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自作自受了
047 自作自受了
冬日的月色,如絲如紗,正中間的庭院,萬籟俱寂,唯有紀元手中的燈籠照明。 顧景舟從后拉著紀元的手,跟著她走入房中。 角落處的暖爐發出呲呲的炭燒聲,暖意席上,紀元感覺到身后人的靠近,輕撫上他從后伸來的手背。 他埋于她頸間,親吻她耳后的一切,落于她腰間的手上移,覆上她的酥胸。 她沒有穿束胸帶,很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揉捏。 紀元吹滅了手中提燈,任著黑暗將她侵蝕,由著仙人兒纏綿,兩人一同走于床榻。 她猛地將他推倒于床,整個人壓上。 他安靜仰躺著,雙手置于她腰側,摟著她,一副等她行動的樣子。 紀元俯身壓下,以鼻尖對上他的鼻尖,黑夜中,兩人只能看到對方大概的輪廓,和彼此溫熱的氣息。 時間流逝,紀元伸出手,觸摸上他的臉。 面潔如玉,鼻若懸膽,眉如山林秀且長。 她的仙人兒生來就是非凡之人。 紀元情不自禁的靠近,柔軟的唇瓣觸及仙人兒的臉頰,以唇替手,在他臉上繼續摩挲。 很快,她感覺到了仙人兒身體的熱度上升,呼吸開始急促。 她知道,他是想要了。 她也知道,他在等她。 于是紀元抽出最里側的棉被,往仙人兒身上一裹。 身下的人兒明顯一愣。 黑夜中,她看不清,但能猜到她把他裹成了一個粽子。 黑夜中,他同樣看不清她,自然也看不到,她臉上浮起的譏笑。 紀元散去笑意,往被窩里一鉆,給兩人蓋好被子后,側過身一副準備就寢的姿態。 她身后的仙人兒不禁挪動了身體,靠于她身后,埋頭往她頸間蹭了蹭。 紀元轉過身,鄭重其事道:睡覺,好好養病。 仙人兒正欲伸出的手頓在了原處,察覺紀元又背過身去,不再理他。 這讓顧景舟不禁困惑,白日為何下意識間要裝昏迷,以至于現在自作自受。 真是悔不當初。 * 翌日,紀元去了大牢。 因是上元休期,大牢中只有部分獄卒看守,而這些獄卒相比往日也要隨意一些。 以至于紀元剛踏進入大牢,便看到錢獄丞和獄卒們正在磕瓜子。 紀元輕車熟路,也不當自己是外人,上前抓了一把,道:味道不錯,哪買的? 城西街上,一小販那買的。錢獄丞說著,又聳肩道,大過年的,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紀元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咧嘴一笑:能有什么風,上頭的邪風,讓我再來問問那個流寇。 哦,他啊,嘴硬著呢,餓了七天,人都瘦了,還是一言不發。 他還沒吃飯?紀元不禁問。 這哪能啊,朝廷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逢年過節,施云布雨,普渡眾生。所以大年三十,不僅送了飯還夾了兩紅燒rou呢。 紀元隨之一笑,來到曹擎所在的牢獄。 此時的曹擎,已經被關進獨獄中。 他頭發散亂,囚衣破爛,正如錢獄丞所說,餓了些日子,臉頰處有了凹陷,人也瘦了,讓他粗獷的長相添上了幾分怪異。 好久不見。 紀元打了聲招呼,不想此人看都沒看他一眼。 紀元也不在意,待錢獄丞離去,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問:你那九節鞭師從何處,有沒有師哥師弟? 此人依舊不搭理。 紀元意料之中,故意道:唉,前些日子我遇到一人,長相平平,身材倒是魁梧,耍了一手九節鞭,可惜 紀元故意停頓了數秒,注意著曹擎的反應,笑說:年紀輕輕,就要命歸西天,實在活該! 獄內,本紋絲不動的曹擎中指彈跳了一下,抬眸看向紀元。 他眼中沒有太多情緒,只是張大了眼睛瞪向她,睥睨道:臭娘們! 果然有關系??! 紀元確定了自己的猜測,譏笑:我還沒說完呢,你急什么? 不過這人還好遇到了我,我呢信奉佛教,好善樂施,樂于助人,準備請個大夫為他診治。 曹擎此時的目光中,透出了亮光,想站起來,又坐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真是個嘴嚴的,還在克制。 紀元心想著,又道:只可惜他犯了誅九族之罪,其實救不救也沒什么差別,想想還是干脆別救了吧。 你!紀元這一轉變讓曹擎咬牙切齒,怒目而視。 紀元不予理會,悠然自得的磕著瓜子,走出大牢后,還不忘向錢獄丞叮囑:錢兄,繼續餓著他幾日,過幾日我再來審問。 行啊。錢獄丞直接答應。 紀元隨即又抓了一大把瓜子,邊跑邊道:還有你這瓜子不錯,我帶點回去。 你這小子!這下錢獄丞有意見了,一記爆粟過去,還好紀元跑得快,不然頭頂大包,丟人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