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行義務
履行義務
祁徽感覺腦子里直接過了一道閃電,腦細胞一瞬間全體清醒,整個人嚇的差點直接從床上蹦起來。 你說什么? 包養我吧。 如果你不愿意的話陸念頓了頓,把電話掛斷就好。 祁徽哪怕再不聰明也知道包養是什么意思,就人家對你一點感情沒有,單純奔著錢來的。 但他仍忍不住心動。 你叫什么。 陸念。 你要多少。 二十萬。 不能是別的方式嗎? 不能。 成交。 不到兩分鐘的對話迅速的決定了他們之間的關系,祁徽利落的問了個卡號,接著二十萬就直接打了過去,輕松的仿佛是在菜場購買了兩把小蔥。 需要我現在過去嗎?陸念翻箱倒柜找出一卷繃帶,隨意的往手上捆了兩圈,好在傷口很淺,沒有繼續出血的跡象。 過來吧。 地址給我。 祁徽很快報了個知名別墅群的名字,陸念用導航查了查,步行大約六小時,其中還有一個半小時是在爬山。 那你先睡吧,我八點左右打給你。陸念選了個最快路線,還為自己預留了半個小時左右的路上休息時間。 你怎么過來?祁徽看了看時間,北京時間一點三十二,到九點夠開車繞整個Z城三圈。 走路。陸念如實回答。 走路?整整六個多小時怕不是得死半道兒上了。 給我發個定位,我去接你。 祁徽直接一個翻身,穿著一身大紅的綢面睡衣就下車庫提車接人。 經歷一系列七拐八繞及胡同太小車過不去的問題,祁徽終于到了人家家附近,砂金石紅的寶馬i8敞篷和周圍與爛尾樓并駕齊驅的住宅格格不入,再配上一身大紅的祁徽,活像是帝王微服私訪。 陸念隔著老遠就聽著跟拖拉機似轟轟的發動機聲,樓下大媽聽著越罵越盛,附近的住戶在雙重噪聲下都紛紛開燈,在凌晨兩點半硬是營造出了一副燈火通明之感。 陸念沒坐過這么高級的車,關門的動作小心的像是怕把車門子震碎了。 作為陌生人同時也為金主的男人就坐在自己旁邊,車上播放著陸念沒聽過的土撈神曲,頻繁的鼓點在大半夜的震的人腦仁子疼。 車上的氛圍沉默且有些微妙,男人半路路過二十四小時藥房時忽然一個急剎車,再回來時手上拎著一大塑料袋的藥品,一副仿佛要清空藥店的架勢。 上了車就往陸念懷里一扔,滿滿當當的甚至還掉出兩個瓶罐。 我看你手受傷了,就給你買了點藥。 確實是買了點,陸念抱著滿滿一大兜子藥想。 車開進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陸念見男人已經困的哈氣連天,但仍然堅持拎著一大堆藥把她往沙發上拽。 給你上藥。 祁徽的手很大,手指纖長骨節分明,此刻正拿著棉簽笨拙且小心翼翼的沾著碘酒,很輕很輕的往傷口上點。 怎么弄的?祁徽問的時候眉頭緊鎖,這個傷他記得下午的時候還是沒有的。 陸念不善于撒謊,索性選擇閉口不談,眼前的男人抬頭盯了她半晌,就在陸念準備說出原由的時候,又垂頭把繃帶仔仔細細的纏好了,甚至在手腕邊上打了個別扭的蝴蝶結。 蝴蝶結很丑,像是三年級剛學會系鞋帶的小朋友系的,但陸念莫名的感覺很暖,就像這個繃帶把她被現實打壓的爛七八糟的心也順帶一起系好了一樣。 別墅的裝修是典型的富麗堂皇,能用金色的地方就絕不用白色,祁徽帶著她上了二樓,見她空著兩手沒一件行李,轉身去房間拿了套自己的睡衣,是土閃土閃的亮金色。手上還掛了條全新的浴巾。 先將就穿,明天帶你去買。祁徽把衣服浴巾往對方懷里一塞,接著領著對方去客房轉了一圈,洗浴室衣帽間一應俱全,床上是豌豆公主來都挑不出毛病的席夢思加柔軟的天鵝絨。 梳妝臺之類的我明天早上叫人去打,窗簾床具要不喜歡我叫人給你換成粉的。 這樣就可以了。陸念打量了一圈,金色還勉強稱得上雍容華貴,換成粉的大概只配得上俗不可耐。 吃的用的玩的,只要你有需要就告訴我。 好。 睡覺吧。男人走到門邊,想了想補充一了一句,晚安。 陸念抱著衣服進了浴室,經過一天的奔波身上有些粘膩,昂貴的花灑灑下來的水流細密且溫暖,完全區別于自家旱五分鐘澇五分鐘的便宜噴頭。 男人對自己好的過分,這讓陸念心里感覺很怪異,她不想虧欠對方,而如今的狀況像是她毫發無傷的就過城門斬大將?,全然偏離了等價交換的宗旨。 當然,也許她原本就不值二十萬的價。 祁徽躺在床上,隔音良好的安靜環境非常適合思考,盡管他此刻思緒擰做一團完全想不出什么所以然。 厚重的遮光窗簾很好的抵御了光線,祁徽聽到微弱的門把手轉動聲,接著有光通過縫隙透了進來,一同的還有只穿了自己寬闊上衣的嬌小女人。 還帶著些許水珠的小腳在地上印出了一小串的水印,接著笨拙的掀開了被子就鉆了進來,帶著和自己相同的洗浴香氣。 你怎么過來了。祁徽的聲音透著明顯的低啞。 來履行被包養的義務。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