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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很近了。要抓緊所剩不多的時間來瓦解浦宣若英的力量。還有那些被我列入黑名單的人,更是一個都不能放過。普夕城,醉香樓。趕了這些天的路,總算是找到個好地方吃飯。這醉香樓出名的不光是菜,還有它的酒;不光是酒,還有它的服務。服務周到表現在它想的周到,因為這里不光是一家酒樓,還是一所客棧。醉香樓共有五層。下面三層是高級酒樓,上面兩層是客棧房間;不管是醉酒的人還是趕路的人,想要找個地方吃飯休息,這里是絕對的好去處。費用高一些無所謂,關鍵是它服務全面環境極好,所以這里一直生意紅火。不過話說回來,好像各地的酒樓都不怕沒生意,失意的人要借酒澆愁,得意的人要舉杯暢飲,所以從來都是顧客云集。我們在二樓的雅間坐定,點了酒樓的招牌菜式,細細品嘗起來。就在吃的正是興頭上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咒罵聲和喧嘩聲。青竹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選這家酒樓,就因為它是當地很豪華的酒家,光顧的食客,都是地方上有錢、有名望的仕紳富商,算是比較文雅清靜的地方,誰知道飯才吃到一半,就這樣吵。我忍不住將腦袋探出窗外看究竟是誰打擾了我們的雅興。酒樓門口圍著一大堆看熱鬧的人,正在議論紛紛。兩個衣履整潔的伙計,架著一個酒氣熏天的醉漢由店中出來,像提野狗似的摔出去,然后,你一拳,我一腳,將那醉漢痛毆起來。邊揍邊罵道:“他媽的,今天可叫老子們逮住了,你躲在窖子里偷酒喝,卻害老子們替你背黑鍋,非揍死你個王八蛋不可?!?/br>有那好心的人勸道:“別打了,瞧他已經成這樣,也怪可憐的?!?/br>伙計道:“可憐?誰可憐我們?這小子在店里酒窖中躲了兩天,整整偷喝了四大罐酒,老板怪我們偷的,要扣工錢,這也罷了,這小子偏偏又在空罐子里加水,害我們又挨客人責罵,險些連飯碗都砸了,是他存心不讓我們過日子,不揍他揍誰?”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醉漢兩只手緊緊抱著頭,身子抖的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任憑打罵,也不開口。我定睛細看,仍舊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見他衣服臟亂,破了好幾個洞,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過臉,又黑又花,頭發蓬亂,還有些黏黏乎乎的,身上好像也有許多血跡。有好事者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人說:“咦?這不是身無分文卻嗜酒如命,喝酒如水次次爛醉的那個喝遍了附近數十里酒樓的家伙么?”伙計聽了更來氣:“媽的,沒錢還敢喝酒,居然敢還到酒窖里頭偷,打死你個無賴……”又是一陣暴雨般的拳打腳踢。“別打了,都快斷氣了……”有人勸阻。“是啊,哎喲,瞧瞧都出血了,別打了……”圍觀的人七嘴八舌。“你給老子滾,再讓老子看到你,不要你小命才怪!”伙計提起醉漢的衣領重重摔了出去。被摔到街心的原本閉著眼睛的醉漢用手背擦了擦干裂的嘴唇,掙扎著站起來,腳步踉蹌,身形遲鈍,似已醉得仿佛要在水中捉月的太白詩仙,但一雙眼睛猛地張開時,目光卻如同正彎弓射雕的成吉思汗。可惜一剎那的清明后,他又闔上眼軟軟地倒了下去。那一瞬間,就那么一瞬間,我如箭一般飛了出去,搶在醉漢倒地的前頭,將他抱了個滿懷。旁邊的人發出接二連三的驚嘆,而我卻只覺得心痛。怎么會這樣?!他身上有濃烈的酒味,混和著一股腐爛酸臭令人作嘔的味道直撲過來,不知道有多少天沒洗過澡了。“開一間上房,多備些熱水來!”我大聲沖伙計喝道。二人驚奇而惶恐的看著我,一時竟然不會動彈:“姑、姑娘……”“還愣著干什么?!快去呀!”雖然輕紗遮著臉龐,但我的目光幾乎可以殺人。“是、是!”兩個伙計連滾帶爬跑回酒樓去準備。青竹他們都趕到了樓下,見我抱著那個醉漢不放,羽捏著鼻子直搖頭,青竹和如花則滿臉疑惑,離離更是忍不住問:“飛……小姐你干嗎?”我搖搖頭,沒有說話,只是把醉漢的胳膊搭到我肩上,幾乎是扛著他走進酒樓。他們沒看到,或是他們忽略了過去,可直覺告訴我,一定不會錯。即使以前那個落拓卻銳利如刀鋒的人遮去了光華掩盡了鋒芒,如今看起來如爛泥里的乞丐,可是我知道是他。一定是他。即使再怎么潦倒不堪,活得再屈辱麻木,看起來再絕望而無可就藥,可那雙眼睛卻始終沒變,清醒的時候漆黑如墨石,皎潔如秋水。只是,這么多年,他是怎么過來的?又怎么會變成今天這種樣子?我握緊了拳頭,拼命壓抑著心中的悲傷。五樓雅間。巨大的浴桶里熱氣騰騰。摒退了所有的伙計,青竹轉身問我:“飛飛,這人是誰?”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輕輕放那人坐下,挑開遮住他臉龐的臟發,問離離:“你可認識他?”離離上前一步湊近了看,看著看著眼眶就紅了,聲音微微有些顫:“這是真的?!真的是他?!”我抿著嘴巴點點頭:“沒錯!”忍辱負重月涼如水,冬寒徹徹。可醉香樓的頂樓左數第三間客房里卻暖意洋洋。夜市初開,長街上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兩旁店鋪里都點亮了燈,燈光照著鮮艷的綢緞,發光的瓷器,精巧美味的糕點,也照亮了人們的臉。歐陽莫言早已洗了三次澡,換了身干凈的衣裳,在房里臨窗而坐,目光癡癡地看著遠方,看著街上那些大步在走著的顯得生氣勃勃興高彩烈的人們。雖然夜色已經降臨,但黑暗卻已離他遠去。他輕輕撫摸著桌上的刀,一柄被擦洗的漆黑發亮的刀。他的手緩緩撫著刀鋒,似贊賞,又似愛惜,像是愛惜著最珍貴的寶貝或者贊賞著最值得信賴的朋友。這刀原本是與他寸步不離,現在又重新不離他身側。刀是寶刀。因為它在被仍在城外破廟后的泥塘里三年有余,如今挖出來,仍舊削金斷鐵,鋒利無比。我坐在歐陽莫言對面,有些出神,腦子里一直回放著泥塘邊他重新握住那柄刀時臉上的表情。冷冷的刀鋒,照著他冷冷的臉。刀鋒銳利,他的目光同樣銳利。銳利的目光,在刀鋒上緩緩移動。漸漸的,那張冰冷的臉終于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