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晚
第二晚
說著,明疏桐的手沿著胸部一路向下,想要將礙事的絲襪一把撕掉,脫太慢了,他等不及。 別! 林瑜察覺到他的意圖,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明疏桐的手來到林瑜的大腿內側,虎口掐著林瑜大腿軟rou,他的手才碰到林瑜的大腿,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林瑜竟突然趴在他身上大笑起來。 "對不起,我·····"林瑜笑到直不起腰的地步,"我的腿很敏感,碰到我會控制不住笑。" ······ 天大的性欲也給笑沒了。 "抱歉,忘記提前和你說。"感受到手心昂揚的yinjing漸漸軟化下去,林瑜幸災樂禍起來,現在怎么辦,還繼續嗎? 明疏桐臉黑成鍋底。 沒有套,下次。 有啊。 林瑜彎起左腳腳尖勾起沙發上的皮包,當著明疏桐的面從皮包內袋拿出一疊紅紅綠綠的避孕套。 什么大小的應該都有,選一個? 明疏桐這下不只是臉黑了,心也哐當涼半截。 他有心理預期林瑜會有很多前任,她大方迷人,像一顆耀眼的星星,他不會是第一個向星星靠近的人,也許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在沒有得到這顆星星之前,他的愿望只是做一個禮貌的觀察者。得到以后,他以為擁有就是最大的幸福。 但是他想錯了,他要的不止是擁有,他要的是獨占。 林瑜輕而易舉拿出來的避孕套狠狠刺傷了他的心,這是什么時候的避孕套,和誰用過,這些避孕套又是為誰準備的,一切一切的問題都折磨著他自己。 他恨自己的貪心像發面饅頭一樣在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里迅速膨脹,恨自己明明嫉妒卻還要裝作不在意。他不能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林瑜,他不能讓林瑜覺得自己是一個小氣計較的男人。 哪怕他的確是。 下次,好嗎?明疏桐送上一個克制的吻,明天我們都要早起上班。 我不用早起上班啊。林瑜說不遺憾是假話,這么一個大寶貝在她眼前,明天翹班給自己放假都行??上忻魇柰┎恍?,人家初出茅廬剛剛上班,她的確不能給人拖后腿。 那好吧。林瑜抱著明疏桐的背在他耳邊撒嬌,那你抱我去洗澡。 我們一起洗。林瑜壞笑道。 洗完已經是半夜兩點,不可描述的事情一件都沒做,因為林瑜鬧得不行。 又是要抱他,還要他幫她搓背,搓背搓到一半她低頭用手晃著他的小弟弟玩,蕩秋千似的。他好不容易撥開調皮的手,林瑜又把洗發露的泡泡堆在他的頭發上說要給他做兩個山羊角。山羊角就做了十分鐘,做完山羊角還要和他一起吹泡泡 ,大拇指和食指圈沐浴露吹著玩,還要比誰的泡泡大,一直玩了七局林瑜四勝后才罷休。整個過程中穿插著無數的擁抱和親吻。 林瑜特別喜歡抱他,親他的時候一定會發出特別大的啵啵聲,還左一句右一句地叫他寶貝心肝兒。 總之,完全像小朋友一樣,沒有一點白日看到的成熟穩重。 她是真的喜歡他吧,他卑劣地想。如果不是喜歡又怎么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對他表現出這么依賴的樣子。 入睡前明疏桐十指相扣地將林瑜擁在懷中,開始期待明天的到來。 凌晨六點半,明疏桐的鬧鐘響了,他朦朧睜眼,身邊沒有一個人。 拉開窗簾,外面的世界還是昨夜燈火輝煌的樣子,天還沒亮。 掙扎著推開房門去客廳,沒有看到任何多余的痕跡。 沙發靠枕擺放整齊,門口的拖鞋全部放在鞋柜里面,餐廳的白色餐桌上還有他前天晚上吃完忘記丟的外賣盒子。 對了,浴室。 他恍惚地跑去浴室,他記得昨晚和林瑜洗澡時,他將她左耳的耳環摘下來放在了洗手間柜子的頂端。 沒有,柜子的頂端空無一物。 所以昨天,是夢嗎? 凌晨四點,林瑜被手機鈴聲吵醒。