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陰關
第39章:陰關
宋沉寒鋪好床褥和被子,將燈熄了,一雙眼睛盯著頭頂的橫梁發呆。 心道,白公子當真悶sao得很,睡個覺而已,偏生將姑娘的裙釵全除,甚至連中衣和褻褲都脫掉,襕裙也被丟在床尾,整個人光溜溜地塞進被子里,他也就仗著姑娘身體弱,睡著的時候極沉,沒跟他計較這等小事。 若是姑娘醒著,白公子肯定不敢這么做,至多也就是把自個剝光,無聲無息地勾引人。 想了一會兒,他睡意就開始上頭,恍惚間又聽到男人低沉壓抑的喘息和低吟。 他翻了個身,看到賬內的影子交疊,男人霸道地挑開沉睡女人的腿,挺著腰從背后沖了進去。 女人沒什么動靜,房間內全是男人喘息聲,一聽便知性欲旺盛,如同夏天的蚊子一樣在耳邊嗡響,偶爾發怔回神,發現四處都遭了殃,細密的癢從皮膚滲入骨縫,勾著人望梅止渴,甚至在禁忌的邊緣反復試探。 宋沉寒覺得不能再看著,他已經硬了,這兩人都是妖孽,他又不是柳下惠,自然做不到清心寡欲。 氣息沉沉間,他強迫自己翻身面朝窗戶,右手伸入帛褲內握住硬挺的勢峰,拇指指甲扣在精竅處,張口咬住被子,沒章法的自我撫慰。 白術按著月初的細腰,伏在她背后緩慢地抽送,兩人是側躺的姿勢,方便他行云施雨,聽到外榻的動靜,他抬頭往賬外看了眼,榻上隆起的被子起起落落,他忍不住輕哼了一聲,低頭看著月初如珠如玉的側臉,將細密的吻落在她耳朵上,呼吸又沉又欲,將自己一次次送進她體內深處。 無盡黑夜中,男歡女愛,深墜欲河。 第二天一大早就上路。 馬車剛駛出白野,月初就收到了之前安排的那輛馬車遭遇刺殺的消息。 駕車的馬夫與車內的被下藥的有梅全部喪命。 白術將她手里的紙條接過,手指捻動,紙條化作齏粉,飄散在窗外。 還要繼續往前走嗎?白術擔憂道。 月初枕在他腿上,困得睜不開眼,身體又沉又重,腰肢酸軟無力,就連蜜xue也有種難言的酸痛。 她狐疑地看著白術下顎,擰眉沉思了很久,沒將自己的懷疑問出口。 昨夜他肯定用她身體泄欲了,不然身體不會是這種感覺,也虧他從早上醒來到現在能面不改色,若無其事地與她交流。 自然要繼續往前走。月初拽著他的衣裳,將他肩背壓低,以后不準趁睡著借我身體泄欲。 白術的眼型很漂亮,尤其從這個角度,進一步放大他眼睛的美,被他這么直視,月初有點受不住。 聽到沒有? 白術握著她的手:聽到了。 但還會再犯。他唇角微微翹起,我不舍得把精華浪費,送入你體內興許還能溫養你身體。 月初氣得咬牙,看著他鎮定的表情,就知道他也猜到情蠱的真正作用。 不必。月初拒絕得干脆利落,咬著后牙槽惡狠狠地說道。 白術抓著披風將她身體蓋嚴實:何必拒絕得那么快,反正我總是會對你動情,給你繳糧我樂意。 月初:我不樂意。 不樂意也沒用。白術第一次不聽她的話,正色道,這個不能由著你,你若是死了,我也活不了。 你知不知你若是泄身次數太多,傷腎不說,還極度傷身。 白術點頭:知道。 你若是再如此放任,我就將你這孽根綁起來,不到情欲至極之時,絕不讓你泄身。 白術看著她的眼神越發幽深,摸了摸她的頭發,輕笑道:好,到時候看我們誰更難受。 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只要把她撩撥到位,他何愁不能發泄。 看著他得意的神色,月初有些想收拾他。 得想個辦法讓他老實一點,人倒是越放越開,越處越浪,從前的羞澀與矜持早如浮云迷走。 她閉上眼睛思緒繁雜,忽然想起之前在蕭國貴族夜宴上看著的男奴,似乎有些會專門佩戴貞cao帶 若是他下次依舊如此,貞cao帶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白術并不知她心中所想,撩起車簾看向遠處的兩國交界的天險,心情驀地沉重陰郁。 之前的車輛已經證實,有人專門要截殺她,接下來的路定是危險重重。 馬車慢悠悠地往前走著,駛入了兩國交界的天險之中,一線峽谷之中,霧靄沉沉,兩側石壁高聳。 月初忽然睜開眼睛,起身撩起車簾,與趕車的宋沉寒說道:你進馬車內。 宋沉寒握著馬鞭,勒停馬車,回頭看著她:那誰趕車? 月初伸手將他拉進來,白術起身準備出去,月初搖頭:你也別出去。 白術奇怪地看向窗外:外面暫時并無危險。 馬上就有,我們要走的不是陽關,而是陰關。 月初放下車簾,前方的棗紅色駿馬慢吞吞地往前走,根本不需要人駕馭。 白術和宋沉寒都不太懂她的意思,月初看著靠車壁而坐的兩人,輕輕勾著唇:別擔心,陽關過生人,陰關走鬼兵。 宋沉寒臉唰的一下白了,哆哆嗦嗦,牙齒打戰:所以我們要走鬼走的路? 月初看向一臉驚詫的白術,頷首確認了宋沉寒的猜想。 陽關是天險,必定有人會在那里伏擊我們。我們三個,只有白術武功還算不錯,我一個殘廢,你又什么都不會,走陽關就是找死。 宋沉寒崩潰道:可是走陰關,我們就是送死啊。 白術沒理嚇破膽的宋沉寒,反而很快鎮定下來:你有把握嗎? 自然是有,才會帶你們走這條路。 月初穩穩當當地坐在軟墊上,斟了兩杯茶給他們:別害怕,只是帶你們見一見,你們從沒見過的事物罷了。 宋沉寒捧著茶杯,感覺心臟還在狂跳:這世上真有鬼嗎? 月初沉吟片刻才答道:信則有,不信則無。 宋沉寒:槽多無口,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從何處噴起。 這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事嗎? 他不覺得還有什么陽關陰關之分,可是他們現在不就在陰關里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