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無害的甜酒
第十章 無害的甜酒
此時,處于暴風中心的兩人,正在花園里用下午茶。 阿琳亞命侍仆在樹蔭下鋪了野餐布,置放了案幾、靠墊,兩個人就乘著陰涼,舒適地斜躺著用餐。她命男仆們在四周看守,不要放別人進來,因此葉哈希雅可以摘了面紗和頭巾待會。 陛下,葉哈希雅執起一個鑲著寶石的彎嘴金酒壺,琥珀色的眼睛中帶著點調皮,小巧的鼻釘被陽光照的金光閃閃,十分可愛,您真的要嘗試溫莎德的烈酒嗎?奴可是先跟您說好,它入口酸甜,也不燒嗓子,會降低人的警惕,但只要再喝第二口、第三口,不知不覺就會醉了。 阿琳亞對自己的酒量十分有信心,臉頰慵懶地倚在褐膚少年的肩膀上,滿不在乎道:我什么樣的酒沒喝過,不會醉的,來吧。 葉哈希雅無奈地搖搖頭,但還是乖巧地倒上了一杯酒遞給她,淡粉紅色的酒液看著絲毫沒有攻擊性。 阿琳亞拿起一杯,仰頭喝上一口,入口即化,甜絲絲的,喝著和單純的果酒沒什么區別。 不過如此。她想著,又接連喝了兩三口,明媚的春光打在不遠處的花園中,她心里陡然生出一種強烈的快樂,嘴角揚起來,輕瞇著眼,軟倒在身邊的熱源上。 陛下,陛下?葉哈希雅輕聲呼喚,側臉看著如懶貓一樣趴在他身上的少女,覺得有點好笑,在這里睡著會著涼的。 嗯?阿琳亞略微睜眼,紫色眼眸中流露朦朧的柔光,我才沒睡著。你的酒味道不錯,我要獎勵你。 哦?陛下要怎么獎勵奴?一手圈住她的腰,葉哈希雅垂下眸子看她。 阿琳亞想了想:你也嘗嘗這酒吧! 好,葉哈希雅柔聲應下,拿起她用過的杯子,豐潤的嘴唇觸上金色的杯口,喉結聳動,完后將杯子還給阿琳亞,笑意綿綿地看著她。 阿琳亞傻了眼,用細白的胳膊推搡著他,發出如小女孩一樣的尖聲,埋怨道:你怎么用我的杯子,還把我的酒都喝光了,你賠我的酒! 葉哈希雅不不作聲,只是微微俯身,偏頭,吻住了她的唇,將藏在嘴里的酒度給她,甘甜而迷醉的味道在二人交纏的唇舌間回蕩。 葉哈希雅,你醉了嗎?年輕的女王雙頰玫紅,眉目含春,輕輕喘著氣問他。 我醉了,親愛的阿琳亞。他手指扣著她的脖頸,又一次難耐地吻了上去。 粉色的酒混著唾液從二人交錯的唇齒間流瀉,在淡色的餐布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圓圓的水印。 不知吻了多久,二人才停下來,擁抱著倒在凌亂的餐布上。 這時,阿琳亞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睛,終究是不勝酒力,睡著了。 葉哈希雅靜靜看著她,清明的眼神中是無限愛意。 他當然是不會醉的,喝酒也是他從小接受的訓練的一部分。但是,不會喝醉的人也太無趣了,他永遠也不會讓阿琳亞知道的。 要是我也醉了,誰來把你帶回去呢?葉哈希雅親昵地捏捏她的鼻尖,小聲說,替二人整理好衣冠,將她攔膝橫抱起來,一路嗅著她身上混合著酒香的甜味,將她放在了女王單獨的寢室,和侍女長塞拉打好了招呼,就退出去了。 葉哈希雅不可能去妄圖動搖王夫的地位的,他沒這么大野心,只是,想起她今晚要和別的男人共度春宵,他心中還是不免酸澀幽怨。 這次的醉酒,就當他小小的任性吧,他只是想看到她醉了后可愛的表情,同時也給她警醒,越是表面無害的東西,越危險。 誰知,露娜人平常喝的酒都是果酒,葉哈希雅還是高估了阿琳亞的酒量,她直到晚上,都沒有醒過來,直到彎彎的月掛上天空,塞拉開始著急了,輕輕走進寢室叫她。 陛下,您今日可是要去月神殿找王夫的。塞拉推推她,推了幾下她都不起。 就在塞拉馬上要放棄的時候,阿琳亞忽然猛地直起身。 是的,沒錯。她揉揉眼睛。 塞拉擔心道:陛下您沒事吧?不行的話,說您病了也是可以的。 阿琳亞對她笑了笑,我很好啊。 她從沒覺得身體如此輕過,仿佛下一刻就要飄起來了。 安普斯忐忑不安地獨坐在白色的小屋中,時間悄然流逝,他心里愈發焦慮不安。 她難道就此不來了?她把他這個王夫置于何地呢? 因為之前聽到的流言蜚語,安普斯還難得打扮了一番,要知道,由于月神提倡樸實無華,再加上天生底子好,他幾乎從來不浪費時間在修飾自己上的。 正在他胡思亂想時,門吱呀一聲開了,那個他翹首以盼的身影翩然而至,他心頭的大石頭落地,正要轉頭行禮,卻被一雙纖細的手臂環住了腰,他一下子渾身驚得僵住了。 陛下? 阿琳亞有多久沒這么親密地對待過他了? 女子的唇貼的很近,溫熱的氣息打在他的手臂上,柔美的嗓音中帶著玩味,這是哪來的小仙子?王兄,你今天可真好看啊,今天怎么有興趣打扮了?給你的神欣賞嗎? 溫莎德酒真的勁很大,阿琳亞仿佛在夢中般,每一個感官都被無限地放大,行為也變得極其戲劇化,掙脫了理性的控制。照以往,她看到安普斯精心打扮,頂多心里贊美一下。 