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你履行妻妻義務
來找你履行妻妻義務
步行街位于C市西南方,從服裝到餐飲,一應俱全,整條街熱鬧非凡。池又夏坐在咖啡廳的一個靠窗的角落,漫不經心地透過透明的玻璃看著街上來往的人群。 玻璃窗上映著自己的倒影,眼前的女人長相是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甜美樣貌,皎白的鵝蛋臉精致可愛,說是個還在念書的娃娃都有人信。只是這張臉因為多年未笑,附上了一層陰郁的色彩。 這讓池又夏感覺有點陌生,她才意識到,她已經好久沒有注意過自己了。 池又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再次嗤笑自己以前的愚蠢。 罷了,都過去了,不應該提她了。 她揉了揉眉心,腦海中還是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她們第一次見面那天。 十二年前的C市遠遠沒有現在這么繁華,晚上餓了出來乘涼遛彎,吃著街邊攤上熱騰騰的餛飩,或者是呼朋喚友來擼串,三三倆倆地聚在一起,煙火氣隨處可見。 池又夏是偷偷翻墻逃晚自習遇見喻嵐的。 那時的喻嵐渾身狼狽,潔白的校服上幾個灰黑色的腳印顯得十分引人注目,還有那破皮流血的嘴角,東一塊西一塊烏青發紫的皮膚,無不昭示著她的慘敗。明明已經狼狽不堪,但修長的頸還是仰著,活像只高傲的天鵝。 只是當池又夏和喻嵐對視時,喻嵐眼里那股子狠勁還沒有完全消散,所以落入池又夏的眼里,喻嵐倒像是條被圍毆了還倔強地不肯認輸的小野狗。 池又夏輕笑,她承認,她心動了。 我叫池又夏,干林中學高一(2)班的。你看相逢即是緣,要不咱們認識一下?池又夏向蹲在燒烤攤角落的女孩伸出手。 喻嵐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只是悶頭吃著燒烤。她吃得很干凈,竹簽上rou都沒留下一點,細細咀嚼著,簡簡單單的烤串被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覺。 這位jiejie賞個臉,我們一起吃串可以嗎?這頓算我請。池又夏故意繞開她身上斗毆痕跡的話題,打算先從她的吃食開始切入話題。 不用。女孩抽起紙巾,擦了擦嘴,倒是有點疑惑道,你不認識我?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自己曾經和這位美女有過什么驚天動地泣鬼神的感情糾葛?此時的池又夏腦海中已經閃過數百部狗血失憶肥皂劇了,什么我愛你你卻忘了我,但是我失憶后還依然會重新愛上你之類的。 新來的?喻嵐看著面前明顯已經想歪的人,不經意間勾了勾嘴角。 嗯,我今天剛轉來的,你在學校里很有名嗎?池又夏反應過來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問道。 我名聲不太好。倒是你,第一天就翹晚自習?我記得二班不是重點班嗎?你怎么干這種事? 哪有人直接承認自己名聲不好的。池又夏眉眼一彎,賊兮兮地說:班里的人都只顧著學習,太悶了,晚上當然要出來走走。怕不是明天早上我也會被說三道四。你看我也和你一樣名聲不好,那我們簡直就是華安出對子,太對了姐。對了你也是干林中學的嗎? 眼前的人啰嗦得讓喻嵐心煩,她瞥眉敷衍道:我喻嵐,高二(7)班的。 學姐??!池又夏又是一陣驚呼。 喻嵐雙手抱頭捂住耳朵,試圖無視這個嘰嘰喳喳的女孩,她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沒事找事來這里吃夜宵了。 等到池又夏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她換鞋進屋,發現廚房里喻嵐正在做飯。 喻嵐穿上圍裙后張揚的氣場被收斂了大半,微卷的長發被利落地扎在了腦后,那雙柔情似水的桃花眼此時專注地盯著鍋,纖細白皙的手cao著鍋鏟熟練地翻炒著菜。 她什么時候學的烹飪?池又夏有點驚訝,此時她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喻嵐是什么時候重生的。 