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
難過
全沾沾醒來后,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她的痛經完全消失了,之后的幾天,也沒有再痛經。新產生的,是面對祁音時的不自在。自從被祁音抱著睡著之后,全沾沾總是忍不住想起哥哥:想著哥哥的氣味,有力而寬厚的臂膀,以及溫暖又可靠的胸膛。做飯的時候,全沾沾總是心驚rou跳的等待祁音開門回家的聲音,吃飯的時候也總是忍不住偷看祁音。 周末的時候,全沾沾開始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了,她無法再像過去那樣,自然地躺在祁音的大腿上看書,然后慢慢入睡。 祁音察覺到了全沾沾的疏離,他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自己過于放肆的舉動讓全沾沾感到不自在,所以開始和自己保持距離。失去好不容易重獲的親近,祁音覺得沮喪極了。他想讓全沾沾枕著自己的大腿睡覺,或者在自己晚上洗碗的時候圍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的講著一天中發生的趣事。慢慢的,他沉迷在了和全沾沾親密的氛圍之中,一個他看著長大的女孩,全身心的信任他,祁音覺得全沾沾沒有哪一處不符合自己的心意,一頭扎進了這樣的親密無間里。 全沾沾突然的躲避仿佛敲響祁音的警鐘,他認識到自己不能再繼續這樣放任自我。全沾沾是自己看著長大的meimei,甚至還沒有上高中。每當他的下體因為全沾沾不可抑制的腫脹的時候,祁音總是感受到無法抑制的罪惡感。 祁音決定轉移注意力,他擔心自己異常的欲望和情感會傷害尚且稚嫩的全沾沾。 祁音自從有性別意識開始,就知道自己長得好。在幼兒園,班上的女孩子們為了爭搶成為他的同桌而打架。小學時,語文老師的女兒每天早上替他寫昨天的作業。到了高中,他的桌子里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小零食,每次打球的時候女孩子們排著隊給他送水,他從來不會收。 自從決定轉移注意力之后,祁音在一次打球后,破天荒的收下了運動飲料。送飲料的是那屆藝術班的班花李文文。李文文從初中開始化妝、改制校服,日常穿著私服上學,看起來比同齡人成熟很多。 祁音恥于自己對14歲的meimei產生的欲望,因此想換而接觸成熟的女生,看自己到底是否真的出了問題。 因此,當李文文邀請祁音周末一起去看電影的時候,祁音沒有拒絕。 周六早上,祁音煮了酒釀圓子,全沾沾起來吃飯的時候他坐在餐桌旁玩手機。 全沾沾自己從鍋里舀了滿滿一碗的酒釀圓子,一邊小口小口地吃著,一遍偷偷的看桌子對面的祁音。 祁音沒有穿平常在居家的寬松衛衣,而是穿好了外出的衣服,抓了頭發。掀起劉海后,祁音挺立的五官變得更加明晰,上午柔和的光線照在祁音挺秀的鼻子上,從側面看,鼻尖邊緣有一圈漂亮的光。 全沾沾心想,如果祁音是她的同級生,估計很多女孩子都會偷偷的下課去他們班看他,不知道哥哥在學校是不是也很受歡迎,喜歡他的女生多不多? 全沾沾吃完了圓子,刮干凈碗底。祁音放下手機,碗放著吧,一會我來洗。 全沾沾問道,哥哥,你今天要出去嗎。 祁音點點頭,對,一會要和朋友出去。他頓了一下,出去看電影。 全沾沾玩弄湯匙的手一下子停住了,她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向下墜了一下,是和女同學嗎? 祁音點了一下頭,我中午不在家吃飯,你想吃什么?中午我給你叫外賣。 全沾沾感覺吃進肚子里面的酒釀圓子在胃里翻滾,她明明沒有吃多少,但是特別想吐。她輕聲問道,你們約了一起吃午飯嗎。 電影的場次在中午,所以不回家吃飯了。 你們看什么電影?全沾沾追問。 祁音抬眼看了下全沾沾,她眼睛垂著,看不清她的神色。 我還不知道,是對方選的。 全沾沾不知道該繼續問什么了,但是她又不想結束對話。她沒有想到,知道哥哥和別的女生一起去看電影,會讓她心里這樣難受。她想問對方是你喜歡的女孩子嗎,是你的女朋友嗎,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聽過過你談戀愛啦。 這些問題全沾沾全然問不出口,也沒有立場問。 全沾沾突然想到,哥哥這么好看,這么溫柔,會不會已經有女朋友了呢?哥哥會不會也有暗戀的女生呢。她覺得自己想不下去了,她對哥哥的生活一點都不了解,也無法了解,她永遠也無法趕上哥哥的步伐。 全沾沾覺得吃進去的早飯變成了石頭,讓她的胃變得沉甸甸的。 那你看得開心哦。如果好看的話,我也和朋友一起去看。 全沾沾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仰面躺在床上,聽著外面哥哥的聲音。不一會,關門聲響起,祁音出門了。全沾沾翻了個身,把頭埋在枕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