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家大人豐神俊朗
第一章 初遇
不守婦道! 傅蘭青一甩衣袖,將宋云纏上來的手臂打到一旁,面色鐵青地離去。 宋云看著傅蘭青急匆匆的背影,揉了揉被打痛的手掌輕呼:不就拉個手嗎...... 這是宋云穿越而來的第三年,她的父母開了間胭脂鋪子,是有些家底的坐賈之女。而傅蘭青是她兒時定下的姻緣,二人正打算在宋云及笄后成親,日子定在今年年底。 今日兩個人約好一同游湖,船家載著二人劃向湖中的桃花小島,粉色花瓣如同落雨潑灑了傅蘭青一肩。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正經營著一家成衣鋪,鋪子生意紅火,是標準青年才俊,加上對宋云溫柔體貼,叫人不得不動心。 宋云看著傅蘭青仰首接下落花的模樣,弧度流暢的下頜角線條分明,端正的眉眼像極了她曾經深愛之人。宋云只覺回到過去,心頭小鹿亂撞,不自覺地抱上他的手臂。 哪想傅蘭青反應這般激烈,直接把宋云丟下走人,留她一個在眾多結伴同游的男女中尷尬萬分。 宋云只好扯起袖子遮住容貌,匆忙趕回家中同母親哭訴。 宋母聽了大吃一驚,臉色蒼白,忙拉她到內室中說起私房話。 囡囡,你怎地這般魯莽? 母親,我不知您什么意思。 宋云一頭霧水,見宋母拉開房門,小心翼翼地檢查,確定四下無人這才重新回到屋內:囡囡,按照大嫣律法,男女不可在任何地方親密接觸。這些年你不曾外出走動,娘便沒來得及告知你,還好今日蘭青避得快些,不然你可是要被捉進大獄里去...... 怎會如此? 雖然這樣的獵奇之事古已有之,宋云此刻親身經歷還是吃了一驚。 母親,拉拉手都不可嗎? 便是碰一下都不可! 宋母面色十分嚴肅,似乎要她記個清楚。 那若是大街上不小心撞到呢? 若有他人作證,告知官府二人皆是不小心,便勉強無事??赡挠心敲炊嗪眯闹嗽阜畔率种械幕钣嬋プ髯C呢? 話講到這里,宋云這才明白為什么街上無論何種店鋪的伙計都是男女皆有,而集市之中,人群也是分著男左女右,那時她還以為是什么特殊節日,沒想到竟是因為...... 那......宋云還是好奇:娘,我是怎么來得? 宋母顯然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但想到宋云已經快要及笈,只得模糊講講:是父親和母親一同到允許接觸的地點......懷上你后才能離開。 把男女關到一起直到懷孕......這不就是給豬配種? 宋云只覺三觀受到極大沖擊。這些年她謊稱有病,一直待在家中,只為緩沖來自死后穿越的震驚,可沒想到真正讓她驚訝的是這件事...... 隨后宋母千叮嚀萬囑咐,唯恐女兒被下獄,宋云潦草應著,心思卻完全不在母親身上。 要知道她在現代可是揮舞女性也有身體自由大旗的一員,這大嫣國倒好,直接將男女都束縛住。公平倒是公平了,讓人禁欲成這般豈不是要命?這樣想來,大嫣男女自瀆的本事都是爐火純青吧...... 母親,那若是在自己家中......怎會有旁人知曉? 官府為確保無人敢觸犯典律,惹了刑部大人霉頭......宋母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窗戶,確定無人偷聽才道:因此對舉報者的賞金極高...... 見女兒仍是一臉憤懣,宋母揉著女兒的腦袋,溫柔道:好囡囡,莫想了,總之要記住母親的話。 宋云只得忍下肚子一堆疑問,乖乖躺進床褥,在母親疼愛的目光中入睡。 * 隔日,傅蘭青親自上門約宋云上山賞花,爬山途中十分鄭重地同宋云道了歉。 宋云這三年本就不怎么運動,此刻在半山腰已經累得半死,因此脾氣便有些暴躁。 你也知你對不起我? 宋云眉眼是難得的精致,此刻緋紅的小臉仿佛云團上染了抹霞光,加之嗓音甜糯,哪怕語氣不好,旁人也絕舍不得怪罪。 見她這副羞惱的模樣,傅蘭青哪還有昨日甩袖離去的豪邁,輕聲細語道:阿云,是我不對,畢竟男女有別...... 好了好了,我問過娘了。 宋云潦草回應著,她又累又倦,實在是沒心情。傅蘭青識時務地差人隨身小廝寧兒為阿云遞上水壺,宋云這才緩了臉色。 兩個人結束休整,繼續爬山。 