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瀆神之語
FZ.瀆神之語
1993年,冬,冬木市,月見神社。 珞珈睜開眼,有些迷茫地看向四周,她正在一間看上去很是貧窮空蕩的木屋內,木屋整體鋪上了榻榻米,榻榻米上僅有一張矮桌以及一套折疊整齊的被褥,旁邊的柜子開著門,可以很明顯地看到里頭只有簡簡單單幾件衣物,整個房間簡直比她失憶在人間流浪時的居所還要簡陋。 她沉默一會兒,低頭攤開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體內涌動流淌的神力和眼前熟悉的肢體告訴她這是她所熟悉的身體,這才讓她松了口氣。 確認自己力量不曾丟失,珞珈站起身,先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然后走下榻榻米,穿上木屐,伸手拉開了緊閉的房門。 眼前所見依舊是陌生的場景,但似乎是個神廟,遠處可見飛揚的紅色鳥居。 珞珈呆了一會兒,開口呼喚道:鈴? 沒有回應。 換個稱呼:鈴鹿? 沒有回應。 宇迦? 津津? 千? 姑姑? 太陽西斜,偉大的,照耀寰宇的天照大御神沒有給她回應。 那么,母神? 她呼喚著月讀尊,天上隱約可見的月影微微閃爍,投下微弱的光影,潔白纖弱的月光自高天流淌而下,落入她的眉心,卻不是來自月中女神的回應。 所以說珞珈穿著單薄的衣衫站在寒風中沉默許久,手指按在眉心細細品味了剛才得到的信息,我這是又穿越了? 嗯?為什么說又? 她努力回憶了一會兒,模糊的記憶中想起來許久許久前已經不再能回去的世界里,她曾作為凡人的些許過往。數百年前的一場神戰使得她跌落人間,頭腦受到重創導致一度記憶混亂甚至失憶,哪怕后來恢復了也經常會有某些記憶記不太清。 例如她在最初的最初尚為凡人時的記憶。 珞珈嘆了口氣,從回憶中抽出,后知后覺臉上落下的冰涼,她抬頭,看到灰蒙蒙的天空中簌簌落下的細雪。 下雪了啊。她輕聲說,伸手接住了幾片雪花,靜靜地看著它在手中融化,1993年的日本?冬木市?唔,這個地方有點耳熟啊。 如今隆冬時節,寒風瑟瑟,雪花飄零,對僅僅裹了單衣的她卻似乎毫無影響。 說起來,鈴和宇迦你們又在哪里啊,怎么感應不到氣息?睡覺前不是在永生之海嗎少女模樣的神明苦惱的皺起眉,看到自己堪稱凄涼的神社時又轉化為苦笑,啊算了,先把我的神社經營起來吧,說起來我的神社在這個世界這么凄慘的嗎?還好我不靠信仰生存。 半年后,晚春。 買菜,做飯,唉。日暮的小巷中,珞珈提著裝滿東西的布袋往回走。 日影西斜,沉寂的夜色逐漸吞沒昏黃的天空,小巷里并未安裝路燈,高大的建筑遮擋了僅剩的日光,漆黑的光影將此地籠罩。 珞珈腳步輕快,腦中在盤算著今晚要吃些什么。說起來她以前在眾人的印象中并非是注重口腹之欲的神明,但其實主要還是千年前的平安時代實在沒有什么好吃的,連調味都寡淡至極,和如今的時代完全沒得比。 感謝工業革命。 少女想著這些,完全沒注意一個年輕女孩兒走黑暗小巷會是多么危險的事,畢竟這條路她走過許多此次,怎么可能會有危 嗯? 少女忽然腳步一頓,眼神微凝,抬眸看向小巷深處,未受黑暗禁錮的視野清晰的看到了反著光的匕首。 以及拿著匕首的少年。 喲,發現了嗎?清秀的少年在黑暗中靜靜地看著她,手中晃動把玩著寒光閃閃的匕首,橙色短發下的面容上掛著病態的微笑。 就是她嗎?Caster。少年盯著默不作聲的珞珈看,口中似乎在詢問著什么人,一個,完美的,祭品? 哈哈,對,涌動的魔力,真是,真是完美的造物。古怪的略顯瘋癲的聲音從另一側傳來,珞珈側頭看去,發現另一個蒼白陰森、瞪著一雙突出來的大眼睛的黑發男人。 男人身穿古怪的魔法袍,手上漂浮著一本厚厚的黃色筆記本樣式的書。 書封皮以皮革制成,上面似乎繪制著可怕的圖樣,看一眼就能從上面感受到濃烈的邪惡氣息。 珞珈皺眉,想了下彎腰把裝滿東西的布袋放到一邊,還小心的施了個結界防止等下可能會有的損壞,然后才站起身重新看向攔著自己路的兩個家伙,我說。 她慢吞吞地掃視一眼這個渾身上下充滿讓人厭惡氣息的魔法師,再看了眼笑容陽光又變態的少年,你們攔著我,不會是想行兇吧? 哦?陌生的魔術師小姐,你不害怕嗎?穿著古怪的高大男人看到她結印的手法時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這是日本的陰陽術嗎? 你可以這么理解。珞珈點點頭,懶得和他科普巫女神術和陰陽術的區別,歪歪頭問了一個讓男人驚詫無語的問題,魔術師是什么?