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主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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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沈燁因為麻醉針的藥效合上眼,秦茗轉身離開。 手術室的門打開需要三秒。 玻璃倒影里,一雙未被口罩遮住的漂亮眼睛似笑非笑,憐憫里帶著點嘲諷。 她的氣質不像醫者護士,明明捧出來的是碗清水,水下卻是難以捉摸的巫魂湯。 沈汶就等在手術室門口,背后的童井和代璇正在吵架,絲毫沒注意到門這邊的動靜。 醫生?他猶豫了一下,尋思著手術也沒這么快結束,里面的情況怎么樣?是出了意外嗎? 眼前的女子看著他,像是笑了,然后徑直離開。 沈汶摸不著頭腦,被她弄得云里霧里,緊張地坐下。 拐進樓梯間以后,秦茗把口罩和手術服扔掉,恢復平日的裝扮。 她朝醫院后門的方向走,在某家水果店前停下,挑了一個剛裝飾好的果籃,付了賬,重新走回住院部。 一身玉灰色高領內搭,配同系格紋雙排扣外套,她在沈汶和童井面前再次出現時,沒人瞧出端倪。 你是?童井上了年紀,又因為著急而圓臉通紅,說話很急促。 對比之下,秦茗就很淡然:您好,我來探望沈燁。 朋友?童井與沈汶對視一眼。 沈燁可沒什么朋友。 等等!他瞧著秦茗眼熟,突然拍腦袋:你是代璇的女兒吧?我是童井??!你媽的老搭檔! 秦茗點頭,態度說不上熱情,也沒多說其他。 哎呀,你不用來的,反倒是童井,認出她以后更加嘰嘰喳喳,你媽才走,該看的也都看過了,沈燁這小子也還沒醒麻醉呢。 一家人,秦茗含笑,客套話熟稔,應該的。 你還帶了水果來?童井更加驚訝。 對,出發前特意買的,都是他愛吃的一些。 辛苦你辛苦你,誒那你趕緊進去吧,別在這站著。 謝謝您。 秦茗朝里走去,結果又被叫住。 秦姑娘,我再問一句啊,童井急急忙忙開口,上次有個人打電話到總教練辦公室,說是匿名檢舉沈燁違反隊規什么的,我聽著聲音和你很像 說完他又忍不住抽自己一嘴瓜:哎呦我說這個做什么。 親meimei還能舉報哥哥不成。 無妨,秦茗態度寬容,我可以配合您調查的。 不用不用!童井連忙擺手,你都提著水果來看他了,我還調查什么啊。 好,那我先進去。 路過沈汶時,她看了對方一眼。 秦meimei好。他很禮貌地打招呼。 顯然,他沒有認出她。 沈燁昏迷前的最后一眼,是秦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以為是幻覺,迷迷糊糊睜眼時,又看到了她。 她換了身衣服,摘了口罩,盤起的頭發卻沒來得及放下,襯得脖子細臉小,美到不太真實。 你剛要動,手銬限制住了他的動作,喉嚨也跟火烤似的難受。 別急。她溫溫柔柔地開口。 原來是真的她。 不過她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他心里發毛。 還在嗎?他迫切地需要知道答案。 什么還在不在的,她緩緩坐在床沿,把果籃打開,你的,yinjing? 嗯。沈燁很沒面子。 他感覺不到自己的分身,可能是麻藥還沒完全消退,但紗布裹得太牢了,他根本看不出來。 你告訴我!見她不答,他更著急。 萬一真的斷了接不上,他還怎么睡服她。 秦茗倒是沒看出來,原來沈燁的性格里還有幾分幽默。 她從果籃里拿出一顆刺梨,捏著藤蔓狀似要撥開給他吃,結果手腕一轉,放在紗布上。 明明沒什么重量,細小的軟刺卻極具心理壓力。 他嘶了口氣:幸好你沒買榴蓮。 他的氣音讓她的想起一些觸感。 發麻的膝蓋,酸脹的xiaoxue,被假陽具撐滿的口腔。 還有飽受蹂躪的屁股眼。 她覺得幻若隔世,白日是眼前的平靜,夜里卻有過那樣放縱的經歷。 疼,疼到了極點就不自覺地想向他服軟,接受他的鞭撻。 原來后xue被cao的感覺是那樣的飽脹,她的靈魂都被擠了出去,只剩下他的roubang。 但一次可以,長久下去的話,性奴是得不到任何優待的。 或許他們應該各退一步,可一切的碰撞火花、痛感快感都會隨著收斂而失色。 他們應該交換。 交換著主導。 秦茗看著他被銬起的四肢,嘴上罩著的呼吸機。 赤裸健壯的身體在她面前變得不堪一擊,無論是否有關于性,她都想要報復他。 病房內,心率儀正常工作著,發出滴滴聲響。 女人俯身拔掉呼吸機的導管,愛憐地撫過他的胸膛,指尖卻依舊冰冷。 衣冠楚楚,做著魔鬼的事。 你是個冠軍。 還是個世界冠軍。 那請盡管啟發我,你和那些世俗男人,到底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