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個范例，抓內賊（一）

    早餐，賀巷做了茶泡飯，煎蛋以及素炒時蔬。很家常，是白鐘秀從來不會吃的早餐類型。

    白鐘秀什么都沒有說，反而很好奇賀巷做飯的味道如何。兩人面對面坐著，有些沉默，白鐘秀小口地吃著。味道清新有滋味，還不賴。

    白鐘秀茶泡飯少食了半碗，配菜吃得多一些，填充饑餓感后就放下了筷子。

    不喜歡吃么？那你喜歡吃什么？我可以學著做。賀巷有些著急地問。

    不是，我飲食量小，以后多了解你就知道了。我先和你說一下正事。今天我們去抓賊，我白鐘秀從來就不會讓人白白欺負。

    我上一個住宅也是精品公寓，安保設施各方面都很不錯，但是發生了外人私闖施暴事件，闖入的人我認識，是我的仇人。他能突破層層安保讓我震驚。首先，我住宅住址是保密的，他為什么能準確確認住址，這是第一個問題。

    賀巷專心地聽著，緊皺眉頭。

    第二個問題，這個人是如何突破封閉小區的物業安保，只有業主才有權限進入小區。

    第三個問題，在門鎖完好的情況下，這個人如何做到悄無聲息進入公寓的。

    我大量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和我聯系最緊密的是同事下屬，他們也比較了解我。除了公寓，我偶爾會回鐘家老宅和我爸那里探望，親人對我的私宅也知之甚少。

    所以？白鐘秀把疑問拋向賀巷。

    賀巷沉思了一下答道，你懷疑你同事下屬透露了你的消息。

    白鐘秀目光中流露出贊許，賀巷的答案這也是為什么這幾天白鐘秀自己獨立處理私事，嚴格保密的原因。

    是的，有四個人對我的私生活比較了解。第一位：司機鐘叔，他每晚會送我至地下車庫，但他不知道我具體住哪套；第二位：首席秘書譚納，和我同期進入公司，她對我的情況是最了解的，那個公寓都是她一手cao辦購買的，但已經休產假3個月；第三位：第二秘書秦楚楚，24歲，剛入職一年，升職并接手了休產假譚納的工作，但是我從沒有向她透露過住址。第四位：總經理特助溫清揚，他在我家取過東西，知道大門密碼。

    賀巷慢慢感覺到事情確實很棘手復雜。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還有很多其他可能。但是這四個人是我身邊很親近的人，我必須先排除他們的嫌疑，如果他們中有內鬼，后患無窮，他們能接觸很多商業機密，所以有苗頭一定要早早鏟除。

    今天我就帶你去公司見見這四個人，看能否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但千萬別透露過多消息，以免打草驚蛇。當然，白鐘秀心中早有猜測，只是有待驗證，自己是希望賀巷身臨其境體會什么叫商場如戰場，早學習早見識早煥發新生。

