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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確定面前這個懵懂得像迷了路的兔子一樣的學妹確實是第一次坐飛機,什么都不懂。他將人送到登機口,想著自己今天果然反常,正要讓她進去,就見她一臉沮喪地回過頭跟他道歉:“對不起學長?!?/br>許陸不解:“對不起什么?”郝甜鼓起勇氣,內心無比挫?。骸捌鋵嵨也榱斯ヂ缘??!钡€是緊張的什么都沒做好。查攻略?坐飛機還要查攻略?許陸有點意外。郝甜也意識到這句話更顯丟人了,急得快哭了。某種奇怪的情緒慢慢漫上來,許陸揉了揉眉心,道:“沒事,第一次都這樣,以后就好了?!彼X得自己今天見鬼了,為什么要跟一個并不熟悉的小學妹說這么多,還做出這么多連他自己都看不明白的舉動。郝甜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樣才能挽回自己的形象,最后只好落荒而逃。許陸倒是站在原地沒動,一直等到她身影消失在安檢口。郝甜直到坐上飛機才想起坐出租車的錢還沒跟學長算。這次旅游她全程不在狀態,大部分時間用來思考怎么自然不做作地找學長算錢。她那幾天實在壓抑得太厲害,后來沒忍住在微信群里提了提。群里瞬間炸了,仿佛她說的不是一句話,而是放了一顆深水魚雷。瀟瀟義薄云天地道:“萬萬沒想到我甜居然也芳心萌動了,你不會,來,jiejie教你啊,不就是還錢嘛?!?/br>瀟瀟發的是語音,她那時候嗓音清亮,中氣十足,語氣誘哄,滿是煽動。郝甜趴在海景房的床上,聽著外面浪打浪的嘩嘩水聲,紅著臉,沒有反駁芳心萌動四個字。后來瀟瀟是怎么幫她追的,郝甜其實記不太清了,她只記得一個印象深刻的場景,她跟許陸算車錢的時候,多給他算了九塊錢,原因是她一緊張把乘法公式記錯了,她后來還傻乎乎解釋,結果解釋到一半又緊張地忘了是記錯了哪個公式。許陸當時笑出來,竟有冰消雪融的感覺:“你是怎么考來雁大的?”他在笑她,卻沒有惡意,眼里只有些戲謔的意味,像覺得她好玩。后來郝甜才知道,許陸一開始愿意接觸她,就是覺得她能解悶,大概是當個樂子來逗的,只是沒想到后面泥足深陷,在郝甜無意識中構筑的蜂巢里,牢牢黏住了一顆心,再也動彈不得。Chapter21到小區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說不怕,其實心里還是有些怵得慌,但郝甜面無表情地,還算淡定。停了車往公寓樓走,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值班的保安估計都找地方打瞌睡去了。這兩天雁城的天氣還算好,但是晚上因為風大還是有些冷,她穿得不多,裹緊了身上的大衣,沒人也不用在乎什么形象問題。大家應該都睡了,只有依稀一兩家還留有燈光,整座樓就像一只匍匐在黑暗里的貓,眼睛里流露出孤獨的暗光。郝甜沒看到自家燈光,松了口氣,知道許陸還沒回來。樓里有電梯,但因為樓層不高,她和許陸一般都是爬上樓,大半夜的郝甜偷了個懶,坐了電梯。她靠著電梯門有些百無聊賴,伸手去摸包里手機,想給許陸發個短信問他什么時候回來。電梯門很快開了,她掏出手機,一邊解鎖一邊出門,結果到門口差點撞上一個人。那人伸出一只手抵在她肩膀,將她推出去了一點。郝甜已然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連忙抬頭。許陸臉色難看地站在電梯門口。“大,大陸,你回來了?”郝甜心道不好,腳下已經無意識后退了一步。許陸手里還勾著車鑰匙,看起來像是要出門,聞言沒說話,轉身往家里走。郝甜心里哀嚎,怎么運氣這么背,好不容易出去玩一次,還遇到許陸提前回家。她追上去,拽拽許陸胳臂:“大陸……”許陸像是被氣得狠了,自己給自己順了好一會氣才扭頭看郝甜:“為什么打你電話不接?知道現在幾點了嗎?”郝甜心虛不已,小聲道:“我可能沒聽到……”酒吧里那么吵,她又總是習慣性給手機靜音,再兼之后來一直沒碰手機,自然不知道許陸打了電話給她。許陸又沉默了,開門,換鞋。郝甜巴巴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打量他。許陸換好鞋,將頭頂的燈光打開,抬眼看她。郝甜立正站好,一臉視死如歸。許陸看著她,最后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看我干什么,換鞋?!?/br>郝甜笑瞇瞇地,將鞋換了,她穿的是運動鞋,本來應該很好脫,她卻不知道為什么沒站穩,歪了一下。許陸想也沒想伸手攬住她:“小心……”郝甜趁機抱住他:“哎呀,腳扭了?!?/br>許陸:“……”郝甜八爪魚一樣抱緊了就不肯撒手。許陸好氣又好笑,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別氣了嘛,下次玩到這么晚一定跟你打電話報備好不好?!?/br>許陸面色松動,他其實本來也沒多氣,被郝甜這么連撒嬌帶耍賴地胡攪蠻纏一番,更加什么脾氣都沒了。讓他真狠下心來訓她,還真舍不得。郝甜察言觀色,見狀趁熱打鐵:“大陸,老公……”許陸終究心軟,無奈微躬下身,剛要將她抱起來就聞到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酒味。“你喝酒了?”許陸又板起了臉。郝甜心道不好,不敢隱瞞,心虛地比劃:“就喝了一點?!?/br>許陸卻像沒聽到這一句:“你喝了酒還開車?”“你怎么知道我開車了?”郝甜關注的重點和許陸完全不一樣。許陸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郝甜本來還面帶笑容,興高采烈地還想和他分享那杯藍色雞尾酒的味道,見狀這才將略顯昂揚的情緒都慢慢收斂起來。許陸拽住她的手,拖著她往書房走。郝甜被他拖得踉踉蹌蹌,倉惶道:“許陸……”到了書房門口,郝甜差點被拽得撞上去,許陸回頭看了一眼,確定她沒事,正要將她拖進書房,卻見她將手扒在門框上死活也不肯動了。“你要干什么啊許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