欺詐藝人嗎? 渾身充滿魔力的你竟然不知道魔術師是什么嗎?真是可笑啊。男人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算了,這不重要,你的血rou應該會讓黑山羊之母很滿意才對。 你們這樣自說自話很討厭誒。雖然覺得所謂的黑山羊之母聽起來也很耳熟,但珞珈懶得追究這個問題,又看了看少年和他手中的匕首,很快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最近新聞報道說冬木市晚上出現了殺人狂,是你們吧?渾身充滿讓人厭惡氣息的家伙。 當然。少年微笑回她,用一種欣賞的眼光打量著少女美妙的身軀,那赤裸的、充滿惡意的目光仿佛尖刀正在寸寸刨開血rou一般讓人毛骨悚然,你不覺得殺人是一種非常美好的藝術嗎?尤其是你這種美麗的小姐迎接死亡前所展露出絕望和崩潰,啊,多么美妙的景色啊。 還真是變態啊。珞珈嘴角抽了抽,完全沒有如他所想的一樣露出恐懼的神色,臉上表情依舊冷淡平靜,仿佛沒有聽到如此恐怖的發言一樣。 算了,姓名和動機已經不重要了。珞珈搖搖頭,忽略了少年而看向那個男人,從這家伙出現的時候她就認出來了這人奇怪的存在,但無法理解這種現象,已然作古的靈魂,竟還能以完整的意識降臨現世嗎? 有趣。 但是。少女嘆了口氣,肆意殺人是不被允許的哦。 光,皎潔的月光從天而降。 尤其是,在我的地盤。她說。 少年最后的視野中,看到的是緩步走來的身穿紅白巫女服的美麗少女。 死亡降臨的如此猝不及防,少年只感覺有千針扎進大腦,萬刀削去皮rou,劇痛甚至奪去了他呼喊的能力,在恍惚中看到了敞開的黃泉之門。 穿著大圓領魔法袍的男人看著他被殺死,原本有些可惜遺憾的情緒被見到眼前一幕的驚艷所沖淡,哦哦,還真是美麗的殺人方式,真是藝術啊,魔術師小姐。 我應該不是你口中的魔術師。珞珈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打了個響指在附近布下一層結界防止這個男人逃跑,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什么樣的存在了嗎? 她看了眼男人手中的精裝本,說道:邪神的走狗。 吉爾·德·雷,我的名字。男人優雅地行禮,和他瘋癲的外形嚴重不符,您也可以稱呼我為藍胡子,哦,邪神的走狗是指這個嗎?不,這是偉大的主賜下的行使祂權能的神器。 骯臟的東西。珞珈正要繼續問,忽然感覺手背一燙,好像多了什么東西一樣。她抬手,看到了三劃有丟丟眼熟的東西。 年輕的神明微微瞇眼。忽然笑了一聲,隨手一發月光殺死了試圖偷襲自己的觸手,算了,我好像知道這是什么了。 嗯,那就不需要你了。 月光,至柔又至美,卻在這至美的純潔光華下藏著凄冷殘酷的殺意。 沒有在意吉爾·德·雷的反抗,珞珈本就是擅長戰斗的神明,又出身高貴,在多次神戰中得到過充分的鍛煉,一身實力可不是這種凡人成就的英靈可以相比的,更何況他的御主在初初照面就被殺死。 甚至連寶具都沒能來得及放出,吉爾·德·雷便在至美的光華下同樣化為金色的靈基消散,只是回歸前的面容上似乎掛著興奮的微笑。 嗯?珞珈低頭看向響聲傳來的方向,那里靜靜地躺著一本暗黃色封皮的書籍,正是男人之前手中拿著的東西。 螺涅城教本。珞珈喃喃著,從古老的回憶中挖出來了這本邪書的記憶。 啊,果然是FGO的世界嗎?唔,吉爾元帥,四戰還是少女嘀咕著奇奇怪怪的話向著螺涅城教本走去,決定看一眼之后毀掉這東西,卻在她手指接觸到封皮的一霎那,異變突生。 邪惡的,混亂的呢喃在耳邊響起,寶具黑光大放,無數惡心的、惡臭的血rou從中涌出,揮舞的觸手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試圖纏繞在少女純潔富有魔力的身軀上。 若不是珞珈躲得快,現場可能就要上演一些限制級畫面了。 果然沒有那么容易解決嗎?少女臉色難看地結印控制住血rou的蔓延,那些惡心的,觸碰到就可能會玷污她神體的污穢之物在狹小的范圍內掙扎蠕動,帶來極其刺激的畫面。 那么。就只能這樣了。 年輕的神明深呼吸一口氣,起手,結印,口中輕柔地呼喚著三貴子之月的名諱。 月光啊,降下你的恩賜吧。 美麗的,無垠的,來自遠古的月給予了她回應。 皎華洗滌罪惡。 給貞德控丟丟排面。 說起來我沒看過完整的fz,而是只看過番,同人看過很多,有魔改 事先預警,介意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