他淡金色的長發中編了兩條小辮子垂下來,煙紫色的罩紗衣袍如夢似幻,v形的領口露出白天鵝般的脖頸,下系銀色的腰帶收腰,愈發襯得他身形高挑纖細,皮膚光潔細膩。 怎么能這么好看!她又贊了一句,就像對待一個洋娃娃一樣擺弄他,然后踮起腳親了他的臉頰,手指惡作劇般胡亂地在他胸前又摸又抓,一不小心刮到他敏感的rutou。 安普斯的臉轟地紅了,他心跳如擂鼓,動都不敢動,也不知道怎么回應,說出的話詞不成句,你你不要隨便編排神。 原來打扮一下就有這樣的功效嗎?安普斯暗中掐了自己一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等待的過程中睡著了。 阿琳亞想了想,煞有其事地點頭:哦?不是給神看的,那就是給我的看了。說實話,我還滿喜歡的。 安普斯臉上燥得發燙,垂下淡藍的眸子,嘴上生硬地掩飾著,陛下自作多情了。實則絲絲喜悅爬上心頭,宛若云開見月。 要換到平時,阿琳亞肯定什么念頭都被他的不解風情澆滅了,但今日,酒精的作用還未消退,阿琳亞整個人都暈暈乎乎又興奮,她只是勾唇一笑,拉著他的手坐到床邊,好吧,那接下來,我們要干什么來著? 她紫色的眸子透亮又清澈,就這樣直直地望著他發問,仿佛不帶一絲邪念,讓安普斯根本不好意思說出來。 她的狀態有些奇怪,難道她真的不記得了?安普斯斟酌了半天,該怎么把這件事情,說的隱晦又能妥善表達,最終艱難擠出一個音節極短的單詞,睡覺。 誰知,阿琳亞卻嘲諷地笑了,睡覺?王兄,你真傻,你是小孩子嘛?你會出現在這里,不是想和我交媾生孩子的吧? 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她粉嫩的唇一張一合,來吧,跟我,交媾。 交媾,在露娜國的話語中,是形容性交最下流的詞匯,一般只用來形容野合、動物交配,那樣最原始的性事。他從沒想過,這一生,這個骯臟的詞匯,會以這種方式進入他的耳朵,從他妻子的口中。 安普斯輕顫著后退一步,如墜冰窟,他居然剛才還高興!安普斯感到一陣狼狽,更讓他羞憤欲死的是,即使被這樣羞辱,他的下腹還是因為她唇齒中吐出的這個字眼而腫脹起來,全身又冷又熱。 他強撐著挺直了背,眼神銳利地射向她,在昏黃的燈光下,那一片淡藍色宛如碎裂的冰湖,我是你的王夫,你非要這么欺辱我嗎?是因為 他問不出口,是因為那個溫莎德來的褐膚人嗎?他說了什么嗎?讓他的妻子踐踏的尊嚴至此? 對,這一定不是阿琳亞的真實想法,一定是有人教唆了她,況且她現在狀態很奇怪 安普斯陡然語氣一緩,不知是欺騙他自己,還是在給她臺階下,算了,陛下,你不清醒,我就當你從沒說過這樣的話。 他并不知道,此時自己眼中蘊含的祈求,他不想聽她說下去。 哦?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阿琳亞不解地打量他,語氣平靜,這不是王兄自己說的?不過你有一點說錯了,不只是你,我們都是繁衍的工具。 你!不,不是這樣的安普斯被噎得說不出話,巨大的窒息感讓他喘不上氣,他感覺自己要被她毫無感情的眼光碾碎了。 她怎么能這樣,她要否定他們的一切嗎?他感覺自己的心口很疼。 這是你一手造成的,現在你達成所愿了。她冷冷道。 不,不他要的不是這個,可他要的是什么? 安普斯不喜歡阿琳亞現在冰涼的眼神,仿佛他的悲喜對她來說無關緊要。從什么時候起,那如晨露般清澈的眸子,變成這樣了呢? 他腦中警鈴大作,他從未這般清楚地意識到過,她變了。 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阿琳亞皺了皺眉,突然,表情又柔和下來,嘴上卻命令道,過來,王兄,把衣服脫了。 他如石雕般站著一動不動。 快點,阿琳亞再次催促道,說出的話卻無情到殘忍,把衣服脫了,否則我現在就去,你想讓全神殿的人都知道嗎,女王半夜從屋中無聊出走? 那無論作為王夫還是神子,他一定會從此顏面掃地,飽受非議。 如果我不愿意呢?安普斯動了動唇,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心中難堪又恥辱,臍下竟然因她凌辱的邀約而蠢蠢欲動,就仿佛一只饑渴的獸類,他在尊嚴和情欲間輾轉,備受折磨。 阿琳亞面無表情,安普斯想從她臉上找到玩笑的蛛絲馬跡,然而,他絕望地意識到,她是認真的。 快點,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反正,對我來說,無論用哪個工具,孕育的都是我的孩子,如果你不好用,我不介意現在去用用別的。 雖然很殘酷,但酒精放大了黑暗,將她身為無情統治者的一切暴露的淋漓盡致。 .................... 是因為昨沒求收求平求珠?所以就沒有人嚶嚶嚶