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
晚上回賓館后,夏聽南收到了湯誠的游戲邀請,她想著的確很久沒打游戲,于是就同意了,她打開語音,拿耳機的時候發現沒電了,于是她干脆外放,心想反正徐秉然和湯誠這倆人也認識。 夏聽南:聽得見嗎? 來下路。湯誠說。 徐秉然的頭馬上轉了過來,湯誠? 湯誠:誰? 夏聽南一句話都還沒說完,徐秉然已經把她的手機拿走了。 徐秉然:我。 湯誠:來solo。 來。 夏聽南: 他們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已經多長時間了,還是見面就solo。 她從自己的床上下來,爬到了徐秉然的床上,靠在他的手臂上看他玩。 徐秉然的手指動作忽然停住,垂著眼,不知道在看她還是在看手機畫面。 誒,你走位啊。夏聽南急得去按手機。 徐秉然把手機遞給她,你來。 那一頭的湯誠說:你慫了。 徐秉然面無表情地重新把夏聽南手里的手機拿回來,專注地開始游戲。 這一場單挑戰況十分膠著,兩個人你砍一刀我砍一刀,血量一直不相上下,無論是徐秉然被砍還是湯誠被砍,夏聽南都十分緊張,時不時捏手里的被子,被角被她捏得皺成一團。 最后的結局是徐秉然贏了,有技術成分,也有運氣成分=。 徐秉然把手機還給夏聽南。 夏聽南和湯誠玩了幾把,但湯誠輸給徐秉然之后就興致缺缺。 你們到底為什么每一次都要solo???夏聽南奇怪地問。 湯誠:你問他。 徐秉然扶著后頸擺了擺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那天他和湯誠說夏聽南有事不能上號,讓他來陪他做活動任務,但湯誠的技術實在是不堪入目,所以他游戲結束之后隨手就點了舉報,沒想到舉報被官方認可,湯誠被封號了三天。 從那之后,湯誠就杠上他了。 夏聽南看了徐秉然一眼,信了。 因為湯誠的技術的確不堪入目,不過現在倒是比以前好了很多,基本上可以算是質的飛躍。 夏聽南打起游戲完全心無旁騖,于是徐秉然去洗澡,這一次他把換洗的衣服都帶上了,總算不至于尷尬地掛空檔。 出來的時候夏聽南還在打,而且戰況挺激烈,她和湯誠的聲音也很響亮。 他打開電視,看起新聞聯播,熟悉的主持人用著播音腔講著國家大事,然而徐秉然什么都看不進去,夏聽南激動的聲音一直往他耳朵里鉆,同時還有湯誠難聽的聲音,就像是鴨子叫,沒完沒了,把新聞聯播主持人渾厚的聲音都蓋住了。 為什么湯誠不閉嘴? 他這么想著,然后把新聞聯播的聲音又關得輕了些,偏頭往夏聽南那邊看。 獲得了游戲的勝利,她很開心,一直在夸湯誠剛才的cao作很秀。 湯誠:謝謝,你剛剛也發揮得很好。 夏聽南笑起來。 對了,你考得怎么樣? 就這樣唄。 你打算報哪里的學校,要不然 唰 徐秉然猛地站起來,鉆進夏聽南的被子里,抱住夏聽南的腰,曲著的腿和夏聽南的腳貼著,把腦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夏聽南嚇了一跳,怎么了? 電話那頭的湯誠:什么? 夏聽南:哦,不是和你說,我這有點事,我先下了。 沒等湯誠再說什么話,她匆匆掛了語音,關掉游戲后臺,把手機放在枕頭邊。 她摸了摸徐秉然的頭,不確定道:你人不舒服? 好像是有一點燙,難道是發燒了?不會啊,怎么一點征兆都沒有,剛剛還好好的。 徐秉然搖頭,抱得更緊了一點,柔軟的頭發在夏聽南的腰側不經意地蹭著,讓人感覺癢。 夏聽南云里霧里,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上一次徐秉然這樣子還是他高中畢業喝醉那次,但今晚也沒喝酒啊,最多最多,回來路上,買了瓶雪碧。 總不至于是一瓶假雪碧吧? 徐秉然把頭埋得更深了一點,夏聽南根本看不到他的臉,但能隱約看到他通紅的脖子上的青筋,捂著腰的手很燙,小腹上跟包了個火爐似的。 到底怎么了?她心里有點著急。 他不說話。 夏聽南忽然問:你是不是困了?現在快十一點,徐秉然平常應該十點半就熄燈了。 徐秉然還是沒抬頭,但是靠著她緩緩點了點頭。 她松了口氣,那你早點說,我就不打游戲了。 夏聽南還沒洗澡,扯了扯徐秉然的手臂,想讓他先放開。 這時,徐秉然抬起頭來,看著夏聽南說:夏聽南,我昨晚又失眠了。 夏聽南沒理解他的意思。 他張了張嘴,心里又有點后悔,覺得自己變得不像自己,他說:算了。 慢慢松開她,表情有點緊繃,配上眼下的一點黑眼圈,看起來帶著無力感。 他沒騙夏聽南,他的確沒睡好。 看到徐秉然臉色黯淡的樣子,再聯想他說的話,夏聽南終于有些明白。 她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徐秉然:徐秉然,你二十多了,你還要我哄你睡覺? 他們兩個年紀還小不夠懂事的時候鬧著玩就算了,現在兩個人都這么大了,她哪里還哄得下嘴。 他糾正道:剛二十一。 前不久徐秉然剛過完生日,還收到了夏聽南送的一雙鞋。 實際上夏聽南不僅很樂于給自己過生日,例如每年都提醒徐秉然給她準備禮物,還很喜歡給別人過生日,她的手機日歷里標了各種朋友同學的生日,一到時間就買禮物送給大家。 也難怪夏聽南招人喜歡,她總是對人很真誠,讓人覺得自己對她而言是重要的。 二十一不是二十多?你我服氣了!她豎了個大拇指。 徐秉然面無表情地想下床。 夏聽南還是心軟,無奈地拉住他說:算了,你先等我洗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