    賀巷點頭答應。

    還有你的光頭太惹眼，一會出門戴個帽子。

    等兩人收拾妥當準備出門時，白鐘秀看著賀巷的裝扮很無語，白襯衫西裝褲看起來還算正常，但頭上戴著一頂黑色棒球帽就顯得不倫不類。

    西裝不能搭配休閑款式的棒球帽，去換一身，昨天買的連帽衛衣就不錯。

    ??？賀巷有些害羞無措地撓撓頭，聽話得上樓換裝。

    白鐘秀和賀巷站在一座摩天大樓前，女人開口：這幢樓叫鐘富力大廈，而我就是它的主人?？粗\籌帷幄、意氣風發的模樣，賀巷也開始對這塵世產生濃厚的興趣來。

    鐘總好,自從兩人進入大樓，就不斷有人向白鐘秀打招呼，眾人紛紛向其身后一身黑色運動休閑裝的大男孩投去好奇的目光，但礙于白鐘秀的威嚴，看了一眼后便匆匆離去。

    賀巷跟著白鐘秀進入專屬高管電梯，就遇見了第一位目標人物，溫清揚。

    鐘總早上好呀！溫清揚率先打招呼，和其他人比起來，溫清揚的態度隨意很多。

    早上好，清揚。

    誒，身邊這位挺高的小伙子是？

    保鏢。白鐘秀無意多談，但溫清揚對賀巷有些好奇，穿著一身黑色運動休閑裝，頭戴棒球帽，有些過于年輕稚嫩，俊逸友善，不像一名保鏢。

    你怎么想起用保鏢？看起來還是個孩子，能保護你？

    白鐘秀閉口不答。

    你好，我叫溫清揚，可以叫我溫總。

    小伙子怎么稱呼？

    我叫賀巷，你好。賀巷善意地與溫清揚打招呼。

    你是鐘總的保鏢？

    啊，是的。賀巷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溫清揚又隨意得問了幾句，賀巷慢慢作答。

    幾人到二十八樓總裁辦下了電梯，溫清揚告辭后先回了辦公室。賀巷跟著白鐘秀走向最里面的總裁辦公室。

    坐在秘書位的秦楚楚趕緊站起來打招呼。

    鐘總早上好，咖啡馬上送到，9點的高管會議在蒼龍游海會議室，會議概要已經放在您的辦公桌上了。

    嗯。

    賀巷看了一眼秦楚楚，就匆匆跟著白鐘秀進入辦公室。

    白鐘秀進門把手提包隨意甩在沙發上，有些嚴肅認真回頭對賀巷說。

    你還不夠警覺。野豹隨時隨地保持攻擊狀態，這是叢林，你不能一直像在我身邊一樣做一只溫順的小貓咪，你要是獵豹、是猛虎、是雄獅。溫清揚的試探，你不應該像個乖乖仔有問必答。在我身邊你也不用顧忌任何人任何事，你只要聽命于我，懂么？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作答，已經過了溫清揚九道腸，人家把你摸清得八九不離十。你要做一個主動者、盤問者、探究者，我再說一邊，這是叢林，時時刻刻保持敏銳和警覺。

    賀巷一頭懵，原來日常聊天問候也成了一種錯誤。

    鐘總，我懂了。賀巷也學著公司職員一樣叫人。

    白鐘秀看著微弓著身、低頭認錯的賀巷，不知道為什么有些不忍，可能是那些肌膚之親侵占她的理性，以前自己的私事從來沒有參進工作中，賀巷是第一個例外。終究是心軟占了上風。

    白鐘秀從抽屜里拿出一個被自己淘汰但外表看起來全新的IPhone手機遞給賀巷。

    好了，給你個手機玩，你在這自己研究研究，我去開會，大概中午回來，下午帶你出門。白鐘秀抬起腳身體上傾，手在賀巷的脖頸上揉了揉。

    好。賀巷很聽話答應，沒什么脾氣。

    白鐘秀走后，賀巷四處打量這件大概有5、60平方米的辦公室，簡約精致。首先把視線投放在巨大的辦公桌前，桌上擺滿了文件，桌子的主人肯定花費大量時間坐在桌前，自己完全可以想象白鐘秀專心工作的神態。自己慢慢踱步到落地窗前，眼前一片江景，俯瞰城市CBD。

    回想起白鐘秀剛才的批評，什么是警覺？溫清揚的那幾句簡單的問話就是試探么？   多大年紀，哪里人，以前做什么的，會什么功夫,自己只是隨口答幾個簡單，看著白鐘秀神色不慍，便隨意敷衍了事。賀巷陷入迷茫。

    想了很久仍一頭霧水，回身走到墻邊的一整排書架，上面擺滿了經典書籍，賀巷已經有些日子沒有看過書了，有些手癢但卻不敢動。最后仔細觀摩面前的方形小東西，坐在沙發上研究起來。

    白鐘秀快到中午十二點才回來。

    手機研究得如何了。

    還可以。賀巷十分謙虛，其實從開始打開屏幕都不會，到現在基礎cao作已經掌握，還了解了近十個軟件的功能。這對一個以前從來沒有用過電子產品的人已經非常了不起。

    兩人吃完飯，白鐘秀帶著賀巷去地下停車場。

    我現在帶你去見第三個人，司機鐘叔。

    到了一輛商務車面前，司機鐘叔接到秘書秦楚楚的通知已經站在車旁等候，幫二人打開車門。白鐘秀拒絕了。

    我一會自己開車處理點私事。鐘叔，這是賀巷，我找的保鏢，功夫很不錯，就是年級還小什么都不懂呢，有機會多帶帶他。

    好的，小姐。這小伙子精神，我叫你小巷吧，你跟著小姐叫我鐘叔就可以了。我給小姐做司機十幾年了。

    鐘叔好。

    對了，賀巷還不會開車，你有時間教教他的。

    沒問題。

    那行，鐘叔，我開我那輛就行，您下午先回家吧。

    好的，再見。

    白鐘秀開車帶著賀巷去舊宅繼續尋找線索。

    今天三個人都見到了，你有什么感覺。

    溫清揚感覺和你比較相熟，秦楚楚做事一絲不茍比較低調，從面相看，鐘叔很老實可靠，你好像也對鐘叔很敬重。目前看不出他們三人與那件事有什么關聯。

    說得很精準，一會我們到案發地，看看有什么蛛絲馬跡。

    為什么不報警呢？

    呵。白鐘秀笑了一聲，因為自己手刃仇人比較有趣啊。

    賀巷看著白鐘秀表情嚴肅，笑容詭異，呆住。

    佛法說...

    騙你的，別和我念經。我沒辦法寬恕別人，因為別人也不會寬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