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藥
上藥
阿綠跪在地上,整個人輕輕發抖,她從房里跑出來至今,已經將近有一刻鐘了。 夏朗榆握緊許久的拳頭,終是放開,冷靜地命令:你去準備幾套云湘的換洗衣物,備在馬車上。 可是大公子 下去。他語氣加重了一些,阿綠見狀,不甘心地轉身離開。 夏衍又發作了。夏朗榆這話是對蘇木說的,我確實不該同意你回來保護我。 蘇木皺眉:商陸的藥沒有用? 夏朗榆搖搖頭:云湘體內的母蠱已經開始發揮作用,所以夏衍見到她,只會被擾亂心智。 蘇木回憶起夏衍拿刀發狂的可怖模樣:可是他之前發作并不是 商陸查閱醫書,里面對于夢蠱的記載也不詳細,只是說蠱毒發作之時,會將心底的欲望放大千倍。夏衍對我有恨,想殺我無可非議。而云湘對他和我來說只是一個陌生女子,男女之前,唯有情欲。 他不確定,但對照所有他能夠知道的信息確實如此。 母蠱對子蠱有著強烈的吸引力,云湘這一次無法逃脫。 那云湘若是死了,公子豈不是也會一起蘇木還是擔心。 夏朗榆搖頭:子弒母應該不至于。 我也只是猜測,具體緣由尚未清楚,這事暫且擱置。夏朗榆頓了頓,商陸至今還未回信,定是出了事,你今日去做準備,明日該啟程了。 蘇木應聲告退。 已是深秋的日子,窗外的樹十分蕭瑟,黃了大半的葉子。 夏朗榆閉上眼睛,腦子里閃過五年前自己趕回府中,府里被大肆虐殺劫掠的景象,心里一驚。 他深吸一口氣,將那揪心之感壓下,睜開掃過桌上,那里還放著昨日蘇木帶回來的繡品。他伸手取了一帕,上面繡著兩只親昵倚靠的鴛鴦。 夏朗榆從未了解過這些東西的價錢,昨日隨意給了些,云湘便欣喜得不行。 本來她該有更好的人生,或許是在繡坊安安靜靜過完一輩子,也或許是嫁做人婦,相夫教子。只是因為自己,就被卷入這個大麻煩中,整個人生翻天覆地。 他不敢放走她,她走了,自己和夏衍便生死未卜。 云湘何其無辜,若是商陸能將她體內的母蠱取出,起碼自己心里的負罪感不會如此之重。 夏朗榆自嘲地笑笑。 自從被種下蠱,自己愈發變成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可笑至極。 夏衍壓著云湘做到午后,他不停地變換姿勢,變換位置,讓床濕得一塌糊涂。 徹底嘗過這滋味,他意氣風發地穿好衣服,手指掃過云湘身上的各個紅腫痕跡,心情愉悅:這幾天還得辛苦你一陣。 他低頭銜住被他吻得發紅的嘴唇,纏綿悱惻,交換著兩人的津液,隨后狂妄離開。 云湘睡著了,但也做了噩夢。 她夢見了姥姥,夢見自家門口賣餛飩的張叔,還夢見時不時就要來說媒的婆子,但他們全都沒有了顏色,暗淡得令人壓抑。 她回頭往自家屋子里面跑,關上門背靠著喘氣。 床邊多了一個人,夏朗榆正朝她招手。 過來。這一句不容拒絕的話里,還重疊著夏衍的聲音。 云湘猶豫了,不敢過去,開了門想逃走,姥姥如同生前,慈祥地正站在門外。 她哭著抱住姥姥,似乎要把眼淚流干,可抬頭一看,自己抱的明明是夏衍。她摔倒在地,只看著夏衍愈來愈近,伸手抹掉她臉上的眼淚,眼里全是狠厲。 云湘醒了,淚眼朦朧地看見夏朗榆拿著帕子在她臉上擦拭,神色凝重。 她下意識轉身不看他,妥妥的縮頭烏龜。 雖是自己不情愿,可通jian確有其事。夏朗榆若是大善人,自己的下場也大致是被趕出府去??捎绣X或是有權之人,想必都不愿看到自家弟弟與自己的人有染。 云湘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即使說了什么,也無法改變自己的下場。 