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雜
復雜
李時佑踏入這萬春院,就察覺到幾分不對。 女子身披蘇綢淺紅外袍,侯在門外,青絲如瀑,披散在肩頭,妝容素雅恬靜,眼兒微腫,看著憔悴不少。 與往日艷麗極為不符。 她小跑著迎了過來,埋在男人懷里,李時佑身體一如既往僵硬,不過他并沒有推開她。 他對徐柔茹內心是復雜的,很多事對她極度容忍。 晉公公,你也下去吧,妾身想跟王爺說說話 晉元作為秦王貼身內侍,幾乎從不離開秦王身側,他心下生疑,不過秦王沒說什么,他也就退下了。 徐柔茹帶著秦王來到室內,四仙小桌上擺滿了不少可口小菜。 瑾地鄰胡國,胡人喜rou食,瑾地百姓也以畜牧養殖為主,牛、羊rou為桌上主菜,外加幾個菜肴。 他用食清淡,她早將他喜好都掌握地透透的,將人拉著坐下,用公筷為他添了一筷菜食。 室間若有若無傳來一抹甜香。 李時佑嗅著那香,眉心微蹙,面容緊繃,半天未動用筷。 她見他未動,面容戚戚,眼角快溢出淚兒來,殿下是在怪妾身那日不知廉恥? 她邊說淚兒順著面頰滑落妾身反省多日,王爺有心結,只要妾身在王爺心中是不同的就行了 聽聞,李時佑面色稍緩,女兒家素愛香,徐柔茹更甚。 他憐徐柔茹年紀尚小,遂拿著袖帕,為她拭淚。 徐柔茹趁機提起酒壺,為他酌酒,聲音嬌嬌柔柔:妾身一定會等王爺徹底放下心結那天 女子神色誠摯,李時佑想到這些日子的躲避,繞是他再怎么性冷,也覺得不是。 端起酒杯放進唇邊小抿一口,他不喜酒,喝的不多,奇這酒飲著居然無甚酒味。 徐柔茹見他飲了,雖未飲完,然效果達到,她臉上帶笑,整個人歡快不少。 她說著話,扯著他的袖子帶著撒嬌,喚回以前的稱呼時佑哥哥,還記得第一回抱茹兒嗎? 茹兒險些被馬匹踩踏,時佑哥哥當時如神祇降臨她說著臉上滿是懷念。 李時佑神色有些許恍惚,眼前赫然出現的是徐公國為其女辦周歲禮那天。 咿咿呀呀的小女嬰露出無牙的小嘴,對著所有人笑呵呵。 他覺得死在馬下也怪可惜的。 如此想著他有些失神,氣息紊亂開來,心火突起,一股灼熱躁動,這種情形是如此的熟悉。 徐柔茹瞧見他眼神的迷離,纖手慢慢的撫到男人的冷俊面容,癡癡的望著。 從額角到挺翹的鼻梁,再到淡薄的雙唇,她的心因為緊張砰砰的跳著。 明兒他或許會生氣,但她必須要和他有一個孩子。 這如同她的魔障讓她不得安寧。 想著她將身上外袍脫了下來,露出只著透明紗衣的玉白雙臂,身體慢慢靠上去,感受著男性的guntang。 李時佑神志還尚有幾絲清明,女子軟綿綿的貼上來。 他心底生出幾分暴戾,那些yin穢令人作嘔的面孔再次浮現。 趁著尚有幾分理智,他將懷里的女子直接劈暈了過去。 莊梨兒來到這萬春院給徐側妃請安,甫一到這院子,她感覺這氛圍有點怪怪的。 徐側妃這院子怎么瞧著沒人,往日守著的青麗青珠也不見了。 不過她沒想那么多,徐側妃近段時間,看著郁郁寡歡的,對什么都不上心。 不過她也因此松了口氣。 她在外敲了幾聲門,里面燭燈亮著,卻無人回應,看時辰也才戌時。 她腳步躊躇,倒也不想進去,又怕被青珠知道找麻煩。 屋內燈火明亮,還有隱隱花香。 她推開門,往里走去,沒想到卻見徐側妃倒在了地上,她上前打算將她扶去床上。 剛往前兩步,她聽見濃重的氣息,尋聲望去,就見那身形高大的男子靠坐在桌前,額上青筋突突,眼尾泛著赤紅。 一些不好的記憶猝不及防出現在她腦海,她嚇得跌坐在地。 體內情潮洶涌,李時佑俊顏盡是隱忍,聽見聲響,臉上含戾,抬眸望去,淚眼漣漣的女子,怯怯的往后退。 那雙懵懵凈純的眸,無端讓他情欲高漲,躁動更甚,他努力調整的氣息,一下子就亂了。 過來他理智一點點殆盡,清明全無,啞著嗓音,坐在那居高臨下的逡視著她。 莊梨兒聽不清他說什么,她內心被恐懼填滿,撐著手臂不停往后倒退。 眼見離門越來越近,砰的一聲,那門被一陣勁風帶上了。 她眼兒怯淚,唇齒止不住的上下磕動,以自我保護的姿勢,蜷縮在門邊。 李時佑瞧著她那小可憐的模樣,yuhuo旺盛,在藥物控制下,冷俊面孔有了幾分妖冶。 他起身一步一步向前,莊梨兒退無可退,因他的靠近將整張臉埋了下去。 巨大的陰影籠罩在她身上,無助怯小的羊羔被危險可怖的猛禽一點點侵食。 一回后,他漸漸清醒,頭疼欲裂,眼尾的赤紅也一點點消散,下面的緊致銷魂妙不可言,他被夾的尾椎酥麻,差點再泄出來。 他警惕向來不低,上次那春逍丸后,他是萬不可能再中招的,這花味引人情欲,還能短暫讓人喪失味覺。 徐柔茹一閨閣小姐是不可能有這兩樣東西,這是南地之物,除了那個人。 想到那人,他眸色冰冷,一而再,再而三。 空氣里彌漫的香味仍若隱若現,帶有情欲香甜,仍埋在她體內的欲望復蘇,他強忍著想鞭撻的沖動。 神色復雜的望著身下的人。 女人死死咬住下唇,鬢發散亂,衣衫松垮,眼神呆滯,目光空空,如木偶般無一點生機。 他冷眸生了幾絲不易察覺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