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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內部消息,只有業內人士才知道的,而且不是一般人就能去的。林編輯向姜日暮解釋。 姜日暮一個扭動直起身,差點把腰扭了。 這樣嗎...她有些激動。 畢竟可以算是童年偶像了,雖然只是看了作品,但是人的偷窺欲讓她進一步產生貪婪的幻想,試圖探究些,藏在作品之下,作者本身的任何消息。 我給你搞了一張票,地址好像是港口邊的酒店,搞了一個私人廳。林編輯說。 姜日暮越聽越奇怪,她忍不住問:這個消息保真嗎?為什么聽著有些怪? 林編輯訕笑:這...這是我從熟人那聽到的,本來就是一群文人聚會而已,拿到票的人大多是圈子里的作家,總不可能是海鷗騙他們的吧? 海鷗老師不是一直沒有簽約嗎?我記得她從來都是將稿子寄到書社里,然后書社再打錢給某個賬號的嗎?她問。 ...那你有時間嗎?如果沒時間的話我把票給別人好了。林編輯說。 那還是給我吧。姜日暮默默地說。 雖然都是羅城,但是那里卻離城市有一個半小時的路程。 那天港口的風特別大,穿著風衣的姜日暮提前了半小時來到了現場。 除去天海一線,石板路上的海鳥也有幾只,在不遠處還有只年幼的小貓咪在偷偷看著它們。 姜日暮只能把風衣裹緊,看了一眼天色就大步走向了酒店。 很有意思的是,作為歷史悠久的港口,為了供應船只來往應當有很大的場地來給工人們卸貨搬貨。但是根據當地人的說法,這里的風景雖然很好,但是海面之下暗礁叢生,久而久之這里成為了旅游圣地但是卻不會有很多大船開往這里,反倒是那些晃晃悠悠的小船在這海面上悠閑的飄蕩。 石板路看著沒有盡頭,延向了拐角的巷子,那里多是當地特色的建筑,風格融洽的很好。 她詢問了酒店前臺確實存在這個廳,并且今天有人預訂了,在得到經理確認可以提前進去后,姜日暮根據服務員的帶領來到了那個地方。 春雨廳。 雖然這已經被人預訂了,甚至很快就會來客人了,但是里面卻一點都沒有布置,烏漆嘛黑的,連窗戶都被窗簾遮掩,看著有些陰森。 姜日暮呆在這沒一會就感覺到了窒息,如同白昧書房,那種相似的壓抑感。 她呆了幾分鐘就受不了了,決定趁時間還早離開這里去周圍逛逛,畢竟這里的風景怡人,空氣清新,連建筑的風格都十分有特色。 她和前臺說過之后就離開了酒店,踏出玻璃門的時候,她注意到那只小貓已經不見了。 踩著大塊鋪墊的石板路,陽光曬過的石塊都有一種特有的味道,加上海風,讓人十分的輕松。 在這里養老好像也不錯,連節奏都是慢悠悠的。 不過畢竟是冬天,雖然這里比城市里的溫度要高一點,除去沒有下雪外,在沒有太陽照到的地方還是有些刺冷。 她重新圍上了自己的圍巾,抖了抖身子走向蜿蜒小巷。 大多是當地開的小店,比如餐館、照相館、租船館、小旅店等。這些店都十分的有特色,餐館就是一塊大木板上刻著老爹餐館這四個字樣,木板上有歲月腐蝕過的痕跡,帶著時間雕刻的裂紋加深了這個特色小店的歷史感。一旁有小店鋪開著,冰箱上印著當地特色的冰淇淋A?AI的照片,紫色的果子制成的冰淇淋,上面放著香蕉片和麥片,撒上煉乳,光是看著就很誘人。 大冬天的姜日暮還是經不住誘惑,買了一份,拿到手的時候和冰箱上的照片一模一樣還散發著A?AI清爽的果香味,加上濃厚的煉乳和燕麥和糖烤制后的焦糖香味,香蕉切片整齊的圍成一圈,令人垂涎欲滴。 她一邊吃,一邊逛著小巷,此刻不是節日加上冬天沒有太多人在街上逗留,只有姜日暮像個傻子一樣一邊抖身取暖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頂著冷風在逛。 突然有一家書店撞入她的眼前,那個店鋪不大,門關著。