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自從和宋子謙在一起以后，唐秋就很少和姐妹們一起泡吧逛夜店了。

    宋子謙的身子又甜又軟，像棉花糖似的，她沾一沾就舍不得放手了。忙著品嘗小男友的滋味，她更沒有心思出來尋歡作樂了。

    不過姐們的生日她還是得捧個場。

    還是在她們常去的那家酒吧里，唐秋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周洋抱著吉他在小舞臺上唱歌，穿一件淺藍色的夾克，唱著很輕緩的小情歌，和燈紅酒綠的酒吧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唐秋只看了一眼，就和姐妹們勾肩搭背地去了樓上包廂。

    她沒有注意到周洋怔怔然的眼神，也聽不出來他一連唱錯了好幾句詞。

    偌大個酒吧，好像也沒幾個人注意到。

    唐秋喝了兩口酒，就知道不對勁了。

    敢給她下藥的人不是沒有過，但下場一個比一個慘烈。

    唐秋都有兩年多沒喝到過加料的酒了。

    包廂里其她人都在熱熱鬧鬧地聊天、猜拳、拼酒，給今天的主角慶祝生日，唐秋不想掃大家的興，起了身說要去個洗手間。

    冰涼的水拍打在臉上，身體里的火氣不減反增。

    唐秋罵了兩句臟話。

    酒吧里鴨倒是多，但她又不想碰那些不干凈的。她倚著衛生間外的瓷磚墻，裸露的脖頸和手臂貼著冰冷的瓷磚。

    他爹的，沒一會兒就全都讓她捂熱了。

    拐角處出現了一個有點熟悉的人影。

    是周洋。

    他一步步走近，唐秋沒那個好耐性，上前拎著他的衣領就把他扯進了衛生間里。

    她有些粗暴把周洋的臉按進水池里，打開了水龍頭，手指伸進他嘴里使勁攪動著。

    手也洗干凈。唐秋把寫著清潔中的三角牌放到了門口，又從里面反鎖上了門。

    她直接把上衣脫下來墊在洗手臺池邊，然后坐了上去。

    周洋低垂著眉眼仔仔細細地清洗著手指，指甲縫都沖得干干凈凈。

    唐秋回過味來了，踹了他一腳。

    你給我下的藥？

    周洋被踹倒在地，也沒站起來，跪著爬過來，脫了唐秋的鞋襪，在她腳背上吻了一下。

    只是點助興的藥，沒什么副作用，會讓你更舒服的。

    但周洋還是不敢抬眼看唐秋。

    所以呢？唐秋用腳背勾起他的下巴，問題是這個嗎？問題是你他爹的哪來的狗膽敢給我下藥！

    她又一腳踹在了周洋胸口。

    周洋被踹得后背撞在了隔間的木門上，腰疼胸疼背也疼，肯定到處都青了一大片。

    周洋眼眶一酸，眼淚掉了下來，但不是因為疼痛，只是因為她的冷漠。

    別哭了。唐秋一看見周洋掉眼淚就心煩，讓她想起還是整天動不動就爬她床的喬銳，好幾回都差點被宋子謙撞見了，況且現在是什么檔口，是他哭的時候嗎？

    過來，給我舔完再哭。

    先解決身上的火氣才是正事，她一會兒還得回去給姐們過生日呢。

    她是老大，得負責給她們吹蠟燭。大家都說，沒有被唐秋吹過生日蠟燭的生日，是不完整的生日，沒有被唐秋吃第一口的生日蛋糕，是不完整的蛋糕。

    周洋抽噎了兩下，先把她的腳仔仔細細舔了兩遍，舔得唐秋都快不耐煩了，他才去水池里又漱了幾遍口，去舔唐秋已經濕成一片的地方。

    唐秋手扶著池邊，背靠著冰涼的鏡子，仰著臉盯著天花板上的一盞盞小燈，強烈的快感沖得她目眩神迷，看這些燈都有了模糊不定的重影。

    淦他爹的，周洋還真沒說錯，這感覺比從前爽太多了。

    唐秋都想問問他這藥從哪里買的了。

    周洋嘴上功夫也好，舌頭抖得很快，都快趕上她小玩具的低檔位了。

    唐秋爽得頭皮發麻，手死死掐住了周洋的肩膀，身體里的火隨著下面的水，一起都泄到了周洋的嘴里。

    唐秋到了極點以后，周洋放慢了速度，輕緩卻周密地舔吮著，延長著她的歡愉余韻。

    后面的快感沒有一開始那么強烈了，但就好比餐后的小甜點，反正有滋有味，不吃白不吃。

    唐秋一邊摸出來手機，隨手點開消消樂玩著，一邊雙腿夾著周洋的腦袋，享受著他口舌的撫慰。

    唉，也不知道宋子謙下晚自習了沒，才一天沒見，她又想他了。

    唐秋想象著他在教室里上自習的模樣，他認真做題的樣子可可愛了，嘴唇嚴肅地抿成一條線，鼻翼會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地翕動，每次她都忍不住把他拉過來親兩口摸兩把再放他回去做題。

    一心幾用的唐秋，又在周洋的舌頭攪弄下，小小地去了一回。

    門突然被敲響了。

    宋子謙小心翼翼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唐秋，你在里面嗎？

    唐秋捧著手機的手抖了一下，小黃雞和綠青蛙交換了位置，又引發了噼里啪啦一系列消除，然后十分歡快雀躍地響起了一句Unbelievable！。

    宋子謙聽到里面傳來了哐哐幾聲巨響。

    還有男人的悶哼。

    他抬頭看了看標識，有點茫然，這是女廁所沒錯啊，怎么還有男人的聲音呢。

    他被一個陌生人打電話叫過來，說是唐秋喝醉了，要他來接她回去。

    他翹了晚自習跑出來，到了她朋友過生日的包廂，然后她們說她去上廁所去了，去了好半天了都沒回去。

    宋子謙擔心她醉倒在衛生間里沒人發現，就跑過來找她。

    唐秋這下是真明白了，她掐著周洋的脖子，有那么一瞬間想直接掐死他算了。

    你讓他來的？她收緊了力道，周洋憋得臉都青紫了，你想干什么，讓他看看你有多賤多浪，不要臉地勾引別人女朋友，連人家腳都愿意舔？

    唐秋再不出去，宋子謙可能一會兒就要叫酒吧經理來打開門了。

    唐秋看著屁股底下墊著的濕了一大攤的上衣，果斷把上衣塞進池子里整個泡濕了。

    周洋被她塞進了隔間里，她才打開了門把宋子謙拉進來又關上門，宋子謙驚訝地看著她一絲不掛的上身，還有褲子穿得皺皺巴巴的下身。

    我喝醉了把衣服吐臟了，但是脫下來才想起沒衣服換，還好你來了。你不知道，我好想你啊。唐秋笑瞇瞇地抱住了他，親了親他小巧的耳垂，真的好想你。

    宋子謙愣愣地被她抱在懷里，她不愛穿內衣，之前就只穿了個寬大的T恤衫，光裸溫熱的身體把宋子謙整個都包圍住了。

    宋子謙正好帶了件外套來，給唐秋套上了。

    唐秋拉著他的手往外走，宋子謙有些茫然地想著，她不是喝醉了嗎，可是身上怎么幾乎沒有酒味呢，反而有一絲熟悉的味道。

    每次她跟他做得爽了，他都會聞到的味道。

    隔間里傳來了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