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上(1)沒有選擇
犯上(1)沒有選擇
弗蘭茨47年,穆勒率領的起義軍與威爾遜率領的西部軍同時出兵薩安國國都法蘭,兩路大軍勢如破竹,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地攻入法蘭城,荒yin殘暴的弗蘭茨二世被送上斷頭臺。 一個腐朽陳舊的龐大王朝就此覆滅,其附屬國宣告紛紛獨立,然而又被兩只剛剛得勝的大軍分別擊潰。 出乎世人意料的是,無論穆勒還是威爾遜都未接管薩安國,反而是帶有東方血統的??怂埂り愒趪挤ㄌm稱帝,他曾是薩安禁軍頭領,執掌禁軍十余年。 三人在薩安與洛伊交界處簽訂盟約,將康德大陸一分為三,史稱三國合約。 從此,康德大陸進入新的紀元。 公主,您還是先吃一點吧,現在很難找到別的食物,總不能一直餓著。忠心耿耿的女仆手捧面包,苦口婆心地勸著前公主殿下。 瑟琳娜搖頭,我不吃,你吃吧。 她們已經一天沒有吃飯,國家覆滅、二人前途未卜,女仆自然不愿自己吃下好不容易換來的食物。 瑟琳娜閉著眼,語氣平靜,拿著面包走吧,安娜,憑你的手藝總能活下去。 安娜連連搖頭,不可以,我不能自己走,公主,我們一起走,我們都要活下去。 為什么不可以呢?我對你其實也不怎么好不是嗎?對上安娜懵懂不解的眼神她忍不住諷刺地笑了笑,還不明白嗎?世界已經變了,你現在是自由身,為什么非得非得留在我這?所以說下人做久了就真的會變得下賤? 公主。 我已經不是公主,也不需要你待在我身邊。見安娜拿著面包遲遲不肯走,她斥道,為什么一定要我說得那么明白?我只想一個人,不想也不需要任何人可憐。 安娜起身,用手帕包住面包輕輕放在瑟琳娜身邊,公主,安娜在你身邊一直都很開心,你從來都不是壞人,真的安娜走了,你也要好好的。 她沒有回應,只用那張精致又冰冷的側臉對著她。安娜難過地看著了她一會,最終哽咽著離開,瑟琳娜連一眼都沒有施舍給這個陪伴她十七年的忠仆。 安娜走后,她緩緩站起,仔細整理著自己逃難中被剮蹭得有些破損的衣裙,又用手理了理有些打綹的金發。 她走出歇腳的屋子,收留她的人家還未從外面回來,她撕下內群一角,將身上僅剩的幾個金幣包裹好放在外間的桌上。 沒什么好告別的,就這么離開剛剛好。 也許是快要下雨的緣故,天空黑壓壓被層層疊疊的烏云鋪滿,不見一顆星星。 她憑借記憶朝著大海的方向一步步走去,腦海里如走馬燈般閃過這些年的一幕幕。 這世上哪有什么是永恒的呢?過往繁華好似一場大夢,轉頭皆空?;赝鞍肷?,真正快樂過的也不過是父母尚在的那幾年罷了,之后為了在宮中生存不得不帶上假面,步步為營。 不知走了多久,她終于看見海。 夜色下黑藍色的海面上泛著幽幽的光。 瑟琳娜提起裙擺,決絕堅定地向著大海走去。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陣馬蹄聲于身后響起,綿延的火光瞬間將半邊天照亮。 公主,海邊風大,我來接你回宮。 熟悉的聲音讓瑟琳娜回頭,望向身后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四目相對,周圍好似瞬間安靜下來,天地間只剩二人靜靜望著彼此。時光仿佛回溯到兩人相識的那一日,衣衫襤褸的少年匍匐在她腳下,她傲慢地俯視著他就像看著隨便一件什么垃圾。 如今二人位置對調,卑微入塵的奴隸成了尊貴的帝國皇帝,尊貴傲慢的公主卻成了可憐的戰俘何等諷刺。 她不會跟他回去,即使死亡,她也將以公主的身份體面死去。 因此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回過頭繼續朝大海走去。 穆勒并不意外她的反應,坐在馬背上淡淡開口,公主確定不跟我回去? 瑟琳娜冷笑,覺得他多此一問,然而接著就聽見熟悉的尖叫聲。 是安娜。 她站定,深吸了口氣,轉過身就看到被她趕走的安娜正被兩個士兵按在地上,外衣在拉扯中變成了幾片碎布。 你不會以為我會在乎一個下人的死活吧? 穆勒嘴角噙笑,面上一派從容,哦?公主若真的不在意那我便將她賞賜下去。 瑟琳娜眼里淬火,如果目光能化為實質穆勒此刻怕是已千瘡百孔,尊貴的皇帝陛下竟然拿一個下人出氣,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穆勒微笑,畢竟我這個皇帝出身卑賤不是嗎? 瑟琳娜有片刻晃神,她看著面前的男人,終于明白了一個事實,他真的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任由她拿捏的奴隸穆勒。 征戰沙場數年,攀過尸山趟過血海,他改變的不僅僅是面容氣質。 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情緒已然收斂,你到底要我怎樣? 我不是一開始就說了,跟我回宮。 她不想答應,她怎么能答應?回宮,以什么身份回宮?一個可憐而又卑微的俘虜嗎?她可不相信穆勒接她回宮是出于他根本不存在的善心。 天越發陰,烏云黑沉得仿佛可以滴下墨。 狂風終于裹挾著大雨席卷而來,將她裙子和頭發吹得亂七八糟,臉上也沾滿了雨水。 穆勒耐心終于用盡。他翻身下馬,大步走過來,一把將還在猶豫糾結的女人抱起,貼在她耳邊沉聲道,公主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有選擇權吧? 言語中的諷刺深深地刺激到了瑟琳娜,她開始用力掙扎,亂踢亂蹬,放開我,我死也不會跟你回去。穆勒將手探進她裙底,用力擰了把她雙腿間的嫩rou,低聲威脅:公主,我是個粗人,可不介意在這里要你一回。 男人刻意要她疼,自然沒有怎么收力。瑟琳娜吃痛,眼里瞬間蓄滿淚水,想鬧但已然被他嚇住,不敢再亂動。穆勒冷笑一聲,抱著她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