喻嵐正端著菜走出廚房,看見池又夏回來了,連忙招呼,來吃吃看。 池又夏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魚說:做得不錯。 聽到夸獎后喻嵐心里一暖,討好地笑著,剛想說沒你做的好吃,只聽池又夏又補了一句,可惜我不愛吃魚。 喻嵐啞然。 我在外面吃過了,剩下的你自己解決吧。這反應淡到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絕情了。池又夏回頭看了眼,喻嵐背對著她,可憐巴巴的舀了碗飯吃,看起來形單影只的。 不過,自己完全沒必要可憐這個女人。池又夏垂著睫毛想。那個女人不缺自己一個人愛。她之前的行為也僅僅是因為習慣,習慣了會有個不顧一切愛她的女人存在。 只可惜,過去的池又夏已經死了,那段熾熱的感情早就是上輩子的事情了。被釘子釘過的木柵欄,哪怕是取下釘子,那段痕跡還是會鮮明地留存著。 說來也奇怪,原本死活放不下的事情,現在卻很容易地就放下了。 她上樓,打算洗完澡就去睡覺。 喻嵐聽著池又夏上樓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后,打開了手機,監控屏幕上顯示的是在臥室里找睡衣的池又夏。她似乎是又嫌屏幕太小,碗筷交給洗碗機處理后就也跟著匆匆上了二樓,走到深處,打開上鎖的房門。 進來后就能看見占據幾乎半面墻的顯示屏被分割成數個部分,每個部分顯示著一個地方的監控??梢哉f是家里沒有一個角落能幸免的。屏幕發著淡淡的亮光,打在了喻嵐側臉上,另一側臉與黑暗融為一體。她低垂著眼,神色晦暗。 池又夏洗完澡后就直接撲在了柔軟的大床上,陷了進去,感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包裹感,她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此生或許再無追求了。 真想一覺睡到天亮。 監控的角度正好能看見池又夏隱藏在睡衣下的一片雪痕,喻嵐眼神飄忽,手指攀上衣領,解開一顆扣子透透氣。她想起來她們結婚四年,好像從未經歷過一次房事。 走到了臥室門口,喻嵐注意到緊鎖著的房門。門板看起來薄薄的,一腳就能踢開。就這樣直接破開夏夏會露出怎么樣的表情?是恐懼還是震驚?會被嚇哭嗎?會哭著喊自己的名字嗎?喻嵐顫栗著,幻想著,似乎看到了池又夏眼睛濕潤發紅,小貓似的輕撓自己泄憤的場景。她舔了舔嘴唇,壓下想要直接破開門的沖動。 心中的一切旖旎被強壓下來后,頓時化作兩聲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夏夏,在嗎?能開一下門嗎?我衣服卡住了解不下去了,你能幫幫我嗎? 池又夏還沒好好地享受大床,門口就傳來喻嵐的聲音。她皺了皺眉,沒說什么,穿上拖鞋就去開門了。 哪里卡住 門剛被拉開一道縫感受到一股強而有力的推力,喻嵐不給人反應的時間,直接進來,轉手反鎖上了門。池又夏踉踉蹌蹌地勉強算是站穩了。 抱歉,我差點把你弄摔了。喻嵐毫無歉意地說。 你進來做什么?池又夏注意到喻嵐衣服根本沒有卡住的痕跡,便警惕地問。 想你了,不能進來坐坐?喻嵐坐到了池又夏旁邊。 喻嵐,我們已經結束了。池又夏不動聲色地挪了挪位置。 不,首先是我不同意離婚,其次是你的結婚證還在我這,我們是合法關系。 你到底是想干什么池又夏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女人狀態不對勁,渾身上下像是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她身上每一個細胞都似乎叫囂著趕緊跑。 喻嵐按住想要起身離開的池又夏,她的理智逐漸開始破碎,卸下了溫文爾雅的偽裝,壓抑的欲望終于得到釋放般興奮地撲倒在池又夏身上。頭頂著池又夏的頸側,溫熱的吐息吹在鎖骨上,撓得人心癢癢。 喻嵐低壓著嗓子,聲音沉地仿佛是來自深淵的吐息。 來找你履行妻妻之間的義務了。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