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夢到他了
二 夢到他了
莊映!今天輪到你值日哦!放學前一節課,勞動委員站在值日表前,面對這莊映的方向,扯著大嗓門提醒。 知道了。莊映跟他比了一個ok,讓他放心地離開。 大家都知道莊映做事一向靠譜,所以放學后都沒停留,收拾好書包便一一回家了,很快教室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望著空蕩蕩的教室,莊映松下了一口氣。 更多的時候她更喜歡自己一個人呆著,因為這樣她就能毫無顧慮地放手干活了。 莊映很快就拿起掃把將班里掃了一遍,直到將桌椅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她才滿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 她回到座位上提起書包,鎖上門。 她已經算很晚離開了,整個走廊都已經空了,一眼看去,好像只剩下一班的燈還亮著。 莊映要下樓梯的話會經過一班,路過的時候她一直盯著他們班的窗戶,努力地往里面看,想知道這么晚了是誰還留在這。 但教室里空蕩蕩的。 不會是忘了鎖門了吧? 這樣萬一遭小偷怎么辦? 她決定進去瞄一眼。 門是半掩著的,她輕輕用力,就推開了。 有人嗎?莊映手放在門把手上,試探性地問了句。 門后的人正好要出來,一把將門往里面帶。一拉一推,莊映還沒看清那個人長什么樣,便猝不及防的往前倒去,撞進了一個陌生的懷抱,嗅到一股淡淡的洗衣粉味。 啊。兩個人同時喊了出來。 莊映聽見了一個有點低沉的男聲,她一時頭腦發熱想起了叫床聲。 你不是走火入魔了吧!她把自己叫醒,恢復了正常。 她才發覺自己正趴在這個男生的身上。 莊映從頭發堆里抬起頭來,終于看見了被她壓在身下的男生的臉。 看起來有點眼熟。 薄唇,高鼻梁,桃花眼。 好像是他們的年級代表! 孟嘉彥也沒想到會突然有人進來,他向來都是最晚離開學校的人,所以開門的時候他也沒注意,用力一扯,結果扯進來一個人,而現在這個人正趴在他身上。 他是用背部著地的,因為常年打籃球,所以他把背部的肌rou練得很結實,摔在地上沒有想象中的那種痛覺。 倒是身上的這個人,看起來好像比他還痛。 莊映確實有點痛,她摔到了孟嘉彥的肋骨上,硬邦邦的,她吃痛的嘶了聲,想借用手臂把自己撐起來,卻一下子使不上力,又一次摔了下去。 整個人就像一條滑溜溜的魚一樣,抓也抓不穩。 但這一次,孟嘉彥感受到疼痛了。 不過,是來自敏感部位的。 莊映滑下去的時候,膝蓋突然頂到了他的襠部,一股鉆心的痛感驟然襲來。 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卻聞到了少女身上的洗發水味,連帶著空氣中都透著絲絲甜味。 孟嘉彥緩了緩,雙手輕輕抓住莊映的肩膀,把她從身上帶了下去,被撞到的位置還在隱隱作痛,但因為太丟臉,他忍住沒去揉揉它。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里面有人。莊映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整理,就慌亂地跟他道歉了。 沒事。孟嘉彥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灰塵,站了起來,順便伸手把莊映也拉了起來。 你真的沒事吧?我沒有把你撞疼吧?莊映還是挺擔心的,畢竟她的體重并沒有看上去那么輕,剛剛那一下好像把孟嘉彥給撞懵了。 真的沒事。他朝她笑了笑,安慰她。 真的對不起,我是看你們班的燈開著,就想著是不是有人忘了關燈了......莊映心里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孟嘉彥撿起地上的書包,抖了抖,斜斜地挎在肩上,我一直都是學校最晚走的。說完,他伸手,穿過莊映的耳朵,按下了開關,教室里瞬間變黑了。 這個動作從側面看來,真的很像壁咚,莊映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和一個男生靠近,心跳突然變得有點快。 那......我先走了!莊映怕被他看出自己像被蒸熟了一樣紅的臉,轉過身跑了。 孟嘉彥一頭霧水的看著她逃一樣的背影,默默鎖上了門。 莊映跑回了家,氣喘吁吁的。 何女士正端著菜從廚房里走出來,有人追你??? 沒有,就運動一下。莊映放下書包,洗了手,拿了兩雙筷子,擺在餐桌上。 家里一直都是她和mama兩個人,她爸媽在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她被判給了mama,離婚的時候她還很小,還沒開始記事,所以一直都對父親這個詞沒什么概念。 母女兩沉默地吃完一頓飯,她就回房間做作業了,她抓著筆看著試卷上的題目,突然就想起了剛剛那一幕,他伸手去關燈的樣子。 流暢的下顎線,慢慢向下延伸,勾勒出他顯眼的喉結形狀,最后沒入校服衣領里...... 她突然伸手在空中撫去,那若影若現的鎖骨似乎觸手可及。 來吃水果。門突然被打開,何女士端著西瓜走了進來,看見她手停在半空中,不禁皺眉念叨了句:發什么呆,吃完趕緊做。 然后留下水果盤離開了。 想什么呢你。 莊映低下頭,清空了腦海里的畫面,吃起了西瓜。 臨睡前,她突然想起來,今天最后碰到的男生,然后又想到了那個場景。 不過,夢到他的話,自己好像也不算吃虧吧,有了這個想法,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 6:30 鬧鐘響了。 莊映揉著一頭亂發從被子里醒來,因為困意濃厚,她沒忍住打了個哈欠,然后就是例行檢查。 她擠了擠眼睛,把手放到襠部,摸了摸那塊布料。 好像有什么東西跟平常不太一樣,但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不對。 不對。 是干的。 莊映沒了睡意,眼睛突然大了幾個度,她再一起把手伸進去摸了把,發現她的內褲真的是干燥的。 回想了一下昨晚,一夜無夢,睡得特別安穩。 這是不是就說明,她終于好了? 莊映一大早就亢奮了,她從床上蹦了起來,就像第一天開學一樣,整個人神采奕奕的,沒有了往日還帶有nongnong睡意的死氣沉沉。 天哪!她等了這么久!終于不用再天天做那些惡心的夢了! 帶著極好的心情,她回到學校,格外精神地上完了一天的課,然后由美滋滋地回到家,仿佛她的人生從今天開始,就徹底改變了一樣。 今晚也要好好睡覺! 望著頭頂昏黑的天花板,她慢慢進入了夢鄉。 啊...... 莊映覺得自己的身體好熱,好像有人用手在她肚臍下方的區域輕柔地游走,然后慢慢移動到她的大腿根部,她整個人就跟放在火里燒一樣,被撩撥得哼出了聲。 她覺得自己的下體瘙癢無比,但那人似乎并不打算停下來,老是在她的敏感部位徘徊。莊映努力掙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副健康的軀體,身上沒有一絲贅rou,線條很好看,一看就是經常運動的人。 那人側著身躺在她旁邊,一只手托頭盯著她,另一只手則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動來動去。 是誰? 莊映的目光一點一點地往上移。 突然呼吸一滯,心跳漏了半拍。 是他。 是孟嘉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