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三
做三
沈燁解釋了十次根本沒有第二個男人進門,秦茗還是半信半疑。 真的她靠在床頭,整個人頹廢得很,我感覺到了。 感覺到什么?jiba?他心里有數,愈加肆無忌憚地挑逗她,想看看她的反應,我的大還是他的大? 你瞧,秦茗有氣無力,反抗的方式只剩下翻白眼,我都說了,一定有第二個人。 沈燁沒想到中了她的套,邊搖頭邊把門口的監控調出:不信你自己看。你這樣疑神疑鬼的不相信我,遲早折壽。 我要相信你,我早被賣了,秦茗埋怨他沒有共情能力,你知道我有多絕望嗎?被蒙著眼睛cao,什么都看不到聽不到。 當然知道,你咬我咬得好緊,跟小處女一樣,他把監控視頻的進度條拉到對應時間,絕望過了,你才學得乖,只要我這一個老公。 秦茗冷哼一聲,板著臉開始看監控。 曲凌爾怎么來了?她疑惑地問,很快又自己回答,哦我想起來,她是要給我送修圖底稿,估計直接找上門了。沈燁,你沒讓她看見什么不該看的吧? 這位曲小姐是她好不容易找來的修圖師,誰叫這年頭選秀后生都長得歪瓜裂棗,不加以裝飾根本無法入目。 看是沒看見什么。沈燁懶散道。 那就好,秦茗是擔心嚇著人家,不過,你有沒有覺得她反應總是慢半拍? 不止半拍,十七八拍吧。對除了秦茗以外的女人,沈燁都是一種態度。 我猜她是內向慣了,再加上有點社恐。秦茗看人很準,所以她覺得曲凌爾的性格在圈子里不太好混,也從來沒讓她直接和導演制片接觸。 況且這世間的漂亮也分很多種,曲凌爾漂亮得實在太像一個為了滿足人類男性的欲念而被創造出來的玩偶傀儡,然而她的造物者審美太過高級,摒棄不入眼的特征,雕刻最為寶貴的所有,可是又怕她被別的造物者渡去拙劣效仿,私心作祟,沒給她最后一縷靈魂。 以至于秦茗覺得,她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是經過她主人允許之后才能付諸行動的。 你說她有什么過去?秦茗了無其事地問沈燁,也沒指望他能給出答案。 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唄,就像你,他話鋒一轉,指不定也有秘密瞞著我。 秦茗心一跳,接著用蔑視敷衍:我瞞著你的事情多了去。 我知道,他似乎沒打算要把她怎么樣,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什么現在這樣? 能見面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了,還得浪費在秘密上,那我不得憋死。 秦茗心里有鬼,所以聽他說的每一句都是話里有話,忍不住試探:那你會移民去美國么? 不會。 哦,可別跟我說是你不舍得背叛你的國家,秦茗輕笑,聽著很假。 當然不是,世界上沒什么是不能背叛的,除了我愿意相信的。 那你相信什么?夢想? 那我也問你,你繼續你的工作,是因為夢想?因為熱愛? 當然不是。 他和她都已經三十歲了,夢想,熱愛,那都是騙人的話。 她想起去年的頒獎禮上,主持人問他女朋友重要還是羽毛球重要。 如果把這個問題拋給她,她也會有一樣的回答。 她的男人,不會問這種問題。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選擇題。 羽毛球之于他,工作之于她,都是已經深入骨髓太久的事,他們無法擺脫,無法逃避,就像人不能逃避命運一樣。 無論命運是好是壞,順暢與否,波折與否,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 奧運最高領獎臺的光輝,公司總裁之位。 這注定會是一條很難的路。 而他們已經走上了這條路,走了很久了,所以不會再去想開始得是否值得。 懷著心思睡去,睡到日上三竿再起,秦茗聽沈燁說他中午就要歸隊。 安排這么緊張?她走到客廳,沒邁幾步就腰酸背痛得靠著榻榻米,順道擦擦茶幾上的遙控器。 嗯,最近比賽多。 曲凌爾昨天等我的時候玩了這個游戲?秦茗碰巧按到開關鍵,瞧著界面還挺時髦,看著還不錯,要不送給她算了。 你知不知道這游戲是用來派什么用場的?沈燁覺得她無知得有些好玩。 用來玩的啊。 玩什么? 玩游戲啊。秦茗覺得他有點智障。 不,用來玩你的。 聰慧如秦茗,哪里想不明白意思。 變態。她罵一句,就要把他轟出門。 用遠程遙感來cao控仿真陽具的動作,怪不得她昨晚覺得要被cao得靈魂脫韁。 如她所愿,沈燁被她轟出了門,應該是直接回了訓練基地。 秦茗本想著清凈幾天,可誰知又在某一天下午接到代璇的電話。 沈燁在訓練館打人了,代璇的語氣很是焦急,我在隔壁省療養,你快幫我去看看。 哦?秦茗倒是不急,悠閑如常,帶著點嘲諷,您那么多朋友,沈燁那么多隊友,我何德何能過去瞧他。 童井不是主教練了,現在的教練組我都不熟,沈汶陪孩子游泳去了,能用的只剩下你了!代璇是真的走投無路,才會倒過頭來找她。 那我等會去看看。秦茗氣性也高,刻意保持冷漠。 等去了訓練基地,她直奔羽毛球館。 地上,保潔員還在用拖把清理血跡,角落里,幾個年輕的運動員正在當縮頭烏龜。 我來探望沈燁,秦茗走過去問他們,沒一句廢話,發生了什么? 許是因為這些人過分年輕,所以根本沒認出她是誰。 好像是誰把庫房里存著的老照片簿翻出來了,上頭有一張是代璇老師的女兒,宋晨看到以后嘴上犯賤,說勢必要拿個金牌去追她,然后就被燁總往死里揍。 不不不,沒你說的這么簡單。我聽說去年聚餐的時候,宋晨已經跟燁總打過一次了,燁總以為他被打服了,沒想到過了一年還賊心不死的,宋晨還要舉報到上頭去,說燁總行為不檢點呢。 秦茗聽完以后嘆了口氣,然后又問了住宿公寓怎么走才離開。 她在公寓里順著房間牌號找,終于找到了沈燁的住處。 推門進去,連氣氛都是沉默憤怒的。 走吧,她甚至不敢直視坐在地上的他,輕聲開口,我們去吃飯。 秦茗,他充耳不聞,直勾勾盯著她,如果你要找別的男人結婚 你在胡思亂想些什么。秦茗連忙打斷,強顏歡笑。 如果你要找別的男人結婚,未料他執意要說完,其實我們還是可以繼續保持關系的。 嗯?秦茗聽不懂他說的話。 你隨時可以找我上床,我隨時可以滿足你。他一瞬間又恢復直白。 沈燁,秦茗這時才發現男人的醋意和別扭竟然也可以如此破戒,無可奈何道,你要做三???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