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失控
沈燁的出現讓秦茗岔了呼吸,但她連咳嗽的力氣也沒有,像瀕死垂危的動物一樣往沙發里靠。 等到反應回來他還抓著自己的腳,她才不得不面對現實。 他來看什么? 呵,當然是來看她笑話的。 秦茗內心是這樣想,目光卻有些呆滯,在他潮濕的亂發上停留了很久后,視線淡淡瞥開他的臉。 他穿了一身黑的緊身運動服,腕表也早已換成運動手表,與昨日的裝扮截然不同。 這廝干什么去了?她疑惑。 沈燁碰巧很喜歡秦茗疑惑時迷茫的表情。 他抽出口袋里的紙,遞給她,她沒有和他接觸的意思,不接,便只能放在她曲著的膝蓋上。 她緩了一會,才捧起開始讀。 三千米,8分53......她眼神不好,把紙拿得很近,幾乎要鉆到紙里頭去,絮絮叨叨看了一遍,茫然地抬頭看他,這是什么? 四目相對,沈燁瞬間窩火。 她被他cao傻了?身子虛弱,記性也不好使。 我的體測成績。他語氣傲矜。 秦茗不知道他在說什么:體測成績?那給我做什么?你要給你的教練看。 說完,見沈燁的臉色黑得嚇人,她以為誤解了什么重要信息,又從頭看一遍。 對于三千米該跑多久,一分鐘內負重五十公斤的引體向上該做幾個,秦茗是一點概念都沒有。 但是名次那里寫的【1】,她看懂了。 整列全是【1】。 合著沈燁是惦記她早上提醒要參加體測,以為是質疑他的能力,現在來跟她這個受害者耀武揚威,即便挑燈夜戰一晚上,還能有這么好的發揮。 男人么,悶sao還幼稚,沒救。 你可真厲害,秦茗幽幽道,恭維的語氣三分真七分假,我是不是該給你送個獎杯,嗯? 桌上放著杯涼透的茶。 她既而搖搖頭,準備下沙發去把暖氣開高些。 他不松手,導致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秦茗咽了口氣。 說真的,你的精神狀態是不是有問題?她聯想起他在床上暴戾陰鶩的那些行為,隱隱擔憂,你該去看看醫生。 他對她宣泄的不是欲望,更像是一些克制了很久的本性。 前者是潮汐,后者是決堤,程度截然不同。 沈燁的眼里閃過一道顏色,轉而笑:何必復雜,你給我道個歉就算了。 秦茗下意識地去摸沙發邊緣。 那里有保險箱的備用開關。 早上一疊天文支票就放在保險箱里頭。 我不會跟你道歉的,我跟你立場本就不同,她頓了頓,錢,也絕對不會還給你。 沈燁攥緊她的腳踝。 玉一樣的涼。 這女人還真是嘴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他還憐惜什么。 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光盤,剛在她面前晃悠,她就變了臉色:你怎么拿到的? 我的經紀人給我的。 你見過岑梨禾跟Jessica了? 當然,她們不僅給我看了錄像,還有報紙準備登頭條的照片,拍得真好,我已經讓人裱起來掛在家里了。 沈燁,秦茗頭痛欲裂,你要玩找外面的女人玩去,別來拿我尋樂子,我很忙,沒空跟你玩這種游戲。 尋樂子?他大怒,扣住她的下巴,我可是拿你當罪人的,你什么時候賠清了才算數。 話音剛落,桌上那杯涼透的茶迎面潑來。 兩人面面相覷。 其實潑出去的時候,秦茗已經后悔了。 但覆水難收,她看著茶水重新浸濕他的頭發,竟發現自己這樣失控。 都是沈燁逼的。 沉默后,她鎮定地把話圓回來:你收拾好以后,一起去醫院,做個性病檢查。如果沒事,你同我以后也不再要糾纏了,沒有好聚,也散得體面。 沈燁低著頭,為了讓頭發的水流得更快。 下身的某處rou眼可見地蘇醒。 把體面慣了的女人逼得動手反抗這件事,沒來由地讓他興奮。 他著迷于把她從一絲不茍弄到一絲不掛。 至于體面?要那東西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