磨砂玻璃看不出里面的樣貌,只有暖黃色的燈光灑落出來。門檐上放著兩塊木板寫著書店二字,十分樸素的樣貌卻因為這兩個極為鋒利的字跡而變得像是掃地僧一樣低調的存在。 姜日暮突然產生了一種沖動想要進去問店主這兩個字是誰寫的,當然她也那么做了。 她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臺子后面的女人正在逗一只小貓,那只之前在港口看到的小貓。 對方十分高大,看著比姜日暮快高一個頭了。她盤著頭發,有幾絲發絲垂落于眉眼前。身材豐腴,穿著高領毛衣身披一件羊毛衫,看著就暖洋洋的。 小貓咪也十分可愛,此刻姜日暮才清楚的發現,這只小貓是長毛奶牛貓,烏云蓋雪,除去下巴、脖子處還有爪爪,剩下地方都是黑色的,加上毛發細密,油光水亮的,看著十分貴氣貌美。 小貓咪喵喵叫著,半身直立,雙爪在那抓著女人在抖的勺子,這個勺子十分的熟悉,好像和姜日暮手上的一樣。 女人嘴角還有些深色漬跡,只是看了一眼姜日暮便說道:客人,這里禁止帶吃的。 姜日暮站在門口,未關閉的大門溜進了幾股冷風,她沒有再踏進一步:好的,我只是想問問,這書店兩個字,是誰寫的? 怎么了?女人有些心不在焉,她的手還在揉著貓頭,貓咪完全無法抗拒如此熟練的手法,很快倒在對方的手里發出咕嚕咕嚕的拖拉機發動的聲音。 姜日暮誠懇回答:這個字寫得真好,剛則鐵畫,媚若銀鉤*。 女人瞥了她一眼,慢悠悠的的說:那你先進來吧,風吹進來怪冷的。她順便從臺下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嘴。 姜日暮就這樣進來了,她兩三口將冰淇淋囫圇吞盡,凍得腦殼疼。 女人看著她的行為有些詫異,笑了笑:我都讓你進來了,帶不帶吃的也無所謂了。 姜日暮靦腆的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看了看周圍的書架,書架上擺放著很多的書,有些凌亂。 突然她的眼神頓住了,隨著她的目光可以看見一本鐵皮包邊的書。姜日暮先是伸出手,隨即想起,轉頭問向那個女人,可以拿書嗎? 當然了。女人撐著下巴看著姜日暮的動作,姜日暮此刻才發現對方用來盤頭發的是一根鉛筆。 姜日暮拿下本子,表面厚皮燙金,只是三個宋體字。這本是收藏本,為什么給她記憶深刻是因為白昧曾經送給她一本,曾在里面寫下... 【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br> 她神情恍惚,打開了封面。 里面什么都沒有。 姜日暮這才回過神來,那本書確確實實被自己賣掉了。 ...你也喜歡海鷗老師的書嗎?她摩挲著封面,看向那個女人。 當然了,我也叫海鷗呢。女人看向姜日暮。 這本收藏本,我在高中的時候就收到過,是...一位故人給我的禮物,不過現在已經不在我身邊了。按現在的市價,很值錢吧...?她看著那位同樣叫海鷗的女人,你就這樣隨意放在這里? 這里的書架看著有些年月了,漆也許是因為時間早就剝落了,放著許多的書,有很多老書紙頁有些散落,而有些書的紙張發黃,不過大多都整齊的擺放,只是太多看著有些眼花繚亂。 等有緣人唄。海鷗半垂著眸,小貓咪已經睡著了,被她放在自己羊毛衫的口袋里。 姜日暮看著她,她現在整張臉在昏暗的燈光中散發著一種溫潤的韻味,對方鵝蛋臉,應當是個長相溫婉的姑娘,偏偏眉目硬朗,看著英姿颯爽的。 那我買了。她說。 *:歐陽洵 我超 下個月我就提桶跑路 捏麻麻的 天天搬貨 肱二頭肌 胸肌 背肌 臀肌 我當初準備籃球賽的訓練都沒有那么離譜 訓練時沒練出來的腹肌說不定這次能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