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侑吾(1)
少年侑吾(1)
剛搬到這座島時,我聽父母說過,一個街區外西面朝海那棟房子的主人姓黑巖。 雖然這個位于西海岸的島上豪宅比比皆是,沒有任何生活氣息的黑巖家在這一帶卻顯得格外神秘。 很長一段時間內,這棟精心打理的豪宅雖然有不輸全美任何一家的草坪,透過鐵門可以看到鮮花,噴泉和一塵不染的露臺,但是一到了晚上,僅有庭院的燈光亮起,可見主人未歸,日復一日。 當然,本地居民對這棟豪宅的主人的身份早已不再在意 在這座島上,大有來頭的身份背景算是稀松平常。財富與權力密集的地區,居民們對身份的自矜使他們刻意回避過分的閑言碎語,拘謹禮貌的鄰里關系和大人物們的隱私保持著某種微妙的平衡。 我忘了什么時候察覺到這棟房子的變化。是那年下起了四月雪,所以島上的櫻花來的有點晚。 黑巖家庭院那棵櫻樹卻早早綻放,整個四月傍晚我總是爬上頂層的露臺,偷偷的看那棵花樹。盡管能看到隱約的淡粉,那座房子的內部在我的視線范圍內依舊模糊又神秘。 晚櫻雖遲但到,黑巖家那棵樹除了意外的早開,并沒有什么特別 - 這里和本土氣候類似,櫻花隨處可見。它卻讓我養成了窺探那座房子的隱秘習慣。院子的主人的日本姓氏和神秘身份,讓我對這座房子抱有強烈的好奇。 曖昧的,隱約的給它偷去一瞥,沒有什么變化的庭院卻能帶給我一點點刺激和滿足。 從一個小姑娘變成一個少女的過程中,秘密的存在讓我感到快樂。 秘密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秘密本身。 它可以是偷偷模仿爸爸收藏的書籍里的俳句,可以是私自買來的少女漫畫,也可以是觀察黑巖家庭院這樣,不會令人察覺的小習慣。 那一年開學前,我慣例走出家門躲避父母的爭吵:吵要不要回本土,吵要不要離婚,吵一切可以有分歧的問題。 隨父母移居美國已經過了數年,我對這座島也逐漸適應,學校和朋友,放松的生活方式。小孩子適應得很快的。大人總是這么說。當然,也適應了父母不間斷的爭吵。 不知不覺間,我又繞到了黑巖家的一側 窺探的興趣沒有隨著我的年齡增長消失,甚至成了我從令人失望的家庭生活中轉移注意力的出口。 我看到鐵欄后面長著幾株我已經很久很久未見的花。紅色的,黃色的,纖細的花莖沒有葉子。小時候在本土就聽大人說起過,這種古怪又美得驚人的花有毒。 真漂亮我不禁說出口。 你知道它叫什么嗎?我被嚇了一跳,抬起了頭,看到欄桿后面站著一個男孩,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就開始站在那里的。黑色的頭發,深棕色的眼睛,亞洲人特有的象牙色的皮膚沒有那么蒼白,和我一樣。 抱..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偶爾路過會..看一眼我的聲音越來越小,生怕得罪這家神秘住戶,即使他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 男孩沒有回應我的道歉,只是對我眨了一下眼睛。我能感受到對方視線的壓力,他好像超出這個年齡的敏銳和早熟。 你怎么知道我是日本人?答完話后,我才發現他是用日語和我交流。 你在那自言自語被我聽到了。男孩朝我聳了聳肩,沒有在意我的愚蠢問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這花叫什么? 叫彼岸花啦,你看這花的葉子都已經掉光了,據說花不見葉所以叫這名字。家里人告訴我它有毒呢,又叫黃泉花,不太吉利。我為了糾正自己留下的仿佛自己很蠢的印象,迫不及待地告訴了他。 男孩漫不經心的點點頭,我才發現有什么地方不對:你也是日本人吧,之前沒見過彼岸花? 我在新加坡長大,日本的事情已經沒什么印象了。男孩看著我的眼睛說:我叫侑吾,剛搬到這里。 那么你姓黑巖咯?這座房子空了很久呢, 見他自我介紹,我的膽子也大起來:我家在那一片,那個白房子。 侑吾含含糊糊地說: 嗯。 他沒有再看我的眼睛,精致的眉眼里多了一點陰郁。 我不記得那天回到家之后的事情了。這座長久空置的房子多了一個看起來非常早熟的少年。與侑吾的相遇連同對這座房子隱秘的好奇成了我的秘密。 盡管我不確定是否能和他成為朋友,這棟種著彼岸花和櫻花的房子像是對我打開了一個微小的門縫。當時我并不知道這扇門的背面意味著什么。 作者: *千彰搬到美國的時候應該才十歲..距離17歲開始寫rou應該還有一陣子,只能模糊掉年齡和時間了 *這個島原型西雅圖附近那個富豪遍地的島mercer isnd,沒去過,純靠腦補,看氣候應該挺適合彼岸花生長就挑這里了 *女主沒有任何特殊身份,就是普通人 *本來想完全依據游戲里的文本寫rou的,但是實在太想些少年千彰了,控制不住,盡量不加自己的想法了,ooc的話..也沒辦法 *這次改第一人稱了,因為rou不多沒那么羞恥hh *名字沒想好,想好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