。許陸還是找了睡衣毛巾給弟弟,等他進浴室的時候硬邦邦道:“出來給你重新擦藥?!?/br>許煜嘀咕一聲“不稀罕”,將門砰地合上。許陸握了握拳,覺得有些手癢。許煜洗完澡出來,看到許陸還沒走,腳步不由一頓。許陸示意他睡到床上。許煜一臉別扭,卻又不得不聽。他頭發還沒干,沒有躺下去,靠坐在床前,許陸湊近他的時候他不由自主地扭開頭。許陸和郝甜以外的人都不喜歡廢話,掰著他腦袋強硬地給他上藥。許煜一張清秀的臉被許陸打得鼻青臉腫,活像個調色盤。許陸將棉簽按到他傷處,許煜痛得嘶了一聲:“你能不能輕點?”許陸冷笑:“沒再揍你一頓就好了,還要我輕點?!?/br>許煜癟著嘴,憤憤瞪了他哥一眼。這委屈的模樣倒是少見,許陸心里終于生出了丁點對弟弟的友愛之情,迅速完成了擦藥這項工作,沒有多折騰他。出門的時候許陸順手將燈關了:“早點睡?!?/br>小屁孩一聲不吭地躺下,許陸往外走,卻又聽他幽幽道:“爸回來了?!?/br>許陸扭頭看他一眼,將門合上。郝甜迷迷糊糊地,已經快要睡著了,翻了個身,卻恰好滾進一個火熱的胸膛,一時又醒了。許陸關了燈,捂住她眼睛:“還沒睡著?妝卸干凈了?”郝甜嗯了一聲:“你沒又打他吧?”許陸沒說話。黑暗里房間安靜了兩秒,郝甜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對,推開許陸的手,一臉緊張:“你又打他啦?”許陸還是不說話,郝甜氣哼哼地推他:“你就不能好好說嗎,你怎么這么暴力啊,我以前怎么就沒發現。許煜細皮嫩rou的,哪經得住你那兩下,你把他牙打松了你知道嗎,你是想把他另一邊牙也打松嗎?以后你弟弟未老先衰,年紀輕輕把牙掉光你就開心了。你……”話沒話說完,郝甜被堵住了嘴,她微微瞪眼,又被許陸捂住。“不給親……”郝甜哼哼。許陸抱緊她:“現在是什么時間你知道嗎?”“什么時間?”倆人分開一點,郝甜緊張地看著許陸。許陸臉色相當之臭,就像吞了某種難以下咽的東西:“我們倆的睡覺時間,你一直提許煜干什么?”郝甜一愣:“我擔心你又打他了啊?!?/br>許陸冷道:“我是他哥,還不能打了?”郝甜聞言怔怔地:“那以后我們要是有孩子了,你是不是也要打他,畢竟你是他爸,更有資格了?!?/br>許陸沒想到她更擔心的是這個,一時竟沉默了一下。郝甜傷心道:“你真的要打我們孩子嗎?”許陸回神,忙道:“不打?!?/br>郝甜不信他:“真的,你這么暴力?”沒想到就揍了兩次弟弟,郝甜就把他的形象歪曲到暴力上了,許陸有些啼笑皆非:“真的?!迸⒉淮?,男孩淘氣就打。郝甜安心一點,躺下去。許陸湊過去抱住她,卻又聽她說:“你要是敢打,我就帶著孩子回娘家,不和你過了?!?/br>許陸怒道:“你敢!”你看我敢不敢,郝甜默默想。郝甜有些睡不著,拉著許陸又聊其他的,說到酒吧門口那幕的時候,許陸解釋道:“那家酒吧有那個江小姐的投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br>竟然都姓江,難道是親戚?郝甜也沒多想那個江泓和江老佛爺的關系,她更關心的是那家酒吧深夜項目還會不會繼續辦下去,要是繼續,許煜又去代班怎么辦,那孩子一看就不是記打的人。“那警察怎么說?”許陸沉默一會:“沒怎么說?!?/br>“那江小姐到底是什么背景?”“據說背景深厚,具體不清楚。反正警察局的人不敢得罪她?!?/br>所以就是不了了之了?權勢真是太可怕了。郝甜沒察覺自己把話感嘆了出來,許陸聽到,覺得她這副憂國憂民的模樣十分可愛,忍不住把人又抱緊了點。所以如果生一個像她的女兒,哪里還舍得打,恨不得能天天抱在懷里。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照亮室內的時候,許陸被嘭嘭嘭的敲門聲吵醒,許煜在外面喊:“你們還起不起了,餓死我了?!?/br>許陸沒有起床氣都被敲出一肚子火,起床正要去揪著那小子訓一頓,卻被人拽住了胳臂。火氣頓時像被扎了一個孔的氣球,盡數xiele。郝甜迷迷糊糊地道:“我也餓了,要吃蔥花雞蛋餅,還要喝皮蛋瘦rou粥?!?/br>許陸道:“好?!睘樗戳艘幢蛔硬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