夏朗榆瞧見她肩上的傷痕,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云湘疼得瑟縮了一下。 很疼? 她倔強地搖搖頭,沒有回答。 阿衍做的事,我知道你很介懷。夏朗榆低頭看她一眼,確認她在聽著:你也很害怕我因為這個殺了你。 云湘被他猜中心思,呼吸明顯亂了。 你身上的母蠱,是因為我才有的,阿衍今日毒發做出此等荒誕之事。夏朗榆起身踱步至不遠處:你是無辜之人,所以我會盡我所能取出你體內的蠱蟲。待到事情結束,便可離開,如若覺得后半生困難,我也可替你安置棲身之所,命人照顧起居。 他想了想,轉身望著云湘嬌小的背影,語氣誠懇。 夏家確實對不住你。 半晌,屋里一陣沉默。 云湘被他說得心里積怨,難受不已,但也不知除了他所說的法子之外,其他的保命之道。 她坐直了身子,聲音沙?。何以撛趺醋?? 夏朗榆回頭瞧見她大半裸露的肌膚,別開臉道:明日啟程隨我們去南疆,路途遙遠我與夏衍的蠱毒,可能還會再次發作。 云湘猜到一些,最終還是答應;我明白了。 夏朗榆遞了一瓶傷藥給她:此藥不能徹底祛疤,等到了南疆,我會命商陸替你配新的。 云湘沒有接,只是懇求道:你能幫我敷上嗎?我沒有力氣,也不想讓阿綠看見 夏朗榆卻是沒想到她會這么說,愣了一會兒,才動手替她抹藥。 冰涼的膏體被他溫潤的手指推開,云湘硬生生忍住了疼痛,沒有叫出聲,眼眶紅了大半。 夏衍咬得極重,上面的血跡雖然已經變干,但稍一觸碰,還是會冒血出來。 除了咬傷,云湘的后背有許多淤青和紅腫,都是夏衍不顧她死活硬掐出來的,夏朗榆黑著臉涂完了這些地方。 還有哪里?他重新拿了帕子去擦她的眼淚。 云湘抓被子的手緊了緊,聲音小得跟蚊子一樣:胸口 夏朗榆的身子僵住,尷尬開口,躺下吧。 云湘依言,乖乖倒下,掀開一部分被子,露出兩顆小乳尖。 夏朗榆印象里的乳兒并不是這般模樣,兩顆小豆子附近的牙印頗多,顯然是被欺負慘了。 他蘸了藥膏,涂在粉嫩的乳暈上,加了薄荷的膏藥,涼得云湘倒吸一口氣。 云湘抬頭看著夏朗榆那辟邪門神般的臉色,頓時又不敢出聲。 他涂完上面的重災區,手自發地到了下面的花xue口,云湘來不及阻止,那藥膏已經涂了大半的花xue。 我可以自己來的云湘簡直害羞到家了,他怎么會知道下邊也! 無妨。他動作不帶一點情欲,可云湘敏感,還是流了不少水,混著夏衍射進去的jingye,不少沾上了他的手。 云湘見他抽出來時,上面亮晶晶的東西,心想想著自己還是昏死過去比較妥當。 你休息吧。夏朗榆替她掖了掖被子。 大公子你能等我睡著再離開嗎?云湘扯扯他的衣擺,眼神真摯。 他點點頭,任由云湘抓著他的手睡覺。女子的手很柔軟,他之前在床上也摸過,但與現在不同,很奇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觸感。 ------------------------------- 夏朗榆:我是哆啦A夢口袋,有拿不完的藥 商陸:謝邀,都是我給的 夏衍名字由來本來想寫番外的,但是又覺得沒啥好寫的,所以就在這里寫寫好了。 夏衍在青樓做小奴的時候,叫石頭,是大哥把接他回來。 然后呢,要改回原名啊,總不可能叫夏石頭。 他爹本來要改成朗字輩的,夏衍覺得石頭就挺好的,想叫夏巖。 他爹不同意,大哥就說,那改成衍,生生不息。 所以夏衍就叫夏衍咯。 硬要說取名這事兒,就是我做主,倆兄弟都叫三個字的太容易搞混了,就干脆用看著不像親兄弟的名兒好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