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二)
相見(二)
好在里面的貴人并不知門外的官司,片刻后,一個小廝從內開了房門。青奴這才磕頭,起身拎起食屜,喻俏跟在其后進了書房。 書房里自有更上等些的女婢近身伺候,青奴這一等次的大約是不夠資格,放下食屜便不能再插手。只見兩個上等女婢小心凈手,取出銀針一一驗過餐食,而后才端餐上案精心擺置。 喻俏樂得清閑,學著青奴那樣,退到一邊低眉耷眼垂手侍立。蝶翼般的眼睫下,眼珠悄悄轉著四處打量。 她們所在只是一間小偏廳,直到那兩個女婢輕手輕腳地擺布好了,什么王爺世子連同陸雪名,都還逗留在隔著一道垂珠月門的內廳里。 忽而一絲交談聲漏出來,喻俏立刻側耳,聽得一個孩童稚聲喚父親,大約便是陸雪名伴讀的那位小世子。 喻俏偷眼朝內廳的方向張望,青奴卻飛了她個眼刀,警告她安分。 不多時,兩個清秀小廝輕手撩開珠簾,一個華服深衣的高大男子,并一個錦包繡裹的總角小童從月門走出,自然是王爺與世子。 喻俏的眼光略過他父子二人,向后去尋陸雪名。卻見小廝們手放珠簾,緊緊隨從父子二人身后,直待那珠簾浪平聲歇,再無人走出來。 她盯著那珠簾后看了許久,久到青奴收拾好了食屜,強拉著她出了書房。 房里的父子二人正在進食,喻俏回頭去望,那側案邊筆直跪坐的小童,正垂著頭偷眼看她,他的眼睛像山野間倉皇的小獸,表情卻嚴肅地像個大人。 喻俏瞧見他容貌,心頭轟然巨響,好像在瞬間明白了什么,又再下一瞬更加迷惑不解 陸雪名就是世子。 可是陸雪名怎么會是世子呢? 青奴見她目無尊卑,敢窺探貴主,拉她的手更使力。喻俏不防踉蹌了一步,趕忙匆匆隨青奴離開。 小廳里的小童余光追著她,在她腳下不穩時,用力抿緊了唇。 陸雪名在五歲的身軀里,似夢似醒。說是夢,他分明知道五歲已過去很久很久,說是醒,他對五歲以后的記憶已全然忘卻。 他心中惶惶不寧,一日日過得如云似霧,直到那一天在書房里見到她他幾乎沒有見過生母,卻依照這幾日的夢境,一眼就認出了她,她原來是生得這樣! 原來是生得這樣嗎? 他心中又疑又喜,疏離陌生是自然的,但想來確該如此他的阿娘自然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陸雪名迷迷蒙蒙地過完這一天,夜近三更回到寢居安置,又照例開始做夢。 夢中仍舊是阿娘與人在床笫間糾纏,兩人赤身裸體疊作一處,他連續夢了許多日了,心知他們的身份,早不以為奇。 此前他不將這夢當真,直到前些日子,他聽見那女子不斷提他的小名,日日苦求那男子容許他們母子見一面而今日,他真的在書房中見到了阿娘 原來都是真的嗎? 他于是在今夜夢中,極其認真地側耳去聽那男人依舊滿嘴的yin言浪語,他的阿娘還在癡傻傻地訴苦,她怨今日未能與自己說一句話,她求這男人再想法子叫她能見自己一面。 而那男人滿口無有不應,盡是哄騙她糟踐她 他聽得咬牙切齒,放聲沖她大喊,阿娘,不要求他!他拼了命地喊,阿娘,他都是騙你!阿娘,不要求他!不要求他 他拼盡全力,張口卻無聲。 陸雪名在夢中驚醒,淚濕滿枕。 卻說這廂,陸筠因今日費了好大心思叫嬌妻如愿,當下自然十倍百倍地在她身上討回來。粉雕玉琢的小美人,自回思道院中,梳洗也來不及,便被他拉在窗邊榻上cao弄得鬢散花搖、脂融黛亂。待上了床,又折騰大半個時辰,小美人已是香汗淋淋、花汁四濺,渾似水里撈出來一般。 喻俏自得知陸雪名便是所謂世子,心里不知繞過多少彎彎。她想不通其中的曲折,又不敢暴露自己不知內情的事實,以免言行不符當下身份,毀散了追魂夢境。 她愁腸百結,只得求陸筠設法讓她再見一次陸雪名。 陸筠當下滿口應承,一顆yin心更是得寸進尺。他在那神仙境似的xue眼里射了滿壺,仍覺不滿足。瞧喻俏已脫力得兩腿顫顫,才稍歇了片刻。他將愛妻摟在懷中,捧著她沉湎在情欲里魅惑無邊的小臉,癡迷著親吻不止。 她那兩瓣rou嘟嘟粉唇,陸筠嘗了又嘗,只覺說不盡的柔嫩脆弱,珍貴得好似人間至寶。他愛到極致,心中忽而翻騰出壓抑不住的破壞欲望。 他笑嘻嘻地低聲哄喻俏,道:好卿卿,你也嘗一嘗為夫,好不好? 喻俏此時在高潮余韻中,一條魂似在九霄似在地府,總沒落在實處,懵得聽不懂這渾話。陸筠趁機當她默認,立時將她抱上前,自己靠著支帳的芙蓉柱。 他手扶著巨碩陽具,略擦拭了cao弄絞纏出的yin汁,誘著哄著騙她張口來嘗。 喻俏瞧著那硬戳戳顫巍巍的孽根,它粗得兒臂一般,此刻漲得青筋虬結甚為猙獰,那烏紫的guitou大如熟桃,翻出線條鋒利的邊棱,中間的馬眼兒漫溢yin露 她心想,這一根,瞧著倒不討厭,就像陸雪名那張臉一樣招女人喜歡。 但是叫她吃這玩意兒,那是萬萬不能。她打定主意,臉一抹就演起來了。 陸筠尚且來不及反應,便看那小yin婦勃然色變 我當你想出什么花樣?原只是糟踐我!喻俏跪坐在他跟前,纖細的手指從陸筠額頭搖到鼻尖她從前同阿媽待在中原時,住在市井中,她的中原話,本就是從市井婆娘們罵街學起。 陸筠尚在yin情艷意里,始料未及,呆滯一瞬。喻俏已亮出本色,扯開嗓子,好大一聲干嚎出來,yin妓瘦馬也不伺候這樣把戲!好你個姓陸的,狼樣心肝!你敢這樣糟踐正妻,是眼瞧著騰達富貴,要停妻再娶是也不是?她言語雖潑辣,但姿色楚楚,竟真哭出幾分聞者傷心的意味。 這這這從何說起?陸筠急得說解不清,偏那作孽的rou根還硬著不肯消軟,好似應證他yin玩之心一般。喻俏恨眼瞧那孽根,掩面哭得更兇,陸筠忙穿戴了落荒而逃下了床去。 喻俏聽他出了房門,才懶洋洋地歪在床上,漸止啼哭。她今夜累得腰酸腿疼,當下也懶得收拾濕噠噠的床鋪,略扯了一層潔凈被褥,墊在身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