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一年前的一天,火焰燃燒的沖天光亮中,菱香失去了一切。 從此,她的命只屬于五條悟這個男人。 為了獲得生的機會,她和五條定下了束縛彼此的咒術之約。 自此之后,她無法離開他。 菱香打開房門的時候,幾乎是第一時間意識到了那個男人回來了。這讓她心臟驟然縮緊,然后又強迫自己放松下來。玄關處的黑色皮鞋,隨意的擺放在那里,她盯著那雙皮鞋,在想自己是否要把它擺正。 就在這時,房間里側傳來聲音:回來了,不問候我一聲嗎? 菱香深吸一口氣,在玄關換好鞋子,然后慢慢往里走。沙發上的男人斜靠著,姿勢閑適中帶著一點不羈的味道,此時手中正拿著遙控器在漫不經心的點著。 叔叔,你過來了。 五條悟放下手中的遙控器,沖她招了招手:坐過來。 菱香慢慢的走過去,在距離男人還有一步的時候,她被人一把扣住了腰,然后身形在半空中一個調轉,待她反應過來時,已被五條悟摟著腰按坐在了人腿上。 啊,叔叔菱香心頭狂跳,她坐在五條悟的腿上,臀部和人隔著夏日薄薄的一層布料相貼,她能感覺到身下男人炙熱的體溫透過短裙傳過來,熨燙著她,讓她既感尷尬又覺得羞恥。 偏偏男人的手還握著她的腰,讓她無法動彈。 乖一點,陪叔叔看場電影。五條悟低頭在她耳邊低語了聲,熱氣順著她的耳朵吹進去,讓她腰際一軟,幾乎向后倒在身后男人的身上。 面前的電視機傳來聲響,菱香穩定心神看過去,這才發現五條悟在看一部青春電影,是幾年前一部很受歡迎的校園青春題材。影片正好播放到男主和女主在天臺上互訴心意的那一刻。 過往一直糾結、無數次止步不前的兩人終于互相表明了心意。然后在夕陽余暉的浸染下,兩人慢慢靠近對方,直到自己的影子映在對方的眼里 菱香喜歡這種電影的話,不如我們來角色扮演好了。五條悟突然說到,把正沉浸劇情的菱香甚至拉了回來。 我不喜歡。想也知道這個不正經的男人要做什么,她可不想和這人玩什么互訴衷腸。 那我來,菱香你配合就好了。說著,五條悟摟著她腰的手一用力,她就向后倒在了人懷里。一瞬間,她聞到了那種走過很多路、經歷過惡戰的味道,從身后男人稍稍敞開的衣領中傳過來。 菱香忙伸出手去推拒著人的胸膛,試圖和人拉開一絲距離。 每次都玩欲拒還迎這套,菱香不知道嗎,五條悟在她脖頸間調笑,這樣只會讓叔叔更加興奮喲。 隨著話音落下的,是炙熱的吻落在唇上的味道。她的頭被按住,穿著短裙的雙腿跨坐在五條腰的兩側。男人炙熱的大掌在她臀上摩挲,隔著薄薄一層布料熨燙著她,間或揉/捏兩下。 室內的溫度陡然上升一般,用來清新空氣的月季散發著醉人的味道,絲絲縷縷滲進她的呼吸里。柔軟濕熱的舌掀開一角,竄進她的口中,宛如靈巧的蛇一般,舔/舐她的上顎,留下一道道濕潤的痕跡。 大腦熏然成一片,男人低低的笑聲散在空氣里,濃郁的男性氣息伴隨著對方的動作侵入她的感官,她被席卷著,漸漸忘記了身處何地,此時何時。只記得,手下緊抓著的男人胸口堅硬的觸覺,和她被緊緊包圍、無法反抗絲毫任人品嘗的無助。 五條悟終于放開她的時候,菱香渾身發軟的倒在男人懷中,幾乎無法撐起身體坐起來。只是一個吻而已,她就沒用成這樣。這讓她有些唾棄自己,卻又不得不承認雖然被人完全掌控在手中,但那種味道迷醉得讓她迷失了自己。 一年前自己的家在一場大火中隕滅,她被五條悟從火中救了出來??粗驗樵{咒熊熊燃燒無法熄滅的火焰,菱香到現在也無法想通,為什么父親對母親這樣好,母親卻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失去理智的父親求助了黑暗,他們的家沒了,一夜之間只剩下她一個人。 你沒有父母了呢。五條悟打了個響指,給你個選擇,是去福利院,還是被我收養? 當時銀發男人摸著下巴給了她一個選擇。處在絕望中的她,看著這個男人絲毫不把別人的悲傷放在眼里的樣子,心底不由得有些討厭。 但是她聽說過,福利院的生活很苦,很壓抑。她不想被送到那里去,家里也沒有其他親戚可以收養她。 該選的一目了然,在兩個不怎么樣的選擇中選那一條沒么差的。 只是,那場大火帶給了她身體上的傷害,為了讓她能夠活下去,五條用了一種罕見的失傳咒術。 靠著那個咒術,她得以活下去。只是,有一個附加的代價她需要男人。 那個咒術雖然能修補她身體上的殘缺,但會讓她愈加渴求男人。每個月的大多數時間,她都需要男人的慰藉才能從無邊的痛苦中解脫。 從一年前開始,就是五條悟在喂養她,滿足她。 身體上的異變讓她異常痛苦,本質上她是個異常保守的人,上了高中依舊沒有和男生拉過手,更不消說接吻和其他身體接觸。 在她認為,這一生,找到那個最喜歡的人,只和他在一起,永遠親密就可以了。 但,在她找到那個人之前,她就已經夜夜沉迷于欲望的味道。而且,伴隨著rou/體接觸,她發現她的目光漸漸無法移開五條。但對方似乎只是把她當成必須養育、有時喂養的孩子。 會在深沉的夜里狠狠疼愛她,也會在轉天早上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說著笑話。有時候會像現在這樣把她抓過來調戲一番。但無論哪種,她沒有在這個男人身上發現對她的喜歡。 本來這樣也不算什么,她只是需要他而已,沒必要連自己也遺失了。但是,最近的身體越來越奇怪,仿佛在嘶吼著、喊叫著想要更多。 仿佛身體深處裂開了一個無底洞,永遠也填不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