宋云穿越前身患尿毒癥,透析十年實在痛苦不堪,趁家人沒注意吃了整整兩瓶安眠藥,終于得到解脫。她曾有個交往五年的男友,宋云在得知自己身患重病后,以愛上其他人的理由同他說了分手。 那天那個近一米九的大個子垂下頭,無聲將眼淚都抹在了她頸窩。宋云什么也沒說,也沒敢再拍拍他寬厚的肩膀,兩個人就這么散了。 她還記得二人一同爬山,到后半段她實在爬不動,男友彎彎眼睛,蹲在她身前,拍了拍自己后背說上來時豪邁又體貼的模樣。那時宋云攀上心愛之人的肩膀,只覺得余生有他陪伴,實在太好。 傅蘭青長得實在和他很像,只是性格差得太多。宋云若是挽上男友的胳膊,他只會將自己抓得更緊,又怎么舍得甩開她呢。 或許是環境影響到了性格。 宋云唉聲嘆氣的模樣讓傅蘭青有些不解:阿云,你累了? 是很累。她掏出手帕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抬頭望了望山頂,還好不遠了。 不如我喚寧兒將山底的轎子帶上來...... 說著,傅蘭青轉身吩咐寧兒,卻被宋云攔下:算了,那還不如一開始就坐轎子上來,如今爬了大半程,還是堅持一下吧。 傅蘭青只得應好。 誰知兩個人剛剛爬到山頂,傅蘭青家的伙計滿頭大汗地跟了上來,同傅蘭青說了什么后,卻見傅蘭青面色一變:阿云,抱歉不能相陪。家里鋪子出了問題...... 宋云懶得再聽他無用的解釋,直接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走。 傅蘭青只得又同她道歉,隨后同伙計和小廝消失在宋云的視野中。 什么事兒啊這都。 山頂坐落著個香火不錯的寺廟,檀香繚繞,宋云正埋怨著,突然老遠就嗅到那令人安心的氣味。 不過她不信這些,只在寺廟門口看了看就繞到后山去,哪想這后山竟長了棵大榕樹或許是鳥兒的功勞。這足有三四人合抱般粗細的樹干顯示出它漫長的壽命,樹底長著半人高的灌木叢生,偶有鶯啼鳥語,靜謐與喧鬧交替,一片生機盎然。 宋云深深吸了口氣,感受著現代車水馬龍中難得嗅到的清新氣息。 唔...... 突然傳來模糊的聲音,宋云湊近榕樹,那聲音便更為清晰,像是男人的喘息。 宋云好奇地撥開灌木,探出個小小腦袋,榕樹下坐著個俊秀的男人,竟是在自瀆。 他上半身穿戴整齊,然而金線刺繡的腰帶被丟在一旁,墨色長袍掀至腰際,雪白裈褲的縫隙間粗長巨物于他虎口探出傘狀頭部,手掌正上下摩擦著青筋暴起的棒身。 那人銳利的目光此刻因為欲望而有些迷蒙,眉心的深深褶皺暗示這人常年脾氣不佳,粗重喘息從他削薄的嘴唇溢出,聽得人面紅心跳。 宋云驚訝得忘記移開目光,被那人瞬間發覺。 他雖啞著嗓,可聲音仍氣勢十足,讓人渾身一震:誰,滾出來。 這怒氣橫生的話語嚇得宋云連忙鉆進灌木叢,作死尸狀躺在其中。 我再說一次,滾出來。 不是在說我,不是在說我。 宋云在心中默念,卻不見周圍有任何人走出。那人看著便不好相與,她真出去怕是要沒命。 漸漸地,她聽見那人的喘息更為粗重明顯,像是陷入痛苦。但為了保命,宋云還是決定按兵不動。 不出來,我就捉你過來。 宋云嚇了一跳,心想他褲子都沒穿好,怎么可能過來?自己若是此刻逃跑,應是有機會。 說做便做,宋云拉起裙角,轉身狂奔,哪想面前突然冒出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捉小雞仔一般捏住她的肩膀,直接將她丟到榕樹下那人面前。 宋云看著他漆黑的臉色,又看了看他腿間那昂揚的小兄弟,試圖擺出最和藹的微笑,哆嗦著道了句:你......你好...... 哪想那物件像是受了刺激,竟堅持不住,直接噴涌而出,正將宋云噴了一頭一臉。 她嬌嫩細膩的雪膚頓時染上一片白濁,甚至有幾滴落在她長睫,隨剪水秋瞳眨動滑至頰邊。那人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瞬間的目光變換,像是羞憤萬分,又像是惱怒至極。 他舌尖抵過齒根,戳上腮幫,顯然已經在發怒的邊緣。 你找死? * 多么浪漫的初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