她睡眠本來就淺,昨晚和明疏桐鬧到兩點多才上床,臨近三點她昏昏沉沉入睡,就感受到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 是劉甜甜打來的。 林瑜小心翼翼掀開被子,拿開明疏桐攔在腰間的大手,在黑暗中走出房間,來到客廳,從沙發上找出藍牙耳機戴上后才按下接聽鍵。 苗苗,我要生了,怎么辦,家耀加班沒回家。家里就我一個人。怎么辦啊苗苗。 120打了嗎? 打了。劉甜甜那頭是崩潰的哭聲。 放輕松,你也不想寶寶有危險對不對,你家離醫院很近,醫生馬上就會到。你把衣服鞋子穿好,外面風大。你在醫院等我,我馬上就到,好嗎? 林瑜迅速在撿起沙發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絲襪破了好幾個洞,完全沒辦法穿,浴室襯衣沾了水還是濕的,裙子團成一團丟在角落,根本不能上身。唯一能穿的就只有長風衣外套。林瑜只好光著身子穿上外套,打開手機手電筒,踮著腳回到明疏桐的房間去他的衣柜找衣服穿。 黑色男士西裝褲和白色毛衣穿在女士身上也并不突兀,林瑜的高跟鞋剛好遮擋住過長的褲腳,湊活湊活可以出門,至少不必要光身子了。 內褲也拿了明疏桐的,胸衣實在沒有,就沒穿,明疏桐的毛衣寬松,也并不大看出來。 林瑜隨便找了一個袋子將她被撕破的和沾水的衣服裝一起丟了,然后花大概十五分鐘洗漱和整理儀容。 這得益于早年工作養成的機械性習慣,在短時間內出門的步驟已經深入人心。走之前本想給明疏桐留張紙條說明緣由,一時間找不出紙幣,只能作罷。 不要緊,她想,反正她記得地址。 沒想到這一走,再見到明疏桐竟是一周后。 林瑜的這一周,可謂是精疲力竭。 好友劉甜甜凌晨生產突發意外大出血,醫生要家屬簽術前風險告知書。劉甜甜的老公許家耀手機關機一直打不通,婆婆前幾天和劉甜甜吵架至今還沒有回。因為當初結婚時父母極力反對,所以劉甜甜娘家人也斷連很久了。 這種關鍵時候,只剩下林瑜這么一個無親無故的朋友顫抖著手幫劉甜甜簽字。 醫院人來人往,林瑜坐在急救室門口,呆呆地看著手術室白色大門上閃著紅光的大字,那字比燒紅的鐵皮還要燙,一撇一捺印在她的心口,說不清是痛還是苦。 早上七點,劉甜甜生了一個七斤二兩的女孩,母女平安。 這個時候,還是林瑜一個人坐在冰冷的長凳上等劉甜甜和她的女兒。 人生的意義是什么呢?林瑜想,是受傷,還是失望。她只希望這次痛會讓劉甜甜明白過來,對自己好一點。 劉甜甜睡了很久才醒,或許那不能叫睡,叫昏迷。在她昏迷的時間里,林瑜幫她轉到VIP單人房,托朋友找到最好月子中心的位置,再讓許久沒有聯系的助理買好一系列母嬰用品送到她家。 搞得很多人打電話發消息問她是不是未婚先孕了,她只好一一解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信了。 無所謂,戶不可眾說。 劉甜甜的手機被她關機了,她不想再看到遲到的解釋,有什么用呢?平日從劉甜甜的述說中不難看出她的丈夫是一個膽小懦弱的人,明知老婆和母親有矛盾還借故逃避回家。只是子非魚,她沒有權利替劉甜甜決定和選擇,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她不會干涉。 但是這次除外。 命最貴,也最賤。今天她沒有來的話,劉甜甜的命會如何,沒有人知道。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地苦苦掙扎在泥潭里,沒有人拉她,也沒有人看她。 只是因為是女性就要遭受更多的怨恨和埋怨嗎,因為是女性就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將懷孕生子作為一輩子的任務,困在小小家庭中。 憑什么呢?憑什么一定要是服從者,不能是掌控者。 趕到惹,沒斷更 重新排版一下嘿嘿嘿,全rou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